兒,你就可以留在我這裡。如今山路都被沖掉了,正合他的意,說不定此刻他正在開懷大笑呢!”
休休習慣了蕭巋用帶刺的話語嘲諷沈不遇,此時她完全陶醉在這片美景中,帶著一點悸動。她順著他的話,說道:“若是久了,二夫人也會擔心的,還有燕喜。”
“牽絆你的人還真多。”蕭巋不以為然道,“沈不遇正是抓住你這個弱點。你說,那些人重要,還是我重要?”
他低下頭,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休休在這樣炙熱的注視下,面頰發燒似的紅。她抬起眼,很柔軟地笑了一笑,輕聲說:“我先前已經說過,殿下還不明白嗎?”
蕭巋得意地笑了,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頰上,呼吸軟軟地吹在她的耳邊,近乎霸道地說道:“以後你要聽我的。”
休休低垂的睫毛微顫,道:“殿下今日可否聽我一句?”
“說。”
“回江陵吧,住在郊外也行。你在這裡蓉妃娘娘會擔心的,皇上也會擔心。”
“這我也考慮過。如果回到江陵,可以離父皇、母妃近些。”
這麼久的山居生涯,蕭巋對某些事早已想通。他本是一臉輕鬆笑著說的,但看休休眼波閃閃,他看得入神,不自覺地攏她入懷,那吻如柳絮般綿綿地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舌尖在她口中流連,貪婪地肆虐。休休幾乎融化在那種甜蜜的窒息感中,她第一次這樣被人充滿激情地吻著,讓她從心肺到骨血都變得脆弱。蕭巋的唇順勢往下移動,在休休裸露的鎖骨輕輕磨蹭,手便不規矩起來,攀上她柔細的腰肢,緊接著似要扯掉她的抹胸。
休休一驚,抬手便護住了自己的前胸。
“殿下,不要這樣……”她顫聲提醒道。
“這裡沒人。”他呢噥了一句。
休休掙扎了一下,還是推開了蕭巋。
蕭巋輕輕皺了皺眉,以不解的眼神凝視著休休,問道:“為什麼?”
“我一個鄉野女子,命運註定像飄浮的雲,隨時可能被無法預料的颶風裹挾,走錯一步,便會被撕扯成碎片。與殿下在一起,是我夢寐以求的。我願伴著殿下披荊斬棘,左衝右突,而不是色禍殿下,優哉遊哉于山水間。若殿下孤行私意,朝野不得安定,休休罪不容赦!”
休休辭色端嚴,心事憂慮重重,隱隱一聲哽咽後便流下了眼淚。
蕭巋聽得心都緊了,他吻去休休臉上的淚珠,深深地吸了口氣才說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有顧慮,怕受沈不遇掌控。我活了將近二十年,第一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起一個人。你不來的這段日子,我魂不守舍不知該怎麼辦好。我怕你真的退縮,不再來了。你知道嗎,當你再次出現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驚喜。休休,我想與你結同心,無論將來我是否掌權。你肯嗎?”
“我自會一心報之……”休休感動得也不知該說什麼。
“離開沈不遇。不許姓沈,不許跟他有任何關係。”蕭巋再次近乎兇狠地道。
這自然是休休心裡所想的,所以她很快地點點頭,不無嫵媚地笑了。
蕭巋方又露出燦爛的笑,拉起休休的手回去。野薔薇紅似烈火,盛放在山間,一路灼灼的金紅。也不知是被馥郁的花香醺醉了,還是因為身邊女子如花般的笑靨,蕭巋的心情好極了,他一衝動,一把將休休橫抱起來。
休休蜷縮在蕭巋的懷裡,心裡被某些東西填塞得滿滿的,她想,這就是幸福了。
真的是幸福。
蕭巋的白馬在樹下吃草,休休一見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蕭巋這才放下她,順勢握住她的手,來到白馬面前。休休躲在蕭巋後面,雙目警惕地盯著白馬的動靜。蕭巋頑皮一笑,邊撫摸白馬的鬃毛,邊與它說話:“馬兒啊馬兒,面前的休休姑娘如今是我蕭巋的人,也就是你的主人了。你要聽她的話,不許嚇唬她,聽到沒有?”
白馬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話,搖晃了幾下腦袋,尾巴歡快地甩動著。
休休釋然,小心地碰了碰馬兒的鬃毛,又飛快地縮回手,接著開心地笑了起來。
休休待在了山裡。
她很慶幸上天給了她一個機會,和一段感情的開始。她希望這樣的日子能長些,看紅日搖窗,望星移斗轉。聞著那捎帶著些竹葉清香的微風,和蕭巋流連在山水之間,這一切都令她幽然迷醉。
然而不出三天,沈不遇帶著屬下突然出現在了山林。
休休聞聲出去迎接,身上還穿著蕭巋寬大的深衣,裙帶繫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