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忙著往前頭跑,邊跑邊催促。
林旋兒也忙跟著跑,跑出一大段,恰好碰到南辰帶著幾個小廝,手中拿著果子過來,見了林旋兒跑過去,忙趕著後頭叫她,林旋兒一心只想著白露的事,只匆匆地應了一聲便往前頭跑,南辰愣了一愣,見林旋兒急成這樣,心中也跟著著急,又看她去的方向是金禧苑,只以為是老太太病發了,便也就什麼都顧不得,也朝金禧苑跑過來。
林旋兒跨進門去,只見兩個小廝正狠命地拿板子打白露,那頭白露已經渾身是血,頓時嚇得不輕,又見那板子還要打下來,只怕小命不保,急忙上前去,撲在白露身上,那小廝來不及收手,這一板子,便重重地打在了林旋兒身上。
南辰後腳也跟進來,見了這一幕,忙上前喝住了小廝,那小廝見了南辰,都嚇得面如土色,趕忙住手,眾人這才都急著過來將兩個人扶起來,林旋兒雖痛,但還可支援著站起來,只是白露下半身已經全是血,十分駭人,滿頭都是汗,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見打了林旋兒,老太太心疼了,忙自己上前來拉住她的手,輕聲道:“你這是何苦,我打的只是一個丫頭,倘或打壞了、打死了,何愁又更好的來服侍你,這樣的人兒留在你身邊,我也是不放心的!也罷!既然你那麼心疼奴才,誰跟了你都是好的,讓惜文過來,把白露打發出去吧!再找兩個三個好的給你!”
雨蟬答應著便要去,林旋兒忍著疼,忙問道:“老太太且不要生氣,有話慢慢說。要年攆她出去這話從何說起,白露子服侍您老人家以來,哪一處不是盡心竭力,在我那裡也是老老實實,做什麼要攆她出去呢?”
老太太嘆了一聲,才將方才白露招認的事情都說了一邊,又道:“這樣的奴才斷斷不能留!”
林旋兒聽到這裡,方才知道這禍原是自己闖的,只想著一心幫幫芊芊,誰想老太太不是好糊弄的,不僅幫人不成,更害得白露被打成這樣。
一時心中也感慨萬分,想不到白露被打成這樣也沒有透露半句關於自己的事情,又看她被打得血肉模糊,又懊悔又惱恨,忽而想起六老爺的那句話來,好人不能做。
累白露被打已是對不住她了,倘或在這樣冤枉地被攆出去了,她這輩子該如何安生,便忙拉住老太太道:“老太太且不要生氣,白露是個好丫頭,你的玉枕是我補好的。你打錯人了,要打,便是打我才對!”
老太太聽了,皺著眉頭看他,將信將疑。
林旋兒見她不信,便忙讓人拿過一些絲線來,當著老太太的面打了個絡子,遞給老太太看。
老太太看了,嘆了一聲,便對身邊的雨蟬道:“我到沒想到安仁一個大男人會打那麼複雜的絡子,倒是我錯怪了白露,快扶下去吧,安仁好好開些藥給她調理,要真把她打壞了,豈不是我的罪過?”說罷又看著李旋兒問:“打疼你了麼?”
林旋兒笑著搖頭,一雙眼睛只盯著白露,她已經面無血色,氣若游絲,有兩三個婆子忙上來便要攙他,老太太在一旁喝道:“糊塗東西!都打成這樣了,怎麼還能走呢?快去後頭屋裡把我的躺椅抬了來!”
果然幾個老婆子跑去抬了來,眾人七手八腳將白露端到躺椅上,抬著便往安仁院中去。
林旋兒一瘸一拐後頭跟著,不過幾步,便被遠遠地甩在後頭,那裡芊芊見事情越鬧越大,又見經林旋兒這樣一說,老太太對白露的氣兒都消了,只怕又責怪到自己身上,便帶了紅玉,拿起腳來走開了。
南辰心中著實過意不去,眼見林旋兒走得艱難,便上前想要扶住她,林旋兒忙甩開他的手,苦笑著道:“如今捱打的是個姑娘,三爺就不必去了吧!”
聽她這樣說,南辰只得將她放開,轉身走了。
林旋兒也顧不得是不是冒撞了他,一顆心只在白露身上,便忍痛忙著趕回去了。
方到門口,便看到耳房中人來人往,便要往裡頭去,一個老婆子忙上前攔住,笑道:“先生對白露的心我們是知道的,交給咱們,先生就放心吧!咱們雖不是大夫,但也見過些這個,清洗傷口再敷上藥,躺兩天就沒事了,咱們做奴才的身板兒都硬,不礙事的。”見林旋兒不停往裡頭張望,便又笑道:“先生是個男人,進去不太方便,只在這裡吧!”
說罷便將門關了起來。
林旋兒身上又痛,心裡又急,便是有個椅子在前頭也坐不下去,又聽得裡頭婆子們連連驚呼,更是焦灼不安,只能拖著腳在院子裡的走來走去。
不過一盞茶工夫,南辰打外邊兒進來,笑道:“你還沒歇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