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
褚桐皺了皺眉,“方才我碰到鄰居,她跟我說的。”
“就她們那眼神,一準看錯了,我和你爸天天在水果店忙到老晚,遲淮真要來,哪次不是跟你一起啊?”
褚桐也覺得鄰居的話很奇怪,簡遲淮那性子,無緣無故跑這來,是來找尷尬的嗎?
吃過晚飯,褚桐還不捨得走,她伸手挽住李靜香的手,“媽媽,我晚上陪你睡吧,不回去了。”她餘光瞥了眼對面坐著的男人,見他眯了眯眼睛,似有警告,褚桐忍不住失笑,“好嗎?媽,我好久沒陪你睡覺了。”
簡遲淮抬起腕錶看眼,“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李靜香推了把女兒,“回去吧,多大的人了,你要真在這陪我,我也睡不著。”
褚桐站起身,簡遲淮上前拉起她的手,“爸,媽,那我們先走了。”兩人下樓,褚桐要去開車,簡遲淮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車旁,褚桐朝旁邊車位指了指,“我開自己的車。”
“明天讓司機過來幫你取。”
“為什麼啊?”
簡遲淮開啟副駕駛座的門,將她塞進去,“不為什麼,我就想和你坐一輛車。”
回去的路上,褚桐將車窗開啟,冰涼的夜風迎面撲來,“簡遲淮,你覺得我爸媽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什麼事?”簡遲淮反問。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褚桐輕咬下唇瓣,“反正,說不出的感覺。”
“一天到晚胡思亂想,”男人發動引擎,手上的婚戒在狹仄的空間內閃閃發亮,褚桐這才看見,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你什麼時候戴上的?”
“想戴就戴了。”
褚桐藏匿不住嘴角的笑意,心裡覺得甜馨無比,她頭靠向簡遲淮的肩頭,“那我的婚戒,是不是也能戴上了?”
“戒指本來就是送給你的,戴不戴是你的自由。”簡遲淮說著,也不由笑了起來。結婚的時候,他們的婚戒應該算是選得最草率的,簡遲淮只是看了樣冊,然後隨手一指,儘管價格不菲,卻從沒問過褚桐喜不喜歡。婚後,那枚從沒佩戴過的婚戒就被簡遲淮放在了抽屜裡,褚桐見他不戴,便也從手上摘去,然後一直放在了某個角落裡。
她抬起手掌,簡遲淮看了眼她的手,又細又長,他還記得她的戒指是最小號,宴請雙方父母的時候褚桐戴過,男人拉過他的手,同她十指交扣。她閉起眼簾輕笑,她想,上天終是眷顧她的,在她失去姐姐,面臨最難過的時候,給了她這樣一個男人。
回到半島豪門,褚桐迫不及待上樓,她找出自己的婚戒,交到簡遲淮手裡,“幫我戴上。”
他執起她的手,將戒指一寸寸推入她無名指,褚桐抿著笑,不住端看自己的手,“好看。”簡遲淮手臂攬住她的腰,褚桐讓他也舉高自己的手,兩人的手掌放在一起,蜜色燈光掩不住鑽石的閃耀,她踮起腳尖,吻向男人稜角有致的唇瓣。
她想,一件幸福的事莫過於這樣吧?如果,如果讓簡遲淮愛上她,那她的人生幾乎能完滿了。
這兩日,褚桐都不忘給家裡打電話,李靜香說是沒事了,讓她別擔心,褚桐忙著工作,也就沒有回家。
週三這天,簡遲淮接了她一起回家,剛進客廳沒多久,傭人就說李靜香來了。褚桐心下一喜,走了出去,遠遠看到李靜香小跑著往這邊走,她心裡咯噔下,臉上的笑意還來不及收斂,“媽……”
“桐桐,快,遲淮在嗎?”
簡遲淮也從屋內走了出來,“媽。”
“你們一定要想想辦法啊,你爸把人給捅了!”
“什麼!”褚桐彷彿被人兜頭澆了盆冷水,一時間,凍得瑟瑟發抖,“怎麼會這樣?他捅了誰啊?”
“段吏弘!”
褚桐急得手掌心都是汗,她朝簡遲淮看了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04墮入深淵
簡遲淮臉色一冷,段吏弘?他怎麼還在西城。
“媽,究竟怎麼回事啊?爸怎麼會把段吏弘給捅傷呢?”
李靜香哭哭啼啼的,話也說不清,“我也不知道啊……這下可要怎麼辦呢?”
“爸現在在哪?”簡遲淮問道。
“段吏弘被捅傷後,他周邊的鄰居第一時間就報警了,現在你爸被帶走了。”李靜香擦抹起眼淚,“還不知道段吏弘怎樣呢,要是被捅死了,那……那……”
“媽,你別胡思亂想了。”褚桐打住李靜香的話,其實這也是她正在擔心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