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真是服了他,她用力推拒。
簡遲淮話語落在她耳邊,“為什麼不能?”
“當然不能!”
簡遲淮漫不經心輕笑下,“我們沒有離婚,更沒哪條法律規定,一個男人不可以碰自己的老婆。”
“那我不想,行不行?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你想要的時候,別人就必須要配合吧?”
“但也沒有誰規定,我想要的時候,你必須要拒絕吧?”
褚桐一點都不覺得這個繞口令好玩,簡遲淮雙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壓進大床中央,“褚桐,是你們親自送上門的,我都趕她走了,是她不走。你們現在用著我的水,躺著我的床,吹著我的暖氣,還呼吸了我這兒獨一無二的空氣,你說說,不給點報酬,你自己都說不過去吧?”
“簡遲淮,你是不是太搞笑了?”
男人在她耳側輕嗅,放在浴室的沐浴露都是同一個牌子的,那股熟悉的香味躥入他鼻尖,簡遲淮不由心神盪漾,整個人輕飄飄不受控制,“你別忘記,無奸不商,這話是你以前說過的。”
“那行啊,今晚住宿多少錢,我給你?”
“我簡遲淮不差錢,”男人口氣霸道而輕蔑,“我喜歡一些實際的東西。”
“走開你!”褚桐用力朝他胸口推,想給他來個措手不及,沒想到簡遲淮雙手緊緊摟著她不放,她這一推,就跟推一堵白牆似的,男人手臂越發圈緊,“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褚桐,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關著我姐姐的時候,想過我和你的關係嗎?”
“她受不了段吏弘欺騙,從婚禮上回去後自殺,如果不是我礙著你的關係,我需要一件件事情替她安排好嗎?我只要救活她的命,把她永遠關著就好,若不是我當時的心軟,也就不會有她如今的依賴,褚桐,你心裡執拗的,無非是你姐姐被騙,然後被關……”
“簡遲淮,你不會明白那種感覺的,我好不容易用這麼些時間,接受我姐姐已經過世的事實。可到了某一天,我在絲毫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卻看到我的親人還活著,而且她過得很不好,就像個犯人似的被關著。我心疼,心疼極了,我想好好和她說話,可她卻已經瘋了,最要命的是,我最最親的人全部都瞞著我。是,姐姐下半輩子的自由,換了我和你的婚姻,如果我過得很不幸、生活悲慘,那我心裡還能好受點,可我欺騙不了我自己,我過得很好,差那麼一點點……”就差簡遲淮愛上她,是不是?只是這句話,褚桐沒有說出來,她輕搖頭,嗓音再度沙啞,“差那麼一點點,我的生活就美滿了,越是這樣,我心裡的愧疚就越重,簡遲淮,你說我的幸福,是不是依靠我姐姐的不幸換來的?”
“褚桐,這件事跟你沒關係,”簡遲淮不知道該如何把她的腦筋糾正過來,“是,這是一樁買賣,但自始至終與你無關。”
她睜眼盯著天花板,“你是想讓我置身事外吧?”
“有些事,沒必要想的這麼複雜。”簡遲淮躺在褚桐身邊,手掌輕輕揉著她的肩頭。
“也許吧。”褚桐輕應聲,那些事都已經發生了,傷害也已經造成,她沒有沉湎於過去,她也從來不會覺得有些事會過不去,時間每天都在走,但她這會沒法考慮她和簡遲淮。她要先把褚玥晴安頓好、照顧好,讓她迴歸正常的生活中去。
簡遲淮聽她這樣說,抱住她的手臂不由收緊些,他們至少沒有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了,他湊上前親吻她的臉,褚桐還是在避開,“我好累,我想睡覺。”
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感覺來了,就像是一輛失控的車子,剎都剎不住。褚桐不會明白那種感覺,簡遲淮抱著她,壓在她身上,褚桐乾脆偏過頭,“簡遲淮,你覺得我現在能配合得了你嗎?”
他手掌在她身上用力撫摸過,得不到釋放的不滿全透過掌心裡的力道表達出來了,在情事方面,簡遲淮向來是霸道的,說一不二,以往,就連什麼姿勢都得他說了算,她是圖省事省力,可哪次如她願了?褚桐雙手抱在胸前,他揉了她幾下,摸了幾下,褚桐又把兩條腿使勁併攏,簡遲淮久攻不下,也不至於對她用強的,乾脆將她撈到自己懷裡。
她頭枕著男人的手臂,哪裡還睡得著,“你還不走?”
“走哪去?”
“回你自己的房間。”
簡遲淮靠著褚桐的頭,沒有多餘親暱的動作,“要回,你回吧。”
褚桐豎起耳朵,生怕方才的動靜驚擾到別人,她乾脆閉起雙眼,“我是真的困了,想好好睡覺,你要待在這的話,你也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