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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桐坐在長椅中,沒有進急救室,唐銘陸的傷不重,但這個時間點醫院都下班了,所以也不至於被急救室內的醫生趕出來。過了許久,褚桐起身準備進去,忽然看到一個妙齡少女匆匆忙忙從外面進來,逮著一個護士就問道,“請問,唐銘陸是不是被送到了這來?”
“對,正在裡面……”護士話還未說完,姑娘就踩著那雙恨天高蹬蹬地往裡小跑著進去了。
褚桐不由跟在後面,來到門口,聽到一陣誇張得聲音傳到耳朵裡,“啊,唐少,你這是怎麼了啊?流這麼多血,都快心疼死我了。”
褚桐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現在的女孩都這樣外放了?這還是在醫院呢,就肉麻來肉麻去的。
唐銘陸已經縫好針,抬頭看著跟前的女人,“你是?”
女孩滿臉受傷的神情,那是藏都藏不住,“我是涵涵啊,以前我們一起吃過飯,還留過聯絡方式,你不還給我打過幾次電話的嗎?”
唐銘陸算是記起這麼號人物了,小姑娘才滿二十,卻已經發育良好,前凸後翹,又會打扮,見他要起身,她趕緊攙扶住他的手臂,“唐少,你怎麼會進醫院啊?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太可怕了,以後會留疤吧?”
唐銘陸不著痕跡推開她的手,“那你呢,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女孩一噎,忙轉移話題,“現在能走了嗎?你這樣肯定不好開車,我送你。”
“不用,我有同伴。”
“誰啊?”
褚桐走進去,舉了舉手,“我。”
那女孩不懷好意看向她,從上至下瞄了眼,態度傲慢,“你是唐少什麼人?”
“被他救的人,”褚桐手裡拿著唐銘陸的藥,“走吧,回去還要吃消炎藥呢。”
女孩感覺兩人壓根沒將她放在眼裡,就像是兩個大人在看一個小孩胡鬧,她搶先挽住唐銘陸的手臂,“唐少,你不是誇讚過我嗎?說我年輕漂亮,想和我單獨吃個晚飯,怎麼現在就裝著不認識我一樣啊?”
這是要在急救室內上演狗血的三人大戲嗎?褚桐站在原地,唐銘陸一條手臂不能動,他目光斜睨向女孩,“夠了吧,趕緊回去,我沒工夫跟你閒鬧。”
“唐少,你為什麼這樣說?”女孩擺出一副受傷的神情來。
唐銘陸冷冷笑了下,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透出,“不管是誰讓你來的,別做引火燒身的事,現在也能走了,不送。”
他徑自走向褚桐,“走吧。”
褚桐點點頭,兩人走了出去,女孩停在原地,完全不知道這出戏還要怎麼唱下去。褚桐跟著唐銘陸來到醫院門口,這兒是市中心,打車出去特別難,兩人在路口站了會,唐銘陸摸出自己的手機,“我讓司機過來接。”
他受傷的是右手,左手操作手機,看著很是笨拙,打完電話,唐銘陸朝醫院旁邊看看,“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好。”
邊上也沒什麼著名的吃飯的地方,選了家小餐館進去,點上幾個菜,唐銘陸抬眼看向對面的醫院,“從我記事起,我就沒上過醫院了。”
“是啊,我也怕進醫院,聞到那味道受不了,總覺得會和死亡很接近。”
“褚桐,”唐銘陸忽然朝她問道,“你和簡遲淮是什麼關係?”
她知道有些事,不用刻意隱瞞,別人總會知曉,“為什麼這樣問?”
“我跟你三次見面,兩次都有他,還有我進醫院的事,沒人知道,那個女孩我們之前是見過面,也吃過幾頓飯,我不知道誰這樣神通廣大,連這種事都能挖掘出來。”
褚桐聽著,就覺得唐銘陸這個男人也是厲害角色,誰把那女人挖來的,他心裡肯定跟明鏡似的。但並不是褚桐有意要隱瞞,她和簡遲淮的婚姻,知道的人並不多,蔣齡淑之前往家裡打電話時,也透露出那方面的意思,離婚的事不希望她這邊肆意宣揚。萬一簡遲淮以後找到個門當戶對的,那才應該轟動一場。
褚桐想到這,嘴角勾勒起些許苦澀,“我和他,是有過關係,不過以後也不可能再有牽扯了。”
“有你這個態度就好,”唐銘陸手指撫向自己的手臂,“誰沒有個過去呢?”
唐銘陸的司機很快趕到醫院,兩人吃過晚飯,司機遵循唐銘陸的意思先將褚桐送回了家。
隔天去到公司,褚桐收拾好資料,拿了包準備出去採訪,主編走過來,交給她一份採訪稿,“你去趟城大。”
褚桐聽到這兩字,就覺心驚肉跳的,“城大?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