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子書長離的時候,白玉瑄若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說是驚豔。若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說……這個男人太討厭了!
在白玉瑄的思緒漸漸遊走的時候,子書長離帶著幾分暖軟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比王爺多了一個字而已。”
比王爺多了一個字?白玉瑄一時沒反應過來。幾乎是本能的反問道:“什麼字?”問完之後,白玉瑄狠狠鄙夷了一下自己,兩個人不管怎麼說都是第一次見而,而且現在是自己欠了面前的這個男人人情,此時的自己如此刨根問底的,這是恩將仇報嗎?
心裡雖然帶著幾分懊惱,可是白玉瑄還是帶著幾分好奇的側著頭等著子書長離的答案。
而子書長離微微低了低頭,看著距離自己胸口不過半步距離的女子,淡然淺笑的模樣,哪怕是微微的一個側臉,都讓自己覺得格外的舒心。
只是想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又覺得陣陣頭疼。平時都是他在算計人,在黑人。這幾乎成為一種本能跟習慣,所以剛才救白玉瑄的時候,一個沒控制住,對她說話還是毒了幾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記恨自己呢?
子書長離在心裡輕聲問了句自己之後,便淡淡的移開了目光,帶著幾分高深的開口道了一個字:“郡!”
子書長離的話音落下許久,白玉瑄都沒有反應。不是說白玉瑄淡定如斯,而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聽到子書長離的話後,白玉瑄第一反應是俊王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欣賞程度是不是有點過頭了呢?不過一個瞬間白玉瑄便反應過來,是自己想錯……
子書長離說自己不完全算是個王爺,而是多了一個字。那他說的意思就是郡王爺啊!這樣一想,白玉瑄幾乎是明白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份。
而這些瞭解都緣自前世的自己於衛承宇嘴裡聽到的那些。子書是於單的國姓,而於單國不同於寧國這樣的制度,於單國對於嫡庶尊卑分的特別清楚。特別是在皇家,便只有嫡子才有資格被封王,庶子得寵的可能封個郡王,至於不得寵的,幾乎就得個空空的頭銜,恍恍的混一輩子。
面前這個站在客觀角度來看,恍若謫仙的男人,居然跟自己一樣,不過是一個飽受欺壓的庶出……
只是這個念頭剛浮現在腦子裡的時候,白玉瑄便帶著幾分懷疑的打量了一番子書長離。
難道說現在於單的郡王都已經得到如此好的待遇了嗎?看看眼前的子書長離,白玉瑄覺得也許這便是官家與皇家之間的區別。
原來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以為哪個地方的庶出都與自己一樣悲催呢。想到這裡白玉瑄帶著幾分淺笑的輕聲問道:“那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寧國呢?還是出現在白府?”
聽到白玉瑄的話,子書長離微微揚了揚頭,片刻之後才淺聲說道:“這樣不太好吧,我已經自報了家門,可是姑娘到現在還沒有與我說一說你的身份呢。”
聽子書長離這麼一說,躲在樹上的落松不屑的努努嘴,心中暗暗腹誹道:“黑我們幾個也就算了,居然連自己看上的女人都黑,你這追媳婦的路啊,怕是長著嘍……”落松暗暗的想著,甚至還輕巧的在樹上換了個姿勢。
而白玉瑄在聽到子書長離的話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一直在問人家,而自己卻是守口如瓶半個字都沒肯多說。
想到這裡,白玉瑄不自然的轉了轉頭,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這片樹林,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本來的目的是去看看能不能抓到劉姨娘的把柄,如今居然忘記最重要的目的,在這裡跟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了胡扯!
想到這裡,白玉瑄暗暗咬了咬牙後,急急的說了一句:“白玉瑄,白府排行老五。今天的人情我記下了。”
白玉瑄說完便急急的衝著另一邊跑了過去,西邊人來人往特別多,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再趕過去來不來得及。
想到這裡,白玉瑄卻是放慢了腳下的步子,西邊不同於東西的冷清,來來往往的都是錦城的貴婦千金。自己若是一路小跑怕是會引的過路的人注意,白玉瑄沒有辦法,只能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只是西邊的地方也不算太小,看著過往的人群,白玉瑄沒看到特別熟悉的人,就在白玉瑄頭疼的時候,隱隱的似乎看到白玉琬的身影,只是極快的一個閃身,便沒了蹤影。
白玉瑄本能的衝著那個方向快步走去,不管白玉琬是不是在為劉姨娘盯哨,自己這個時候都得過去,因為一會若是東邊的事情鬧開來了,白玉琬是自己撇清關係最好的證明!
而目送著白玉瑄離開的子書長離卻是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