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殷少呈說完,大掌毫不猶豫罩向她的胸口,江意唯外套敞開著,裡面就只穿了件單薄的黑色毛衣,他手掌按在她胸前,江意唯面色大變,猛地朝他身前推了把。殷少呈舉高右手,做了個握起的動作,“我沒感覺到它千瘡百孔。”
“因為那是被你捅的,你當然不知道。”江意唯雙手攏緊外套,“你還有事嗎?我要睡覺了。”
“江意唯,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殷少呈低喃,從前的江意唯都以他為中心,不會耍脾氣,偎在他身邊又肯聽話,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渾身長滿刺?
“還說什麼以前,以前的江意唯早死了。”女人面容冷漠,殷少呈看不得她這樣,他上前強行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湊過去的臉抵著江意唯,很快攫住她的唇用力親吻起來。江意唯就跟被毒蛇咬到似的,拼命掙扎,兩手揮打向前,像是隻受傷的母貓。殷少呈雙手圈緊,不滿足於淺嘗輒止,他欲要加深這個吻,然而這畢竟是在酒店的走廊,來來往往經過的人不少。
“江意唯?”有一陣男聲在他們背後不確定響起。
江意唯趁著這個機會將殷少呈推開,她定睛細看,見是同劇組的一名男演員,她拂了拂長髮,裝作沒事發生過般走過去,她伸手挽住對方胳膊,“你今天不還說找我有事嗎?走,去你房間說。”
男演員手裡握著門卡,聽她這樣說,遂點了點頭,“好,走。”
殷少呈指尖拂過唇瓣,他欲要抬起腳步,可兩條腿卻猶如灌滿鉛,他殷少呈佔有慾再強,可也不至於跟到別的男人房間裡去,況且真要把江意唯逼急了,說不準她還能做出點什麼事來。
火鍋店的事件,基本也算過去了,商家賠償到位,民眾點起的憤怒逐漸熄滅,每天都有新的頭條,很快就能將之前的事蓋過去。
褚桐從公司離開的時候,正好晚上七點,外面早已夜幕降臨,公司門口的噴泉上方,景觀燈早已在半空中劃出個弧度。她今天沒開車,打算去對面的地鐵站乘地鐵,剛走出去沒幾步,就看到迎面走來幾人。褚桐眼尖,記性也好,她停住腳步,為首的男人走到她跟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說,你收了他們多少錢?”
“我沒收錢,你誤會了。”
“沒收錢?”男人聲音粗噶,上下瞅著褚桐,“沒收錢會幫著他們說話?”
她覺得對方不可理喻,“我只是實事求是,整篇報道中應該找不到我替商家說的一句好話吧?我只是客觀評價,只說了醫藥費及時到位。”
“這還不算替人說話?你這樣的記者唯利是圖,是社會的蛀蟲。”
褚桐無話可說,遇上野蠻人真是倒黴,此時,一輛車停靠向路旁,唐銘陸推門下來,褚桐朝他遞個眼色,示意他走,但男人就跟沒看見似的,“打你電話怎麼不接?”
褚桐心不在焉回道,“手機在包裡。”
“走吧,”唐銘陸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吃飯。”
“不準走!”那男人眼見自己被忽視掉,他從兜裡掏出把水果刀,然後開啟,“我跟這個記者有話要說。”
“什麼話?”唐銘陸口氣冷靜地反問,男人用手裡的刀朝褚桐指了指,“我表妹被燙傷,她收了錢胡亂報道!”
“燙傷?”唐銘陸鎮定地擋在褚桐跟前,“我才是那家店的老闆,有事你和我說。”
“還不承認你被收買?”男人聞言,刀尖朝褚桐比劃,“都跟人家老闆混一起去了,還想怎麼著?”
唐銘陸握著褚桐的手鬆開,示意她快走,褚桐朝他看看,“他們人多,我和你跑不掉的。”
“你先走,我沒事。”
男人見他們說著話,他和同伴步步逼上前,“我今晚一定要給這記者一點教訓,既然你是老闆,正好,兩筆賬一起算。”他手臂揮上前就砍,褚桐拔腿往後面跑,唐銘陸側身躲開對方的刀子,一個擒拿手製住男人,膝蓋屈起,動作利索地撞向男人胸口。褚桐聽到悶哼聲傳到耳朵裡,她停住腳步回頭看眼,她根本沒想過唐銘陸是有功夫的,幾個男人很快被他打趴下,其中一人眼瞅著這樣下去不行,他揮動小刀去追褚桐,褚桐也不是吃素的,她一個勁朝前跑,如果是在跑道上,男人壓根不是她的對手,可這是大馬路啊,前面正好遇到紅燈。褚桐倒是想闖,可是車流不息,旁邊又都是店鋪,只一個猶豫間,男人就來到了她身後。
唐銘陸擺脫掉另外幾人,男人揮刀的瞬間,被他擒住肩膀,對方拼盡全力反抗,唐銘陸一腳踢中他的腿,將他按在地上。旁邊的民眾幫著報警,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