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
江意唯拿起座位上的雜誌,目光滑過陶星琪的臉,落到最後署著褚桐名的小字上。她將雜誌隨手一丟,“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走進客廳,江意唯脫掉高跟鞋,看到一雙女式拖鞋擺在那,她想也不想穿在腳上。
穿過玄關,她不敢走快,總覺得前面似有虎狼猛獸,可她不得不闖,來到沙發跟前,江意唯這才抬頭,“四哥。”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我問了儷緹幾次,她才告訴我的。”
簡遲淮平靜地翻閱手中雜誌,“有事?”
“四哥,您幫幫我吧,陶星琪的事越扯越大,再這樣下去,我以前的事恐怕就藏不住了,我求您……”
“我已經許久沒看到你有這樣慌張的表情了,怕什麼,不過死了個小明星,能扯出些什麼?”簡遲淮頭也不抬,語氣甚至趨近溫和。
“不是這樣的,現在各大媒體都在猜測陶星琪為什麼自殺……”
屋內靜的,只有女人的說話聲。褚桐停好車,心不在焉朝屋內走去,到玄關處準備換鞋,卻見自己常穿的那雙拖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雙香檳色鑲鑽高跟鞋。
屋內,依稀有模糊的說話聲傳來。
江意唯見簡遲淮始終不為所動,她喉間輕滾,強嚥下屈辱,起身後慢慢蹲下身,直至膝蓋跪到地上,她抬起手臂,將手掌放到簡遲淮的鞋面上,“四哥,我第一次求你時就是這般模樣,這些年來,我也沒有忤逆過你一次,我牢記我的本分……”
褚桐小心翼翼經過雕花裝飾架,裡面的一幕也適當完整地撞入她眼簾。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忙用手擦擦眼睛,可這樣反而能看得更鮮明。確實,平日裡那個高高在上的一線大明星,居然姿態卑微地跪在她丈夫跟前。
簡遲淮顯然也沒看見褚桐,只見他,面色陰鷙,精美絕倫的五官在柔和的陽光下朦朧開來,渾身被狂狷戾氣所籠罩,他猛地舉起手中雜誌,啪地砸向江意唯。
不偏不倚,正中江意唯的臉,像是給了她狠狠一巴掌,夾雜在雜誌中的海報紛紛而落,也將褚桐眼中的這抹清晰隔成了模糊,簡遲淮目光森然,口氣硬得隨時能扎死人,“本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地裡讓儷緹替你做了多少事!”
褚桐不由倒退步,她手掌捂住嘴,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她的丈夫,他可是人民教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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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當他學生
江意唯硬生生受下這一記,不躲,不藏,半邊臉瞬時紅透。
簡遲淮敏銳地察覺到些什麼,一抬頭,看到褚桐目露吃驚地站在不遠處。他面色稍顯平和,衝身前的江意唯道,“起來。”
事已至此,褚桐也不再幹站著,江意唯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下意識回頭,看清楚來人後,眼裡滿滿都是吃驚。
“你們?”褚桐指了指兩人。
簡遲淮抿緊的唇線啟開,“你先回去。”
當著褚桐的面,江意唯自然不便再說什麼,她試圖用手擋去臉上的紅痕,目光注意到褚桐光著的腳,她暗掩猶疑,拿起包轉身走出去。
門口傳來關門聲,簡遲淮目光落至她腳背,“你不知道要穿鞋子?”
“我的鞋,被別人穿跑了。”
“說得好像你加起來就那麼一雙鞋子似的。”
褚桐彎腰收拾起他腳邊的凌亂,現在可不是糾結鞋子的時候,“江意唯找你做什麼?”
“沒什麼。”簡遲淮輕描淡寫回道。
褚桐將雜誌放向茶几,她挨近簡遲淮入座,視線一寸寸掃過男人的臉,連逆光的側臉都不放過,簡遲淮伸出手指往她臉上重重彈去。
“哎呀。”褚桐痛得忙捂住臉頰,心裡的疑惑按捺不住問出來,“簡遲淮,你要只是個老師,為什麼江意唯會這樣?她一個明星,在外人眼裡也有高高在上的地位,可我們只是尋常人家啊。”
聽到‘尋常人家’這四字,簡遲淮不動聲色地輕抬眼角,他老婆都這麼給他解釋了,他當然要好好裝下去,“她來找我,是想透過我,讓我爸幫忙。”
“爸?爸經營的不是房地產方面嗎?”
“但他好歹手裡有人脈,也贊助過不少文化公司,關鍵時候,打聲招呼還是可以的。”
褚桐急急追問,“打什麼招呼?”
“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