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不行。”宋賢堅持,“太晚我不放心。”
他掌肉的溫度,暖和適中,黏著面板滲透過來,彷彿能將她冰冷的血管一併融化。
喬予笙捏緊小人邊緣,“那好吧。”
宋賢眼角的目光,隨她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往下,定晴一看,她手持張剪紙,娃娃頭中,‘談梟’的名字,寫出來足有半個手掌大小,視力不弱的人,能夠清楚看見。
男人眉心微擰,潭底突見冷冽,所有神情只一瞬又恢復如常,被隱藏得極深。
“我先過去了。”他收回手,垂於身側。
說完,便越過她的身子,徑直向前走去。
喬予笙並未察覺異常。
她動身進入洗手間,將小人撕碎後,丟向馬桶沖走。
國家級正職?
喬予笙猛然想起徐真真先前說的話。
搖了搖頭,她在心裡否定。
不可能!
她查過的,百度上關於他的資料明明少之又少,而且,能有如此大的官銜,年齡皆在五十歲以上,談梟不過三十出頭,不會有這麼大的實權。
喬予笙上到盥洗臺,埋下腰洗了把臉,她折身回到一樓,徐真真已經拆開蛋糕盒,正耐心等著她,“班長,我們一起點蠟燭吧?”
喬予笙接過她遞來的打火機,彎眼淺笑,“好啊。”
細心的服務生關掉這邊的燈,徐真真站在生日蛋糕前,閉上眼,雙手合十。
她偷偷許了個願。
希望班長不嫌棄她,願意和她交朋友。
燭光映照,徐真真白皙精緻的五官被襯得冉冉生輝,喬予笙靜靜注視她,眸光柔和,眼中沒有任何嫉妒和歧意。
她始終堅信一句話。
不要輕易去評價別人,因為你沒有經歷過她的人生。
徐真真,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初,全校人冷落她,諷刺她,學校論壇上關於她的帖子搜出來比比皆是,謾罵,詆譭,甚至涉及家人,祖宗十八代!
那段日子,生不如死!
生活總是讓我們遍體鱗傷,但到後來,那些受傷的地方一定會變成我們最強壯的地方。
徐真真睜開眼,笑靨如花。
“班長,吹蠟燭了。”
喬予笙在她臉上,完全看不出頹然的痕跡,其實這是種無形的力量,可以感染很多人。的確,過去了就過去了,這就是每個人的成人禮!
吃完一小塊蛋糕,兩個人撐得不行。
徐真真斜躺在椅背上,“我最近在減肥,都不敢吃這麼多甜食。”
“你又不胖。”
“我都110了,還不胖?”
“你一米六五,110斤很正常。”
徐真真捋了下齊肩的中長髮,“你淨身高一米七呢,才九十多斤。”
兩人有說有笑,足足聊了一個多鐘頭。
玻璃窗外,夜色越來越濃,夾著些許微風,喬予笙一手拿起桌上的水杯,還未壓上唇線,就聽見走下二樓的服務生衝櫃檯說道,“宋先生買單。”
“好的。”收銀員應聲。
喬予笙側去目光,黑亮晶瑩的眸中,洋溢著旋轉的流光,她猜想著,宋賢很快就會下來。
“真真,我等下介紹我的男朋友給你認識。”
“原來班長有男朋友?”徐真真掃向她。
喬予笙莞爾而笑,“剛上大學時認識的,大二就在一起了,到現在有三年多了。”
“真幸福。”徐真真執起個鐵勺,伸進蛋糕內挖出一小塊,“他是做什麼的?”
“估計你認識。”在雲江市,沒人不認識宋家,何況徐真真的父母也是做生意的,“他叫宋賢。”
“叫什麼?”她抬起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喬予笙重複道,“宋賢。”
頓時,徐真真睜大雙眼,如遭雷擊,翦瞳深處,所有的事物化為一灘廢水,模糊不清,她仿若全身力氣被抽盡,驚得匙子落地,拍打出一陣刺耳的清脆聲。
宋賢?
她何止認識?!
喬予笙被她強烈的反應愕住,“真真,你怎麼了?”
徐真真臉容慘白,她陡然起身,抓住椅子上的包包,避開喬予笙探尋的眼神,“班長,我有些不舒服,想先走了。”
“真真,到底怎麼回事?”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