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
一杯,魅惑豔麗的血色瑪蒂麗,
南安琪喝下,她已經兩腮微泛紅暈,很不優雅地輕打一個酒嗝。她側著臉趴在面前的吧檯上,隱隱約約看到遠處牆上掛著鐘的指標,已經指向十一點,“這時候時酒吧最忙的時候,老傑生,和吉姆都沒時間管我了。嗝。”意識有些模糊的她,嘴中喃喃自語。
“討厭,的女主持人,討厭的黃金檔節目,討厭的劇本,明明說好了崔雨是男一號的。”她繼繼續續地嘟喃,“咦?酒呢?”她把東搖西晃的視線,好不容易調到杯上,發現什麼也沒有了,於是氣憤大叫:“吉姆,吉姆我要喝酒。”
“你醉了不能再喝了。”那邊忙中抽空的吉姆,開口拒絕說。“切,小氣鬼。”南安琪眼中閃過狡黠,晃晃搖搖站起,然後又晃晃搖搖地走向一桌距離自己近桌子,搶了上面的酒瓶,拔腿就往快跑。
“小偷,快抓小偷,老闆剛才坐在那裡的黃衣服女孩,搶了我的酒。”那張桌子的男子先是錯愕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即大喊控斥。聽到呼喊趕過來的老傑生,回頭看看原本坐在吧檯邊的南安琪已不見蹤影,已約模猜這搶酒的人是誰,他不禁腦門抽痛。“這丫頭,酒品真不是一般的差。”似乎有不放心,拿出手機拔通一個號碼,通話結束後又拿出一瓶,重新賠給那位客人,心裡默唸:“安琪丫頭莫怪老傑生小氣,這瓶酒錢可是要算在你賬上。”
“啊欠,”南安琪抱著那瓶她搶來的酒,搖搖晃晃地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偶爾經過的三三兩兩的人看到酒醉的南安琪,會停步好奇地望上一望,再啟步離開。如果換成平時的她早已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此時的她卻對這些視若無睹,因為腦中周圍的影響都已模糊。她甚是反應遲疑地揉了揉鼻子唔唔喃喃地說:“剛才又是誰在罵我,真討厭,”同時她手中也不忘,倔強地擰開酒瓶蓋。
一股酒香撲鼻,“XO,好酒,嗝!”她忍不住又打了個酒嗝,樂滋滋地笑說。其實南安琪根本就分辯不出來酒的種類,既使她沒酒,只是在她腦中一直認為XO是最好的酒,自己喝的酒當然是最好的嘍,南安琪又‘咯咯’地怪聲笑起,聲音很像得了羊顫瘋,打鳴下蛋的雞寶寶的它媽。
“真難聽!”一個清冷的聲音。
“你說什麼?”南安琪氣憤大嚷著轉身,揮手想打向那人。“酒品真差,”Dark微皺眉頭,暗思:這個笨丫頭不僅人笨,酒品還不好,喝醉了酒竟生出暴力傾向。他的手抓住南安琪剛剛揮出想打他的手臂,想著該怎麼處理她。
“放開,放開,你憑什麼抓著我的手不放,”南安琪蠻不講理的胡亂大叫,也不管剛才是她自己先動手打人的。一陣掙扎,本來就喝得暈暈乎乎人,腳下一個發飄,整個撞向Dark連帶著一起跌坐在路邊。
“笨女人給我起來。”Dark面色頓時臉色鐵青,他低吼,之所不敢大聲怕招來那些狗仔隊的記者把這暖昧鏡頭照下,惹出莫名其妙的緋聞,身為藝人的他當然下意識避免。他此時十分懊悔剛才開車經過這時,看到路邊抱著個酒瓶傻笑,走路東倒西歪的她,鬼迷心竅般停車走下,向她走來。他逐漸靠近就聽到這個笨丫頭的酒後胡語,以及那個令雞皮疙瘩突生的怪笑。“笨女人給我起來。”這次再語,不為什麼話語中的怒意淺收,他自覺可能因為這個丫頭太笨,自己不想再跟她,懊氣傷神。
“不,我不起來,為什麼要我起來,而不是你。”南安琪酒喝多了,此時說起話來總理不直舌頭,打著卷腔,雙手叉腰義憤填膺地說。
“因為是你壓著我,”他咬牙切齒道。南安琪坐在Dark的大腿上,聽到立翻了個白眼給他,“你還算男人嗎?竟然被女人壓著。”
“南安琪”Dark暴怒,剛才淺收的怒火陡然騰昇。
“叫我嗎”南安琪迷迷糊糊問。“不是叫你,難道是叫白痴嗎?”Dark一張酷臉上怒火叢生,脫口而出的尖酸話語,是他自己想都沒想到了,他覺得自己快被這丫頭氣瘋了。
“起來”Dark也不想跟這個笨丫頭繼續蘑菇,準備強行站起。“你耍流氓。”南安琪一幅語不驚人勢不休的模樣。Dark額頭青筋突跳,他沒想這笨丫頭,喊出這樣的話。頓時惱火:“這個笨丫頭,有人喜歡你才怪。”
“你不喜歡我,可他說喜歡我,要我來生不忘愛他。可是他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南安琪說著漸漸垂下頭,纖長的睫毛上沾著晶瑩淚珠,她周圍的空氣染上越來越深的衷傷。
Dark一下詫異愣神,茶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