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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戶人家負責採買的管事或廚房廚子以次充好、中飽私囊異曲同工。

“若是被查出來……”孟珠鬼鬼祟祟、細聲細氣地附在燕馳飛耳邊說。

溫熱的氣息吹在耳垂上,燕馳飛身體不由自主地起了變化。可惜媳婦現在能看不能用,他無奈地把人拉遠些,又覺得孟珠單純老實得實在太過可愛,在她額頭上敲了一個爆慄:“若他真的決定那樣做,還會寫信告訴我?我與他雖有些交情,卻還沒到同流合汙的程度。”

孟珠面板細嫩,一敲之下便泛起紅印,她雖然看不到,卻也覺著疼,嘟著嘴揉著那處,不解地問:“那他寫信來是叫你出主意,看看怎麼賺錢才好?”

她說得有些婉轉,蓋因那賺錢不是真的“賺”,更趨近於如何斂財是也。

“不是,若連這點小事都沒有自己的主意,我看他的前程也可以止步於此了。”燕馳飛說,“事情他已經解決了,只不過其中有些蹊蹺的地方,他寫信來告訴我和驍飛。”

“哪裡有蹊蹺?”孟珠問。

燕馳飛手指敲著桌邊:“當師爺的,並非朝廷正式官員,就敢糾結縣衙眾人,先斬後奏,逼上鋒貪汙,這還不夠蹊蹺?”

確實是。

孟珠點頭:“那他為什麼要這樣?”

“一個人的衣裳染了汙泥,自然要被大家側目,但若所有人都被泥汙了,便誰也不會是異類,也就不必擔心被衣衫乾淨的人嘲笑。”燕馳飛說,“再嚴重一點,說是栽贓背禍也有可能。”

晉江沿岸年年水患,固然有潮汛本身的原因,但年年治水年年發水,到底是朝廷僱用的工匠本領太差,還是有其他問題,元衡帝已漸漸開始重視。

那繁興縣上任知縣,在過年期間上摺子請奏,說自己突患惡疾,身體不能負擔,不到五十歲便請辭歸鄉。繼任的倪之謙,出身寒微,在朝中既無根基、也少人脈,到了當地,其餘人若有不軌之心,雖說不一定會拉攏他,但也未必特別防備。反倒比世家大族出身的,更容易發現問題所在。

燕馳飛將信疊起,塞回信封裡,決定晚些時候交給燕驍飛。

再看孟珠,已經懨懨地打起瞌睡來。

“現在別睡,待吃過晚飯再說。”燕馳飛推了推她。

孟珠揉著眼睛說:“不想吃。”話音才落,便打起小呼嚕來。

燕馳飛無奈地抱她到床上,脫去外衫,蓋好錦被,讓她睡得舒服些。

誰知孟珠這一睡就睡到了翌日中午,將將就就地吃了一點午飯,又泛起困來。

前些日子她總是睡不好,一時嗜睡起來,燕馳飛倒也沒太在意。可接連數日,都是如此,哪能不叫人擔心,於是又從宮中請了太醫來,不想診出了喜脈。

☆、71|70。69。2。5

第七十一章:心願

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孟珠有孕在身,成了兩間國公府的大寶貝。孟國公府整車整車的補藥送進燕國公府。燕國公府呢,從大夫到廚子,從穩婆到乳母,全都精挑細選,鎮日裡人人都像轉盤似的轉個不停,那架勢彷彿孟珠明天就要臨盆似的。

安陽丁府裡同樣是大夫不斷,僕婦忙碌,然而他們為之忙碌的並不是一樁喜事。

丁二公子自從上次跌落河中感染風寒之後,因當時在旅途之中,不論是大夫還是藥材皆不如家中給力,客棧房舍保暖又不足夠,到底落下病根,傷寒入肺,久治不愈,最後竟至藥石罔效,眼看便要不行。

燕冬手捧青花瓷碗,用匙更舀起一勺深褐色的藥湯,湊在嘴邊輕輕吹得稍涼些,才送至丁二面前。

丁二背靠著引枕半坐在床上,身上蓋著兩層厚冬被,昔日英俊瀟灑的貴公子如今病得脫了形,臉頰凹陷,雙眼突出,叫人看著便禁不住嗟嘆。

燕冬面上不露出半點傷心難過,一邊喂夫君吃藥,一邊講起晉京來信中所講的種種事宜。

“明王王妃已選定了陳尚書家的長孫女,說是近來在京中十分知名的才女,可惜從來未曾謀面,不知道究竟是否名副其實。”

“聽說綠柳居出了新菜式,來日回京後,相公可要記得帶我去吃。”

“大嫂來信說,馳飛媳婦有了身孕,相公猜猜看是男是女。不如我們打個賭吧,輸的人到時候付綠柳居新席面的帳。”

丁二倒也配合她,說:“我猜是女孩兒,燕家出來的姑娘,都像你一樣討人喜歡。”

燕冬聳了聳鼻子,狀似不滿地問:“為什麼不能是兒子呢?馳飛是世子,先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