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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規劃和配套也堪稱業界標杆。竣工之後,恰逢引入的第n界xx博覽會就將在此進行,絕對能一炮打響,成為h市的核心金融區。

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美好,拿地!簽約!拆遷!開工!直到這個影片突然一/夜之間,流傳滿整個網際網路。

更重要的是,林毅全他自己從未聽聞過任何有關強拆的彙報。

他抹了抹額上不知何時浸出的汗珠,吐了一口氣:“不,這件事肯定出自其他人的陷害或者預謀,我們林氏建築從未做過強拆這種行為,在這件事上,我們是有底線的,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們絕不會做。”

林徐行似乎並不在意,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那麼,我能否請問一下,既然林氏建築並沒有任何需要隱瞞的內情,為何拒絕提供向總公司任何相關資料?”

林毅全一臉愕然:“什麼?”他的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妻子陳凌汐。

陳凌汐依然雍容美豔,即便是這樣焦灼的會議時刻,依然妝容精緻,毫無慌亂之色,她輕笑著:“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林氏建築當然是全力配合。”

林徐行收回自己的目光,並不打算深究,此刻追究他們之前的推三阻四已經毫無價值,最重要的是,他要他們的表態,配合的姿態!解決問題的姿態!

於此同時,關於這次自/焚影片的第一批匯報已經傳送到了會議室,林徐行直接用投影儀開啟了這份郵件,強調一句:“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封郵件,內容我也沒有預期,我的資訊對大家完全透明。”

自/焚的老人叫做張煜,今年六十七歲,近二十年來都保持獨居,並且根據熟識老人情況的人介紹,他性格古怪,自閉,不愛與人交往,對於他而言,那套房子就是他的全世界。也有鄰居傳言,說他其實並不是孤寡老人,曾經離婚,育有一子,只是斷了和前妻與孩子的往來,不過最近有看到過一個面生的年輕人接觸過這位老人,不知道來歷如何。

他的房子恰好處於林氏建築在h市拿地的那塊範圍,於上個月被拆除,至今已經一月有餘。

負責該專案的現場施工負責人是陳覺,這是陳覺的第一個專案,之前沒有任何專案經驗。

這份報告很簡短,但是已經提供了很多資訊。陳覺被第一時間召集到了董事會會議室。

陳凌汐的心沉了下去,陳覺是她的侄兒,就像安插到林氏的無數勢力一樣,陳覺也是其中的一環。

陳覺今年剛剛三十出頭,帶著一絲惶恐,他在董事會面前表示出了足夠的慌亂,重壓之下,他很快在問責之中坦誠了強拆的全過程,這位張煜老人本來已經和他們簽署了拆遷協議,但是又出爾反爾,在拿到了第一批拆遷款之後,拒絕搬出原來的房子,這種“陰險狡詐”的拆遷戶對於陳覺而言,可以說是前所未見,但是,卻有人主動找上門來,解決了陳覺這個棘手的問題。

“誰?”陳凌汐搶先問道。

“工頭的朋友。”這種大工程,層層轉包,陳覺說的工頭,正是某個建築外包商,說起來,有那麼幾分熟悉,又不知根知底。

所謂的“解決問題”具體如何執行,陳覺並不清楚,不過同樣的釘子戶並不止自/焚的張煜老人一家,兩週之後,這些釘子戶都悄無聲息地得到了解決,工期如期開展,似乎一切都毫無問題。

林徐行把所有的資訊轉給了外圍負責調查的團隊之後,陷入了沉思。

整個會場都散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安靜,這一刻,氣氛凝重,大家都是混跡商場多年的高層,見多識廣,誰都模糊地猜到了這個所謂的“解決方法”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而林徐行的目標,從來都不是陳覺,他一直關注的是陳凌汐,之前舒蘭就告訴過他,強拆這件事,林氏建築有份,並不乾淨。那麼這件事的知情/人,絕對不僅僅是一個負責現場執行的陳覺。

林徐行淡定地繼續詢問了一下林氏建築的專案監督和管理機制,鬆散而缺乏統一標準,規章如同虛文,專案效果更依賴於單個專案經理的能力和水平……林徐行不緊不慢地開始丟出這些林氏建築的積習。

林毅全直到這個時候才咂摸出一點不對的味道來,林徐行顯得太過有針對性,顯然林徐行早就對林氏建築進行了調查,與其說這是對這次強拆事件的緊急會議,倒不如說是預謀已久,對林氏建築的一次恰到好處的狙擊。

會議已經持續了七個小時,真相正在隨著彙報簡報不斷呈現,而林氏建築就彷彿被剝皮扒骨,把問題一點一點展現在諸人面前。

在強大的壓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