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躲在車內,看著外面的陽光烤炙路面,花圃內的綠化也是無精打采,昨天還是陰天,外套不離身,今天就恨不得穿夏裝了。
她垂首擦拭鏡頭,這個咖啡館私密性特別好,兩邊的簾子將裡頭風光遮得一絲不漏,門口亭亭玉立的服務員更不是吃素的,沒有身份證登記過的會員,誰都別想混進去。
褚桐只能等,看看方才進去的那對明星,待會出來後會不會有親密舉動給她拍拍。
車窗上忽然傳來敲打聲,嚇得她抬起頭來,卻看到名服務員站在外面,褚桐疑惑落下車窗,對方微笑說道,“裡面有位客人請您進去。”
“是誰?”
“是位男士,他說跟您是朋友。”
褚桐沒有開車門的意思,“我沒看到我有朋友進去。”
“您不必擔憂,我們裡面沒有獨立的包廂,大廳裡那麼多人,只要進入店內後,我們一定會確保您的安全。”
儘管這樣會顯得她膽小如鼠,但褚桐也認了,她總要確保自身安全才行,她將副駕駛座上的包拿起,“好吧,我過去。”
服務員微笑在前面帶路,走到門口,褚桐往裡看了眼,果然看到一個被打通的大廳,很大很大,裡面有各種模型,打造成個小型森林,她跟著服務員往裡走,直到對方停下腳步,欠腰說道,“您請。”
褚桐看到男人抬起頭,她也沒逃,故作誇張地笑道,“原來是殷少啊。”
這桌上就殷少呈一個人,他手中把玩著打火機,褚桐既然進來了,乾脆坐定到他面前,男人揚高眉頭,似笑非笑的模樣,“好歹春宵一刻過,你轉身,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褚桐越發覺得好笑,“殷少這麼牛叉哄哄的一個人,怎麼還能被人下藥呢?”
“情調嘛,偶爾玩玩又不傷身。”
真是個死要面子的人,褚桐偏偏要給他戳穿,“殷少,您這算是,得不到便宜還要賣乖吧?溫老師給了您什麼好處,讓您這樣不計前嫌的。”
“小丫頭,挑撥離間的本事不小啊。”殷少呈拿起匙子,將杯中的咖啡不住攪拌,“你怎麼不想想,你是怎麼得罪溫喬的?”
“您不用往我身上套,她想對付的人難道不是您嗎?”
“跟我打太極?”殷少呈雙手抱在胸前,整個人往後倚,“褚桐,那晚……”
褚桐學他的樣,擺出架勢來,“殷少,那晚我既沒有犯暈,也沒有糊塗,我相信那藥效就算再猛,您也一定知道跟您共度春宵的人是江意唯吧?”
殷少呈滿含深意看她,“如果那晚的,真是你呢?”
“那我一定會閹了你,然後再殺了你!”
殷少呈張張嘴,“你用得著這麼狠嗎?”
“哼,”褚桐拿起自己手邊的咖啡,“殷少,我已經結婚了,對丈夫忠誠是我必須要做到的,我承認你有錢有勢,還有這麼好的相貌,但我不喜歡,一點不喜歡。”
殷少呈面色咻地往下沉,“你敢再說一遍?”
“殷少,我喜歡的男人,他也必須忠誠對我。”
“哈哈哈哈,忠誠?對你?簡遲淮?”殷少呈仿若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不顧形象在咖啡館內笑開,“你可別逗了,想笑死我是不是?”
褚桐看著他這樣,莫名心慌起來,那種不確定感按都按不住,她強自鎮定,“也不怕把你的牙齒都笑掉。”
“褚桐,難道在你眼裡,簡遲淮是個好男人嗎?”
“難道不是嗎?”褚桐目光盯緊殷少呈,“那在你這個對他完全不熟悉的人眼中,他是個怎樣的人呢?”
殷少呈掏出包煙,這兒有禁菸標誌,他手指在煙盒上輕敲,“你信不信,我這個不熟悉的人,對簡遲淮的瞭解都遠遠超過你。”
“行了,我們沒必要扯這些,”褚桐有些心煩意燥,“您要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殷少呈見她要走,傾過身一把抓住褚桐的手,她不著痕跡掙開,殷少呈退回原位,“溫喬那個老女人,別的事搞砸了,但讓你走臺這個決定還算是明智的,褚桐,你相信我這雙眼睛,你只要肯進入娛樂圈,我保證你將來比江意唯還要紅。近年來,我旗下的公司捧出多少巨星,你也不是不知道。”
“殷少,承蒙您看得起,但我對進入娛樂圈一點興趣都沒有。”
殷少呈滿目不解地看向她,“你一個娛記能賺幾個錢?還要看人臉色,你難道不想站在最高處,俯視別人總比仰人鼻息要好。”
“我不喜歡俯視他人,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