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發抖,她感覺這次來香港,顧煙對她好像已經沒有了什麼骨肉親情,沒有以前那種親熱勁兒,彷彿根本不拿她當作一家人看,像是沒了她這個媽。
“顧煙,我養了你那麼多年,你想想我和你爸吃過的苦,就為了能供你上大學,花了我們多少錢,現在好了,你翅膀硬了,找了個男人,連自己親媽都不想認了,都能夠見死不救。”楊翠的聲音,透著委屈和心酸,不知道的都以為是顧煙不孝,不去贍養父母,有了男人忘了父母。
顧煙笑了笑,語氣淒涼:“媽,我本來還對您有點期待,現在一點也沒有了,如果你想跟我算的仔仔細細,我們不如就算算,我這些年總共給了家裡多少錢,在外面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就為了給你們湊夠生活費,我就和傻子一樣,剛剛知道,我媽竟然這麼有錢,還學會了投資,幾百萬,幾百萬的往裡砸,一點也不心疼。”
楊志峰好像牙疼似的抽了口氣,說:“顧煙,你也不能這麼說你媽,不要讓舅舅覺得,你也沒有良心,是個永遠喂不飽的白眼狼。”
顧煙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楊志峰,怒不可遏道:“這是我們家的事,你幹嘛要來攙和,總在這兒圍來圍去,是看熱鬧,然後幸災樂禍嗎,你一直以來都有這毛病,總是喜歡別人過的不如你,稍微比你過的好點,你就巴不得別人出事,看你是長輩,我從來不說這些,你還在那裡沒完沒了。”
楊志峰被顧煙的話氣的目呲欲裂,他卻嗤笑了一聲,“曼文,來看看你表妹,我可算知道什麼叫做,拿父母當成拖累,翅膀硬了,就忘了是誰生的她。”
顧煙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楊志峰這種挖苦的笑,渾濁的眼底還帶著輕蔑。
這麼多年,只要楊志峰開口跟她講話,前面都會發出這種噁心的聲音。
大約凌晨四點半,陸晧謙的山頂別墅裡,顧煙一家當著傭人助理保鏢的面,上演這麼一出年度大戲。
這些人中,有幾個跟在陸晧謙身邊很多年,他們幾個誰看不出來,這家人是把陸晧謙的臉給丟盡了,他們還從沒聽說過陸晧謙的宅子裡,會有人進來要債。
陸晧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