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似乎也並沒有要跟她動手的意思,而只是留在原地看著她,想來定是會給她一個答案的。
想到這裡,施靜便也沒有開口,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她。
白衣女子也在打量著施靜,良久,她終於開口,帶著笑意道:“你不問?”
施靜平靜地道:“你若是想說,自然會說的,又何必問。”她雖然面不改色地如此說,心中卻仍是不免暗自吐槽,尼瑪,來的時間久了,不知不覺也學會了江湖中人的套話,簡直是熟能生巧啊。若是小白知道了,一定會笑死的。
想到兒子,她的心神不免又有些不穩,雖然不過只是剎那間的失神,卻仍是沒有逃過那白衣人的眼睛。
她幾不可聞地吁了口氣,輕輕笑了一聲,方才繼續道:“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同聰明的人打交道,總是很省事的。”
施靜沒有說話,仍是站在原地盯住了她看。然而下一瞬間,她卻再也沒法維持平靜了。
因為那白衣女人輕輕問了句:“你想不想知道,石觀音的居所在何處?”
蝦米?
難道她不是石觀音的弟子麼?
還是這又是什麼疑兵之計?
彷彿看穿了施靜的疑慮,那白衣女子又笑了起來,柔聲道:“如何?你敢不敢信我?”
這一次施靜卻連半秒鐘都沒有猶豫,便已經做出了回答:“只要你當真肯說,我又有何不敢信。”
白衣女子撫掌大笑,意味深長地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既然如此,便隨我來吧。”
施靜二話沒說,便跟上了她的腳步。
接下來的三日裡,她們時而晝伏夜出,時而夜宿曉行,一直朝著沙漠腹地前進。這白衣女子果然對沙漠十分熟悉,處理起各種突發狀況來也相當麻利,甚至對施靜的飲食起居也十分照顧,倒是讓施靜心中愈發的沒底起來。
我說這位師姐,您真的是石觀音的弟子麼?
這麼幫我真的沒問題麼?
難道說她猜錯了,其實這位師姐也是個臥底?
忐忑不安中,她們離著石觀音的老巢卻是越來越近了。即使施靜並不知曉石觀音老巢真正所在,但她卻也已經從白衣女子的反應上看出來,她們快到了。
只因為即便是白衣女子漸漸刻意同她保持了些距離,施靜也早已經發現,隨著她們不斷地趕路、不斷地深入沙漠的腹地,這白衣女子的情緒也愈發焦躁了起來。
看來無論心理素質多強悍的人,也總有弱點的。而顯然,許夜也好,白衣女子也罷,他們的弱點中,都包括石觀音。
回想起那天那石觀音美麗優雅卻透著邪惡的行事風格,施靜緩緩嘆了口氣。她抬頭看了看愈發暗了起來的天色,索性徑直對著白衣女子道:“姑娘可也是累了?不若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如何?”
白衣女子聽了此言,轉過身來看了施靜一眼,又輕笑了出聲:“明明前幾日還是一副根本不必休息的焦急模樣,未料到今日你竟主動提出要歇息,倒也是難得。”
施靜但笑不語,也並沒有多說什麼。那白衣女子動作卻忽然停頓了片刻,然後緩緩嘆了口氣,似乎已經猜出了她此舉之意。
她看了施靜一眼,還是停下了腳步,引著施靜往一旁的一座看起來十分堅固的沙丘背後行去。
鑑於她幾天來表現出的專業“沙漠嚮導”技能,施靜自是從善如流。
兩人均安頓好了,和衣躺倒在沙丘下之後,白衣的女子忽然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你本不必刻意如此。”
她倒是夠直白,簡單的一句話,就點破了施靜方才的心思。
所以說,人太聰明、太會察言觀色了也是件痛苦的事兒,至少她這麼活著,已經比絕大多數人都累了。
施靜不由得也輕輕嘆了口氣,曼聲道:“所謂近鄉情怯,雖不知道姑娘為何要如此相助,但此前救我們於狼口在先,又為我引路在後。我做這些許小事,本是不足掛齒的。更何況,我觀姑娘乃心志堅定之人,今夜大抵也是我多事了,還請姑娘勿怪。”
她這話雖然客氣的成分居多,卻也不乏事實的羅列。不管這姑娘真實的想法如何,人家總算是打跑了土狼,又不辭勞苦地親自引路的。就算她是在算計籌劃著什麼,就算一切不過是表面的施恩,她也做得實在漂亮,那麼施靜也就不吝嗇於說些客套而禮貌的話了。
顯然,這番話歪打正著地入了這白衣神秘女子的眼,她看著蒼茫的星空,沉默許久,忽然冒出來了一句:“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