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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是簡遲淮。她心裡微松,沉著口氣接通,“喂。”

“喂,小四嫂,我是東子,四哥喝醉了,晚上我就不叫他回去了,我給他安排個住的地方。”

褚桐一聽,這還得了?“不用,不用麻煩你了,你告訴我他在哪,我去接他。”

“路挺遠的,小四嫂您就別折騰了,我讓他住我那。”

“他人呢,在你身邊嗎?”

東子看了眼旁邊的簡遲淮,“在呢,扶都扶不住,沉著呢,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回了啊。”

“喂——”褚桐情急之下輕喊出聲,可那邊已經掛上電話了。

東子將簡遲淮的手機塞回他兜內,見他躺在那一動不動,“別告訴我,你真的醉死了。”

“知道我沒醉,你還敢用我手機偷打電話?”簡遲淮睜開眼,坐起身,東子將手裡的煙掐熄掉,“走,去玩牌?”

簡遲淮看了眼時間,“走吧。”

褚桐接到電話後,更加睡不著了,一個醉得半死的人,再加上一個大色狼,都說近墨者黑,簡遲淮不會來個酒後亂性吧?她越想,就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萬一真發展到那步,她可就虧大了!

褚桐忙將電話撥過去,可試了幾次,都無人接通。簡遲淮坐到牌桌上,東子說要玩牌九,比較刺激,手機和煙盒剛放到桌上,電話鈴聲就響徹在包廂內。簡遲淮看了眼,上面還有好幾個褚桐打來的未接電話。

桌上開始發牌,簡遲淮將電話接通後放到耳邊。褚桐的聲音迫切從那頭傳來,“喂,您好,您還是告訴我簡遲淮在哪吧,我去接他。”

“我在打牌。”簡遲淮說了句,“明早回去。”

褚桐沒想到接電話的是他,聽這口氣,完全不像是醉死的感覺,裡面還有女人的說話聲,她今晚是肯定睡不著了,“你在哪?”

“做什麼?”

“你在哪?我過來。”

簡遲淮說了個地址,然後結束通話通話。坐在旁邊的東子不由揶揄,“嫂子這麼不放心你啊,半夜三更還要來查崗嗎?”

“她敢。”簡遲淮拿了牌,他也不是廝混,就跟朋友喝喝酒玩玩牌,想來褚桐不會放在心上。

然而,半個小時不到,包廂門被推開了,褚桐來的一路上,其實是懵的,畢竟簡遲淮的朋友她都不認識,這樣闖過去人家可能會覺得她大驚小怪,恨不得把自家男人拴著似的。可男人就該管束,一鬆手,萬一跑遠了怎麼辦?

褚桐走進去,有些尷尬,簡遲淮抬起眼簾看了眼,潭底藏匿起一絲吃驚,褚桐垂在身側的手掌握了握,東子只是掀動下嘴角,也不打招呼,其餘幾人沒見過褚桐,更加不說話了。

這樣的氣氛最令人難受,得虧褚桐臉皮厚,不然一般的女人早跑了。她走到簡遲淮身邊,正好有張椅子,乾脆坐了下去。

“四哥,這位是?”有人禁不起好奇發問,“不像是哪個明星啊,要不就是新簽下的?不會就是那個樓沐言吧?”

“去去,”東子朝他嫌棄的呸道,“你他媽不看新聞啊?樓沐言長這樣?”

“你知道她是誰,那你說啊!”

東子就不說,他拿著牌,抽口煙,“你自己不會問四哥?”

“得了吧,四哥那張嘴,嚴得跟用針縫過似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褚桐和簡遲淮坐著,都不說話,她是沒法說,他是沒有說。哪怕別人已經這樣討論到她身上,他也沒有在他朋友面前承認她一句。

簡遲淮目光專注盯著手邊的牌,彷彿壓根沒聽到他們的議論,這個話題也逐漸沉熄,褚桐看了眼,又看不懂,這會都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她白天都在跑新聞,人本來就累,簡遲淮又沒起身走的意思,她只能硬著頭皮坐在那。包廂裡都是煙味,空氣稀薄,呼吸慢慢不順暢起來,褚桐頭昏腦漲,她背靠著椅子閉上眼睛,覺得那麼一點點支撐力都能令她舒服不少。

簡遲淮玩著牌,卻不能完全集中精神,手裡的煙剛點上,還沒吸兩口,就聽到褚桐咳嗽的聲音,他看了眼,見煙往褚桐那頭飄去,便將香菸給掐熄了。

半分鐘沒過去,肩頭猛的一沉,簡遲淮側過臉,看到個腦袋貼著自己肩膀。

坐在對面的男人不由輕笑,“這女人也夠好笑的,四哥,這是不放心你嗎?追到這,她以為她是誰?”

簡遲淮淡淡說了句,“她是我老婆。”

“老婆?!”其餘幾人面面相覷,“住在半島豪門的那位?”

東子咬著嘴裡的煙,嘴巴裂開,視線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