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神神秘秘囑咐我不能開啟,還得親自交道你手上!”說罷笑著命英介將東西取了來,放在她面前。
林旋兒正想開啟,南辰便對她道:“這個你晚上再看吧!我馬上要走,只囑咐你兩句話,你好生記著。”
林旋兒滿臉錯愕,這不剛來麼?怎麼就要走,話到嘴邊輕輕笑了一笑,點頭答應道:“我聽著呢!”
“咱們不是沒有能力讓你做你現在想做的事情,可是你得仔細尋思尋思,那真是你想要的結果麼?”南辰開門見山,這些話老早兒就想跟她說,上次找她去,偏又忙著走了,自己也多些日子沒曾得空,今日既見了,必是要說的。
林旋兒也不回答,只看著他笑道:“我倒是想知道,因何你一直都在勸我放棄報仇?”
他輕笑道:“我就知道你聰明,我這一說你就都明白了!”
林旋兒又看著他笑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南辰嘆了一聲,才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人生苦短,誰能只為恨活著?”
林旋兒苦笑道:“你這樣一個眾星拱月似的孩子,哪裡知道我的苦處!你沒有恨到深入骨髓的地步,又如何體會得了我的心。”
南辰低頭看著她,半晌才道:“我不過不想你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那麼就不要勸我,我要真不做才後悔呢!”林旋兒眼前浮現出母親躺在床上,孤苦無依,自己一個人面對幾十個滿口楞嚴咒的姑子,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南辰笑道:“我不知道,你就說與我知道,你因何會這樣?”
林旋兒看了他一眼,一雙眼睛亮閃閃的,又見後頭英介有些著急,便知他們趕著要走,點頭道:“來日方長,總有時候的,這會子你們趕著去,就不說這個了,改明兒閒了,再細細告訴你不遲!”
南辰點頭帶著英介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林旋兒想到老太太的話,不由得紅了一張俏臉,低頭打量著包袱,心裡頭便正自尋思,也該是時候告訴他了,眼見他忙中偷閒也還與她聊些心事,又對自己關心有加,更覺對不住他,他會不會覺著自己為了報仇才不惜犧牲一切,包括橫亙在他和芊芊之間?
但是,事實如此,她無話可說,她要復仇的慾望太強烈,強到足以讓她摒棄一切,例如,自己的良心。
想到這裡,她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包袱,看來雖大些,但卻並不沉,摸來也軟綿綿的,正想開啟,紫菱便往外頭跑進來,只說又兩個街坊生病了,要找她寫個方子吃藥。
林旋兒不假思索,將包袱放在紫菱懷中,自己忙著出去給他們開藥。
自她回來之後,街坊們偶有頭疼腦熱,依然還來找她,採了藥也還送給她。
那前頭的林伯伯夜裡染了風寒,那後頭的陳大媽因前些日子積了食,大槐樹下頭濤子家的小子在椿樹下頭納涼,周身起了紅疹子,方井口邊兒上的翠花摔斷了手膀子。。。。。。
林旋兒一面細心診脈,一面斷症開方兒,一面聽著街坊們七嘴八舌說些閒話兒,一屋子的人笑了一陣又一陣。
翠花疼得臉都變色了,依然笑得合不攏嘴兒,大家拿她打趣兒,她自己也認了。
那小子一頭抓癢一頭上躥下跳,在她書桌上翻來翻去。
陳大媽捂著肚子不住笑。
林伯伯笑得咳個不停。→…。←
若不是這些人,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在善良人的心裡頭,張家盤兒大,李家盤兒小是件可愛的事。
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被人這樣真實地需要著,實在地感謝著,看著他們一個個康復,作為一個大夫,這不就是最大的滿足麼?
送走了街坊,林旋兒才回到自己屋裡,卻見門口空無一人,走至視窗,卻聽到奶孃、紫菱、白露、婉月四個人在裡頭不住地驚呼,只如同水田裡的田雞,此起彼伏,讓她忍俊不禁,什麼讓她們這樣大驚小怪的?
卷一 昔日又復來 163。抄家
163。抄家
林旋兒自用拂塵掃了身上的雪,掀開簾子進去,只見四人都坐在裡頭炕上,圍城一圈兒,低頭看著中間,她走過去扶住白露的肩膀探頭往裡頭瞧,卻連她也唬了一挑。
原來她們在看南辰方才送來的那個包袱。
裡頭裝的東西全都是鮮紅色的,雖有極大的一包兒,卻是兩個字便能概括出來。
喜服。
確切來說,應當是做喜服的料子,上好貢緞,一色孔雀金線,兩大盒各色針線,裡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