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有多少就能吃下多少。
點點給景逸提供的能量圖紋,並不比密星人掌握的更復雜。
但卻非常的怪。
這是一種繪畫思路上的怪——就好像現代人習慣了由左向右橫向書寫,所以看古人從右向左豎向書寫,會覺得特別彆扭一樣。當然,這種能量卡的怪異程度還要嚴重得多。
如果景逸早就習慣了密星人的制卡方式,他肯定會出于思維定勢,短時間內根本無從下手。
可就是這麼奇妙,他在此之前,對制卡方面的知識根本就是一張白紙。
所以,真的連一點糾結都沒有。
接受的無比順暢。
給點點製作能量卡,最難的一點在於,點點的體積太小,所以它需要的能量卡,大概僅相當於在地球時使用的新型手機SIM卡大小。
你問一個剛學繡花的人,同樣的圖案,在手帕上繡容易還是在紐扣上繡容易?
顯而易見,可施展的方寸餘地越大,新手才能越好掌握。
對景逸來說,也是如此。
第一次繪圖的時候,他連五分之一都沒堅持到,能量圖紋就直接崩潰了。
這意味著,這張能量卡底板也算是廢掉了。
所以為什麼一般能有所成就的機甲製造師,尤其是制卡師,都是高精神力者呢?主要還是因為成功之前的這份消耗,一般人根本撐不住。如果是繪製成功的那種能量卡,能量用盡之後,還可以回收二次利用。可沒成功直接崩潰的這種,卡身金屬與鎳合金液體彼此滲透,想要再提純,可以,每提純兩份的價錢,都可以買一份新的了。
聯邦每個機甲製造大師,和制卡大師,都是用數不勝數的資源活生生的堆出來的。
景小逸嘆了口氣,把那塊指甲大的能量卡底板扔到了一邊。
點點的能量卡很小,其實也是有好處的,省材料啊!
沒有時間浪費,景逸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制卡感覺,總結了一下經驗和教訓,就又在一張新的底板上繪製起來。
第二次,依然是在五分之一處崩潰了。
點點在旁邊提醒他:“要注意節奏,最好全程勻速,然後還要注意那幾個拐點……”
它都是照本宣科,畢竟它一個智腦,從來沒有過精神力,所以只能乾著急,無法精確指導。
第三次,終於進步了一絲,衝過了第一個拐點,又往前走了一段,這才崩潰了。
“好像找到一點感覺了。”
景逸毫不氣餒,再接再厲。
第四次,毫無進步,失敗。
第五次,毫無進步,失敗。
第六次,毫無進步,失敗。
這時候,他的精神力已經瀕臨枯竭,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面色慘白,連發絲都被汗水打溼了。
而就在他最後一次嘗試的時候,能量圖紋終於向前行進了一小節,最終卡在了第二個節點上。
景逸眼前一黑,搖晃了一下,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幸好臥室的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他倒是沒有摔痛,只是昏昏沉沉的倒在那裡,足有半個小時的功夫,根本沒力氣爬起來。
點點幫他啟動了個人埠的音樂播放器,放起了輕柔和緩的音樂,希望這樣可以讓他好受一點。
景逸畢竟已經習慣了這種將精神力一次性耗空的舉動,慢慢的,他的意識凝聚起來,順勢翻了個身,仰躺著舉起手來,看著右掌心說道:“比我想象中的難一點,不過我相信我可以做出來的,畢竟我可捨不得點點你消失啊。”
掌心的紅點閃了兩下,但點點沒有說話。
溫馨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景逸的個人端突然響起來了。
他按了接聽。
範喬的臉出現在他眼前:“我回來了,你在家嗎——怎麼搞的?你的臉色差的跟鬼一樣!網上的人不用管他們,不就是一個偷拍影片嗎?根本不算什麼,你可別這麼想不開!”
景逸笑了笑,手肘撐地,坐了起來,後背靠在床上,用正常的角度看著範喬:“你想什麼呢?我剛剛在製作能量卡,那點小事,你覺得會影響到我?”
範喬豎起拇指:“牛逼!這才對嘛。對了,你什麼時候學會製作能量卡了?幾星?”
景逸翻了個白眼:“折騰了半天,一張都沒做出來,光浪費材料了。”
範喬都無語了:“得,浪費我表情。話說你學沒學過啊?不會是從網上搞了幾張圖譜,就打算自己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