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利威爾沒有敲門直接進來,自然而然的將所有的視線都集中了過去。
也沒打算廢話,利威爾單刀直入的巡視著道:“說吧,撒謊的原因。”這件事從根源上來說就經不起推敲,利威爾知道他們一定有一部分是假話,但問那幾個狡猾的男人會很麻煩還容易打草驚蛇,問這些手下們的話;破綻更容易找出來。
有一些顯然是訓練有素,除了一瞬間變過臉色便很快收斂起來,看起來極為鎮定。而一小部分人則有些慌亂,顯然是的確有一部分假話的。利威爾緩步向著鎖定的目標走過去,壓迫感直直的向他壓過去,費了點功夫還是得到了一點有用資訊。
“一開始還在眼前的突然像隱身了一樣不見了”……而利威爾思考的同時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一個穿斗篷的男人輕蔑的低聲說著“愚蠢的麻瓜……隱身咒……”
自從親眼見到過連連最精幹的調查兵團小隊都必須要謹慎小心的森林被破壞成那種慘不忍睹的樣子之後,利威爾已經能夠對這種非自然現象適應良好了。隱身咒……嗎,利威爾眯起眼,從字面上理解來看,律應該不是失蹤,而是被做了什麼手腳算計了。隱身咒從字面上的意思來看很容易理解,利威爾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之後就丟下一屋子或警惕或緊張的人出了門,向裡德爾的房間走去。
如果律真的有什麼事的話,這些和他“有關係”的人應該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地呆在屋子裡吧?利威爾冷笑了一聲,在推開門的瞬間敏捷的閃過了射向他的紅光。不管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咒語,只要能躲過去就不足為懼。
裡德爾看起來對於他的到來並不意外的樣子,他已經換上了一套乾淨的新長袍,輕抿著屬下帶來的白蘭地。
“連門都不敲?原來律喜歡這樣沒禮貌的。”裡德爾慢悠悠的說著,他明明知道並不是這樣的原因,卻沒能忍住小心眼的出口諷刺。
“給需要敲門的人敲門是禮貌,在本身就沒有禮貌的人面前不需要這麼做。”淡淡的反駁完,利威爾頓了一下道,“沒有時間跟你廢話,他在哪兒。這樣做沒有意義的吧,如果律不喜歡你,無論你做什麼都沒辦法改變,反而會雪上加霜。”其實他看的出來律對他們幾個並不是完全的沒有好感,但並沒有太過濃厚。如果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就再無法回頭了,裡德爾這種聰明人不會輕易嘗試。
“但如果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我卻接受了其他人,我不介意做出什麼兩敗俱傷的事……他不選擇我的話,你也不行。傷害他的事情,我絕對可以做的出來。”裡德爾眯起眼睛,露出一條縫的赤紅雙眸豔麗的驚人,泛著滾動的利光……他並不是真的像表面那麼無動於衷的。事實上知道律和這個矮子已經……的時候,怒火和嫉妒就像魔鬼一樣無法控制的湧現出來。
自己都沒有做到的事,這個該死的……矮子居然……
聽到這發狠的話,利威爾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露出慌張或擔憂的神色,事實上這兩種神情從一開始就沒有在他的臉上出現過,他只是平靜的、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你做不到。因為你捨不得。”
剛剛還在暗自咬牙的裡德爾愣住了,不可控制的發怔卻無暇顧及面子問題。他怔愣著凝固住了神情,狠戾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茫然。修長而蒼白的手指遮住嘴角溢位的自嘲的笑容,純粹的黑色髮絲從耳邊垂下來。
已經,這麼明顯了嗎。
他的守護欲,已經超過了獨佔欲,牢牢地控制住他的思想和行動。
原來還沒下一子便滿盤皆輸是這樣的感覺。
“呵。你說的沒錯,我不會對他做什麼。”裡德爾承認的意外的乾脆,“他最遲明天會回來,你無需再跑來問我。”
見利威爾點點頭之後就再沒有交談的意思轉身往外走,裡德爾狠狠地抿唇,手磨砂著自己的魔杖無比想要給他來一個鑽心腕骨。但他最終直到利威爾光明正大的從他房間出去看不見身影,都沒有真的這麼做。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他這麼做了,律會不高興。
這種無能的人才擁有的猶豫、無力感、顧及心,幾時在黑魔王身上出現過?
為了一份延續了多年的、源自讀書時年少的自己的感情,讓他付出了這樣慘痛的代價。
再不能隨心所欲,因為捨不得自己親手斬斷那份羈絆。
裡德爾低低的笑起來,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律現在在哪兒呢?他依然還在樹林裡。
雖然一開始是因為裡德爾的確動了將他獨佔的心思,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