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我會不高興。”
“我是真的不信。”
簡遲淮鬆開安全帶,褚桐見他要下去,拉了把他的手掌,“老公。”她有些欲言又止,簡遲淮扭頭朝她看看,“怎麼了?”
“方才你和爸離開後,我套出了溫喬的話,她說她知道媽的病,並且就等著幾個月以後,進入簡家了。”
褚桐知道這些話挺殘忍的,但她也不能不說。
簡遲淮整張臉被擋在陰霾之中,眼中盛滿詭譎和憤怒,猶如一頭丟失摯愛的猛獸陡然出山,他潭底佈滿受傷、哀慼。褚桐見狀,忙上前抱住他的脖子,“老公,別這樣。”
簡遲淮雙手掐住她的腰,他心裡再清楚不過,如若不是簡天承說過,溫喬哪裡會知道呢?
“我已經教訓過她了。”褚桐輕輕說道。
簡遲淮冷笑下,口氣冷漠至極,“有我在一天,她永遠別想踏進來,就算站在門口張望都沒她的份!”
“對。”
兩人收拾好情緒,進入家中,蔣齡淑坐在沙發內,腿上蓋了條薄毯,正和簡天承說著什麼話。見到小夫妻倆,她開心地招手,“你們來了啊,過來。”
簡遲淮和褚桐雙雙上前,簡天承神色早已恢復自如,蔣齡淑示意簡遲淮坐到自己身邊,“看看,我兒子怎麼臉色這麼差?”
“有嗎?”簡遲淮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有沒有事,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簡天承坐在旁邊,並不搭話,蔣齡淑又看看褚桐,“你也是,我生病的這段時間,操心這操心那,瘦了。”
“媽,瘦點好,不用減肥了。”
蔣齡淑笑著輕點下頭,簡天承站起身去了二樓。蔣齡淑看眼褚桐,“儷緹還在樓上畫畫呢,昨天完成了一副作品,說是想給你看看。”
“是嗎?”褚桐隨後站了起來,“那我上去看看。”
簡遲淮眼瞅著她的身影上了二樓,這才收回視線,“媽,你把褚桐支開,是有什麼事嗎?”
“你啊……聰明面孔聰明的心,”蔣齡淑跟自己的兒子,也不拐彎抹角了,“我覺得你最近有心事。”
“哪裡有什麼心事?”
蔣齡淑輕嘆口氣,“還記得我住院的時候,病房裡的那些盆栽嗎?”
“怎麼不記得。”
“我認為那是褚桐送的,你也說是她送的。可是後來她來醫院,我看到她盯著那些盆栽在發呆,還看了床頭櫃上的果籃,我就知道,這些不是她送的。”
簡遲淮不得不佩服蔣齡淑,難道這是長了一雙火眼金睛嗎?
只是她要沒這點觀察力的話,溫喬和簡天承的地下情,能被她早早發現嗎?
事到如今,再加上蔣齡淑這樣的病況,簡遲淮哪裡還能捨得去騙她,他老實說道,“對,那些確實不是褚桐送的。”
“那是誰?”蔣齡淑緊接著問道。
“有可能,是我的一個學生,那家醫院,恰好是她的。”
“學生?多大的學生?”蔣齡淑窮追不捨。
“媽,這些都不重要……”
蔣齡淑忽然一把按住簡遲淮的手腕,“遲淮,你最近心神不寧,是不是就因為這件事?”
簡遲淮明白過來蔣齡淑的意思了,可他又不能說,真正讓
☆、60失明
“我們可以事先簽好協議。”
龐蘇從未在簡遲淮面前表現出過這樣的堅持,“簡教授,我還是那句話,對不起。”
她朝簡遲淮點下頭,然後轉身出去了。
簡遲淮沒有強留,他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他總能想到辦法的。
上完第二堂課後,龐蘇徑自出了學校,簡遲淮也驅車回半島豪門。
褚桐回來的時候,在車庫看到了簡遲淮的車,進了屋,卻沒在客廳和主臥看到簡遲淮的人,她找了圈,這才在書房看到男人的身影。
褚桐快步上前,來到他身側,“在看什麼呢?”
“我想給媽動手術。”
褚桐面色微微黯淡下去,“動手術?可是……”
簡遲淮在鍵盤上敲打的動作頓住,“你也覺得不可行,是麼?”
“成功的機率太低了,老公,我們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簡遲淮朝著後面倚靠過去,“我有那名外國醫生的聯絡方式,可是,聯絡上了也沒用,他也認為手術風險太大,我想,既然龐蘇生怕牽累了她醫院的名聲,那麼動手術的地方,我可以另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