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瞎看眼,單子上有幾個往上標的剪頭,除此之外,她就看不懂別的了。目光往上,看到了女兒的名字、歲數,以及O型血型。
兩人拿著驗血單回到醫生辦公室,還好,除了有些病毒性感染外,沒有大問題,只是配了些藥就回去了。
簡寶寶雖然打針沒有哭,但喂藥卻是個難題,準備好的藥水送到她嘴邊,看到那個顏色,她下意識別開臉不肯喝。
褚桐束手無策,“實在不行,強行灌吧。”
她知道簡遲淮不會答應,但這樣好說歹說,也得女兒肯聽話才行啊。
簡遲淮將匙子送向女兒,“乖,張開嘴,喝一口好不好?”
簡寶寶皺眉,嘴裡吐了串泡泡,簡遲淮將匙子送到她嘴上,嘴唇只是碰觸到藥水,她就苦的直搖頭,表情扭曲,可憐至極。
簡遲淮喂不下去了。將匙子放到茶几上,可又不能不給她喝,再這樣下去,出了大毛病可怎麼辦好?
月嫂從外面進來,看了眼,“藥還沒吃呢?”
“哪裡肯吃啊。”
月嫂拿起吆喝看眼,“這個還帶草莓味,肯定不苦啊。”
“但這個小機靈,一眼就發現是藥,怎麼都不肯喝。”褚桐無計可施。
月嫂笑著拿起藥,“我有個法子,雖然那些專家說過,藥混在奶粉裡不好,藥力會減弱,但我帶過的孩子,不肯喝藥的都用這一招,最後病不是都好了嗎?”
簡遲淮忙讓她出去泡奶,別管藥力好不好,總比不吃藥要好。再說,如果讓他下重手去灌,他肯定做不出來,心都會疼死掉的。
很快,月嫂拿著摻了藥的奶瓶上來,簡遲淮接過手,月嫂說道,“兩個藥都混在裡面了。”
“喝得出來嗎?”
“喝不出來。”
簡遲淮將奶瓶湊向女兒的嘴邊,她自己接過手就喝了,而且喝得津津有味,男人神色明顯一鬆,這一刻,只要不讓他女兒受罪,他真是做什麼都願意。
窗外,淅淅瀝瀝傳來雨聲,褚桐朝外面看了眼,“變天了啊。”
傍晚時分的西城,因為下了一整天雨的關係,天空陰暗無比,偶爾可見犀利的閃電劈在半空中,雨珠子拍打著玻璃窗,發出爭先恐後的悶響聲。屋外,狂風大作,就好像憋悶了一整個春天的怨氣,忽然就要藉著今晚全部發洩出來似的。
傅時添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巨大的雨珠子將庭院裡的花骨朵直接打落,那一幕看在眼中,是令人觸目驚心的。
遠遠的,他看到一個單薄的身影被兩個男人架著進來,身側的兩人走路飛快,夾在中間的人的腳步趔趄,時時刻刻都有跌倒的可能。
傅時添遙望上空,今晚的天氣真差,他一點都不喜歡。
很快,門口傳來一陣動靜,緊接著,門被開啟了。兩個男人推著那人往前走,“進去!”
女人全身都淋透了,鞋子踩過客廳高檔的義大利毛毯,留下一串串骯髒汙濁的腳印。
傅時添轉過身,女人抬頭看去,一個驚雷猛地響起,隨後便是一道閃電劈來,彷彿差一點就會劈在傅時添身上!整片天空亮如白晝,可隔了層玻璃的傅時添,安然無恙。
女人嘲諷地輕勾下嘴角,傅時添往前走去,到了女人跟前,上下打量,她單薄的衣料緊貼著玲瓏有致的取消,頭髮散亂,全都貼在蒼白的面上。精巧的五官隱藏在其中,只有一雙亮如星辰的眸子,正直勾勾盯著他。
“你可真能躲,總算找到你了。”
女人冷冷一笑,“我從來就沒躲過。”
“是嗎?”傅時添目光掃過她身後的一串腳印,他皺起眉頭,“那我派人找你的這一年多來,你在做什麼?”
“你堂弟都不在找我,你找我做什麼?”
傅時添經過茶几,在沙發上坐下來,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盯向女人,“我就是幫我弟弟在找你。”
女人雙手握成拳,“我躲在哪裡,過什麼日子,和你們傅家還有什麼關係?”
“是沒什麼關係,但你好歹,差一點……就成了傅家的少奶奶不是嗎?”
“那表哥,你怎麼不說,你強暴了你的弟妹呢?”
傅時添聽到這句話,臉色刷地有了變化,“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我沒強暴過你!”
☆、29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你沒強暴我。”女人腳步往後面退了步,膝蓋撞到沙發邊緣,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狽,卻還是一屁股坐了下來,“那難道,我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