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自然搞不清楚狀況,揉揉眼睛,打個哈欠,翻身向內,打算繼續尋找周公。
“啪”。
又是一聲。
真討厭。
孟珠扯起被子矇住頭。
“啪”。
不屈不撓的第三聲。
孟珠疑惑地扯下被子,探頭張望,可是窗扇上除了透出月光外,並沒有人影。
她坐起身,趿拉著軟底繡鞋走過去。
十一月又稱冬月,既然入了冬,那天氣自然也是可想而知的寒冷。孟珠拉開窗,一股冷氣便猛地灌進來,直把她吹個透心涼。
“阿嚏!”
孟珠一點也不秀氣地打了個噴嚏。
燕馳飛一身黑衣,從窗邊轉到視窗處,一看她只穿著睡覺時貼身的小衣就先沉了臉,說:“怎麼也不知道添件衣服就跑來開窗穿越之飼養教主指南。”
自從上次夜會被發現,孟珠再不好意思找他過來,有事商量也是派如霜傳口信,或是約在外面見面。今日燕馳飛沒事先知會便自己跑了來,她又驚喜,又緊張,沒空計較他兇巴巴的口吻,做賊似的壓低了聲音催促他:“你快進來,快進來。”
燕馳飛笑了笑,邁步要往房門口走。
孟珠嚇得瞪大了眼睛,想喊住他又怕聲音太大被人聽見,乾脆半個身子探出去,抱住燕馳飛一條臂膀:“不能走那邊,今天紅蕎在次間守夜,會被她看到。”
不能走門,那就得爬窗了。
燕馳飛身手利落,入口何在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你先進去,別凍著了。”他指揮著孟珠。
房裡有地龍,就算冬天的寢衣也不過是半袖的絲帛小衫,她再探大半個身子出來,完全毫無遮蔽地暴露在冷風裡,一句話的功夫兩隻白嫩嫩的小胳膊就給凍得通紅,看得燕馳飛心疼不已。
孟珠很聽話,立刻縮回屋子裡,不過還是站在窗前。
“去床上等著我。”燕馳飛皺眉道。
這話聽起來好曖昧。
孟珠捧著羞紅的臉蛋,乖乖地走到床前,鑽了被窩。
剛躺好,燕馳飛也已經進了屋,關好窗後,卻不立刻過來,站在炭盆前烤去一身涼氣,才慢悠悠地晃到床邊。
孟珠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個小腦袋在外面,圓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忽然“啊”一聲跳起來,光著腳一溜煙地跑到窄榻前。
那速度快得燕馳飛都沒能攔住她。
孟珠正彎著腰在針線簍裡翻找,忽然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我要找東西。”她抗議。
燕馳飛根本不理她,把人抱到床邊一丟,孟珠就臉朝下趴在了被褥上。
“啪”一聲。
這回不再是石子敲窗,而是燕馳飛照著她挺翹的小屁股上招呼了一巴掌。
“你幹嘛呀?”孟珠尖叫時都記得不能大聲。
燕馳飛連打了她三下,手下半點沒留情。等他終於停了手,孟珠疼得眼淚汪汪的,跪坐在床上,雙手捧著小屁股,對燕馳飛怒目而視,無聲地控訴他的暴行。
“這是打你不知道愛惜自己,開窗不添衣服不算,還光著腳亂跑,生病了怎麼辦?到時候難受的是你自己。”燕馳飛先是拿出夫子強調來訓她,說到最後不自覺變得溫柔,“而且我也會擔心會著急的。”
一句好話就讓孟珠破涕為笑,撲過來依偎在他懷裡,蹭著他胸膛撒嬌說:“馳飛哥哥,我是去找要給你的東西,一著急就忘了。”
燕馳飛勾了勾唇角,心裡高興得很,偏要裝出淡然的語調,問:“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拿。”
“我要針線簍。”這回輪到孟珠指揮燕馳飛了,“還要毛筆和墨,”她使喚得毫不客氣,“再搬個炕桌來。”
燕馳飛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把東西都找齊了,一起送到床上擺好。
孟珠從針線簍裡翻出描畫樣子的紙鋪開,指著燕馳飛右手說:“把手放上來,五指張開,手心朝下皇后之妹。”
燕馳飛依言照做。
孟珠提筆在紙上描出他的手型,標好右字,又說:“換另一隻。”
“這到底是要做什麼?”燕馳飛問。
“你出門,別的事情我暫時幫不上,所以就想給你做副手套。”孟珠說,“北方邊境那麼冷,又結冰又下雪的,有了手套你就不怕凍手了。”
她主動對他好,燕馳飛當然不會說不,然而心裡高興,到底忍不住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