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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皇的話?

正思慮,便聽到外頭傳了聖旨來,眾人忙上前跪下接旨。

他做夢也不曾想到,竟將他調入翰林院中任侍讀學士,主要職責便是輔助院士編撰明實錄。

謝了恩,他仍有些恍惚,那院士盧寶良便是自己的啟蒙恩師,自己不僅得以升任從五品,還得意在老師麾下辦事,朝廷這些年均無史官,翰林院修撰皇上實錄,頗得皇上喜歡,難怪方才曾浩與王保見了自己便是另一番嘴臉。

只是,這好事是如何落在自己頭上的?難道是老是提挈?

眾人皆上來與他道喜,曾浩與王保說罷便自去了,眾人也就跟著漸漸散去,唯一個素日與他交好的主事悄悄兒地推了他一下,笑道:“林兄此番定是花費不菲吧?想來今後再有這樣的好事,也記著咱們一處的兄弟。”

林齊便攤開手笑道:“不曾花費分毫!”

對方冷笑了兩聲,便搖頭道:“林大人此番不願提挈也就罷了,何苦在兄弟面前裝模作樣?誰不知道你此番得以入去翰林院,全仗陸大人全力舉薦,小閣老今兒個一早內閣會上擬票,呈上去皇上瞧了,又想起你先前的幾篇文章來,還贊內閣知人善用呢!當誰不知道呢!”

林齊驚撥出聲,正欲說話,對方已拂袖而去。

滿腹心事,林齊來到翰林院,正碰上盧寶良,將方才心裡頭到疑惑對他說了,盧寶良便告訴他,他所以能到這裡來,的確是陸榮澤的舉薦。

林齊心裡頭七上八下的,看著下人將自己的東西從清吏司衙門都搬過來,始終覺著不對付,因知道內閣剛議事罷了,嚴世蕃定然要找陸榮澤說話,雖坐立不安,便勉強忍耐了一日,至晚間才來到陸榮澤府上拜候。

又在陸府吃了兩盞茶,才聽到外頭有腳步聲,門口的小廝忙轉身對他道:“大人,我們家爺回來了。”

林齊只抬頭看時,陸榮澤面色紅潤,渾身酒氣打外頭進來,大跨步走進正堂,坐下接過茶來便吃了兩口,隨後才輕笑道:“林大人今日榮升,不家去同家人歡慶,找我作甚?”

林齊未語先紅了臉,囁囁嚅嚅才道:“我雖到這裡來了,卻不知該如何謝大人提攜之恩,卻是有話要講,我林齊雖然一屆匹夫,但卻也是個堂堂男子漢,家中已有嬌妻,並不是那一流人物!只怕要掃了大人雅興!若大人有事要我去辦,萬死不辭,倘或大人要與我分桃而食,我便甘願死也不會從命!一則為我心裡頭只有家中秋荷,二則真辱沒了先父英名!他日父子泉下相聚,我以何臉面跪拜?”

陸榮澤方才吃酒,正口乾舌燥,裡頭的茶並不合他的心意,趕著家裡來吃茶,只吃了兩口,便聽得他這樣一本正經過來說這話,又好氣又好笑,險些嗆了,一旁雲巖忙上前遞過帕子來擦拭,又輕聲喝道:“難怪人都說你是愣子,果然名不虛傳,你既得了那好差事就好生去辦便是了,又沒讓你做什麼,無端端跑到這裡撒野來了!”

林齊見了,也有些發怵,卻還堅持道:“說我愣子,我便愣了,昨兒個晚上我得罪了大人,今兒個便賞了我個好差事,我不怕才怪!”

“你還會害怕?”陸榮澤放下茶碗,將氣喘勻了,笑著搖頭道:“正該你怕的你幾時怕過?如今去了便罷,橫豎盧老頭子也跟你一個秉性,你們倆人倒湊合了!”

這讓林齊聽得面紅耳赤,才又道:“他們貪贓枉法,以權謀私,我身為朝廷命官,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那樣罔顧法紀,魚肉百姓麼?我參他有什麼不對?”

雲巖嘆了一口氣,才笑著對陸榮澤道:“爺,這廝給您磕幾百個響頭都該的,便是我這下人也知道的,他這話您聽見也就罷了,倘或小閣老聽了。”說罷嘖嘖了兩聲,後頭的話沒再說。

陸榮澤見他是真急了,便才笑著道:“好了,你走吧!放心,我既不是垂涎你的美色,也沒有打算讓你將我在實錄中將我寫成一代賢良,從今而後,守著你的本分過日子便成了!”說罷,便褪去身上氅衣,露出裡頭官服來,外頭小丫頭子忙端水進來,洗了手又洗了臉,只見他仍站在,便嘆了一聲才道:“罷了!只怕今日我不說明白了,你不會罷休,你聽好了,我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你可記得一人名喚柳玄。他與我有些交情,只道你是他舊相識,託我照顧照顧。”

“柳玄?”林齊疑惑,他何時認識這樣一個人 ?'…'

思來想去,猛地一拍額頭,也顧不上什麼,只走到陸榮澤前頭便抓住他的手臂大叫道:“陸大人口中的柳玄,可是這般高一個玉貌花容、粉妝玉琢的姑娘?”他伸出手在陸榮澤肩旁比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