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事情一旦被挑破,當再次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就會感覺很陌生。
蘇堇斂過眼,目光中充滿悲慟,她原以為,宋賢是個好人,至少,她今晚真的是用心在看。
見喬予笙閉口不言,男人擒住她的手,迫切的口吻令眼神都寒冷幾分,“予笙,是不是酒吧有人騷擾你?”宋賢目光投向蘇堇,她也不作聲。
耳邊,只有彼此深淺不一的呼吸。
似乎是過了許久,喬予笙掙開他,徑自站起身,“宋賢,你跟我出來趟,我有話要說。”
平靜的語氣,卻暗藏洶湧。
男人雙腿立起,視線望向她越走越遠的背影,沒有多想,三兩步跟出去。
蘇堇坐回原位,再無玩樂的心情。
街道口的路燈拂過喬予笙蒼白的臉,她單手環在胸前用力裹緊自己,腳底猶如瀝青粘黏,每走一步都要使盡渾身解數。
宋賢尾隨她,來到一處昏黃的深巷。
“宋賢。”
喬予笙旋身後喊道,生硬的嗓線說出口竟無半點猶豫,“我們分手吧。”
男人一時未做反應,他睜著雙深邃的黑眸凝視她,半響後才難以置信回問,“你是說,你要跟我分手?”
她表情堅定,“對。”
“為什麼?”他的目光,儘量對準她。
“因為我已經結婚了。”
“你結婚了?”他似是不信,唇角還彎起股酒精催促後的笑意,“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半年多前,我無意中得知的。”喬予笙邊說邊脫下左邊的手套,亮出那枚閃閃發光的鑽戒,“我本來打算繼續瞞著你,等到離婚後才說的,到時候你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可現在,沒必要了。”
“予笙,你在說笑嗎?”她無名指上的東西,宋賢看都懶得看一眼,“這又是什麼遊戲?規則有哪些?還是說,你想考驗我什麼?”
喬予笙站在個靠牆角的垃圾桶旁,健康的秀髮一根不少束在腦後,她眼睛定在男人出色的面容上,原本準備強硬的語氣突然哽咽,“和我結婚的人,是談梟。”
宋賢失笑。
他腳步向後退的瞬間,皮鞋鞋跟踩進雜物堆中一個廢棄的啤酒瓶,喬予笙衝動之餘想跑上前拉他,宋賢快要跌倒時自己先一步扶住了牆。
緊接著,她聽見男人口中難以控制的笑聲。
他不一直都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麼?
宋賢曾想過千百種她和談梟之間曖昧不清的理由,卻獨獨猜漏了最能令他生不如死的結果。
果然,愛的有多深,受傷時,就會有多痛!
他幾乎要撐住牆面才能勉強站立,“今天不是愚人節,喬予笙。”
喬予笙抬起手背往眼角抹去,“我的婚姻是被迫的,於我來說它就像令人窒息的牢籠,一開始我並不認識談梟,甚至結婚半年之久我才第一次真正見到他,我試圖離婚,可他不同意,我也曾試圖告訴你,可我不敢,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