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有個愛拍馬屁的習慣,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他逮著機會就拍了,“若是有人得罪了少夫人,少夫人一定跟小的說,小的一定替您出氣,管他是管事還是啥的。”
顧雪瑤大笑,“你這小子每次說的話都是這麼討人喜,行,這話我記著了,以後你就只管跟著我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顧雪瑤取了賬單,又和阿牛說了幾句話就往帳房走了。
從這裡去帳房,中間有一條橫穿侯府的小道,順著這小道走會經過雅馨院和暖馨院,就在顧雪瑤經過雅馨院時,瞧見一個人從院裡走出來,就是她方才在雜物房見過的啊肆,顧雪瑤頓了頓,皺了皺眉,當即就想去管事房,去了管事房,見周嬤嬤和兩個婆子正在聊天,她才想起今天不是辛嬤嬤她們輪班,管事房和帳房離的近,便轉道去了帳房。
顧雪瑤把這些新進的賬單整理到賬簿裡邊兒,日頭也差不多走到了西邊,清了清嗓子就回了清秋院。
阿英正在做晚飯,顧雪瑤沒見到啊潔那三個丫頭,進了廚房就問了,“啊潔那幾個丫頭呢?”
“誰知道啊。”阿英皺了皺眉,繼續做著飯,“早上她說內急去了茅房,然後回來就把那倆丫頭也給帶走了,說以後都不來伺候了。”
顧雪瑤抿嘴一笑,“那太好了,這下咱兩可清靜了。”
“就是。”阿英也是這樣想的,但總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沒好氣的道,“愛伺候不伺候,不稀罕。”
被那幾個丫頭弄的習慣了早起,再加上還要去請安,顧雪瑤就也沒賴床,吃了早膳就出門。
到了同馨院,原本對顧雪瑤已經有了轉變的李嬤嬤她們,又都拉下了臉,就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原點一樣,她皺了皺眉,心裡忽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侯夫人和顧天佑剛吃完早膳。
顧雪瑤施禮道,“母親早。”
侯夫人沒有理會她,也沒叫起,只瞧著顧天佑道,“佑兒,把你這些日子記的帳簿,拿來給我瞧瞧。”
顧雪瑤已經對侯夫人使這招見怪不怪了,也習慣了這樣屈膝站立,痠痛感沒有了,只是時間長了會有些累罷了。
顧天佑眉頭一皺,臉色沉了沉,但依舊讓人去拿了這些日子他記的賬簿來。
侯夫人接過賬簿,翻開看了起來,卻是沒看一會便皺起了眉頭,到了最後幾頁更是恨不得沒撕下來。
‘嘩啦!’
一聲,賬簿被侯夫人摔到地上,指著顧天佑怒罵道,“這就是你記的東西?讓你好生的管帳,你就這麼辜負娘對你的期望嗎?如今咱們侯府沒別人了,日後就指望著你了,你這個不孝子真是太讓為娘失望了。”
“娘,這不關孩兒的事,孩兒剛接手財務房,一個人哪裡能管的好?”顧天佑慌亂辯解,推卸責任。
侯夫人恨鐵不成鋼,罵道,“不關你的事,那關誰的事?你管不好不能請教府裡的老管事們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就知道玩嗎?”
顧天佑被罵的臉通紅,他也想成器啊,可是一進那財務房就想睡覺了,見侯夫人氣的不行,便一把抓過一旁還沒起身的顧雪瑤,“都是這小賤人害我的,她會管帳,不但不幫忙還偷懶,這幾天她都沒來財務房。”他說道。
顧雪瑤只覺得胳膊被顧天佑捏的生疼,“放手!”她吼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本來這些日子她就受夠了這些人的氣,此刻顧天佑不但誣賴她還如此粗暴。
顧天佑冷哼一聲,卻見侯夫人把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她,便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奏效了,用力一推,便將她推倒在地。
顧雪瑤被摔得齜牙咧嘴,一抬頭卻對上了侯夫人凌厲的眸子,“母親,不是他說的那樣。”
侯夫人瞧著顧雪瑤,嘴角斜斜一勾,“是不是他說的那樣,我自有分曉。”
顧雪瑤頓了頓,就見李嬤嬤帶著一個小丫頭進來了,這小丫頭她熟悉的很,不就是啊潔嗎?
啊潔走到侯夫人跟前,“夫人。”
侯夫人略略點頭,啊潔便起身。
“這幾天少夫人都做什麼了,是不是偷懶了?”侯夫人問道。
啊潔抿了抿唇,似擔憂著什麼,欲言又止的模樣。
侯夫人見此,冷冷一笑,
“這府裡有本夫人替你撐腰,你還怕什麼?照實了說,不要怕。”
“是。”啊潔再次施禮,自行起身說道,“這些天少夫人確實沒有去財務房,但不是因為偷懶,而是因為有事耽擱了,是四夫人讓少夫人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