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隔母,雲夫人只怕是不會再管,將來林旋兒富貴了,隨便抬抬手照顧照顧,謀個無須做事卻仍有俸祿的差事,反正他也是才疏學淺,不必指望成器,如此銘哥兒恐怕也一生無憂了,她也算是熬出頭了。
有了這層關係,她必定要調和這林旋兒同雲夫人的關係,她心裡清楚,雲夫人爭勝,當著眾人的面前被林旋兒這般頂撞得說不出話來,自然是不會順氣的,她細細一想,柳氏出身寒微,為人也逆來順受,溫柔可人,在雲夫人面前一站便是楚楚可憐,老爺的心自然偏了,雲夫人對這柳氏更是恨之入骨,如今這樣一疏導,雲夫人對林旋兒的氣便順理成章地轉到了柳氏的身上。
她如願以償地引導了雲夫人,只是林旋兒對她這種暗地裡使的小手段甚為不屑,冷冷笑道:“惠姨娘好個本事,這說了一大圈子的話,竟然照樣能夠兜回來!”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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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昔日又復來 15。對抗
“這是你名門閨秀的儀態?悔不當初,沒有好好教導與你,如今讓你如市井無賴一般,口出渾語,頂撞長輩,全無姿態可言,今日我不教訓你,我如何當得這個家?怎對得起皇上御賜的祠聯!”雲夫人原聽了惠姨娘的話,已然釋懷,誰知道林旋兒偏又不知死活,這一家子孩子還全都跪在堂下,今日不打她也不得了!
婆子們原是看了主子臉色的高手,聽到這句話,立刻又衝上去,將林旋兒牢牢抓住了。
此刻的林旋兒只想著萬萬不能讓他們將母親送去殉葬,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索性豁開了自己,對著那些婆子又抓又踢又咬,一時間柳氏房中亂作一團,明瑞家的知道這些婆子們總是會暗中使些個下作手段,要麼在見不得處掐兩下,要不在疼得要命處捶打,眼見林旋兒瘋了似的跟這些婆子糾纏,哪裡是對手,只憑著一股子蠻勁兒,只有吃虧的份兒。
連忙上前對著林旋兒叫道:“旋姑娘!快放手,不要再作了。”
她親眼看著那幾個嬤嬤用手在她腰間猛掐,已經被怒火全然燒起來的林旋兒並不覺得痛,只是奮地撕扯,襦衫已亂,險些露出裡面的褻衣來,看在眼中,急在心裡,便只有直直地衝入那混亂之之中,拖了林旋兒出來。
那些婆子們在背地裡使手腳,因是林旋兒,方有些忌憚,如今一見明瑞家的進來,索性便明目張膽地打起人來。
“夠了!”林齊從地上站起來,顰眉正色,腳步沉穩,目光炯炯,他屋裡的黃氏歷來膽小怕事,見大伯林敖尚且不理,他卻站起來去管那閒事,急得跳腳,那麼多人看著,又不好上前攔阻,只得戰戰兢兢,提心吊膽,抬起頭來看著林齊。
林齊一聲斷喝,所有的婆子們都已停住手,林旋兒也在明瑞家的攙扶下,氣喘如牛,眾人皆衣冠不整,狼狽至極,他掃了一眼,搖搖頭,走到雲夫人面前,輕聲道:“母親息怒,旋兒如今聽聞柳姨娘病重,一時情急,造次也非本意,她素日乖巧伶俐,您是眼見的,如今冒犯也定然是激憤難當,柳姨娘畢竟是她的生母又見天地在一起,血肉相連,想來她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難免如此,就請母親看在柳姨娘的面上,放過她這一次吧!”
一時鬧成這樣,惠姨娘心中卻甚是歡喜,一來,有人煞了雲夫人的威風,二來這雲夫人於林旋兒交惡,自己再從中挑唆一些,使那林旋兒記恨住雲夫人,就單同自己親近了,於是也湊上前去對雲夫人道:“齊哥兒這話說得在理!更何況,如今府中即刻要籌備老爺的後事,妹妹又那麼病著,知道的自然知道你是好意管教女兒,不知道的,還指不定說出什麼話去呢!如今這世道,明白的人不說話,不明白的人卻多了去了,看到什麼就從口中亂冒,也不過思量,好心且得說成惡意,讓人都不忍聽聞。”
惠姨娘這話倒是直接說到了雲夫人的心坎兒裡,籌備的這一場做得再好,也頂不過幾句閒話,如今這柳氏必定要去殉葬,這沒得商量,此刻再對林旋兒動家法,恐怕世人見了,也要說她存心滅了三房,也靜下心來,揮揮手:“罷了!”
見雲夫人起身便要離開,那鳳冠霞帔仍在地上,林旋兒哪裡肯依,如今已然鬧到這步田地,便早已豁開了,站起來大聲道:“請雲夫人將這誥命服帶走!”
這是開得玩笑的麼?林府有人殉葬,已經派人回了皇上,皇上龍顏大悅,方才賞下這誥命服的恩典,若真個說了又做不了,那便不單是面子上罪過了,那是欺君大罪!便是這林府上下幾十口,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