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聽子書長離如此問,落松一時也分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了,只是頓了頓之後這才小聲說道:“多少還是有點接觸的,那個衛承宇好像是打的什麼主意。不然以他的眉眼俱高的模樣,會看上白府一個沒地位的庶女,反正屬下是不信。”
“碰到了啊?”子書長離並不關心這之外的其它問題,只是淡淡的重複了一句之後,又是一陣陰沉沉的低笑。
落松被他笑的心裡沒底,只能硬著頭皮小聲問道:“公子可是要剁了他的手?還是……”
這到底還是寧國的地方,落松不敢隨意說出其它的話來,只是試探著問向子書長離。
“剁手什麼的太血腥了,落松你怎麼可以如此血腥呢?這樣多不好,像你家公子這般仁慈心軟之人,又怎麼可能聽從你這樣的建議呢?”馬車裡的子書長離似是不贊同落松一般,帶著幾分淺笑的說了一句,之後便又是一陣低低的暗笑,笑的落松在馬車外面,連手都抖了。
落松很想知道,馬車裡這個手段極其殘暴的男人,有什麼臉面說自己手段血腥?只是這種事情,落松也就是敢在心裡想想,問出來?他一定會被自家公子修理的慘不忍睹。
說不定就讓落雪來跟自己交接工作,然後讓自己滾回於單去。
讓落雪來……落松想想就覺得,落雪若是來了。生活必將一片黯淡。
也不知道是不是子書長離聽到了他心聲。下一秒,馬車裡的子書長離淡淡道了一句:“給落雪遞訊號,讓她儘快趕到錦城來。”
“什麼……”落松幾乎是無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之後才帶著幾分呆滯的看了看頭上的天空,他怎麼覺得這一瞬間的天是黑色的呢?
“我有預感,過些時候怕是要用的上落雪,讓她提前過來一點也好準備一下。對了跟她說,先暗裡行動,能不暴露就不暴露。”子書長離說完這一句,才意味深長的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落松,我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沒了性命的。我這衣服可還靠著你來洗呢。”
聽了子書長離前面的話。落松的心裡還是高興的,至少落雪若是在暗地裡行勸,那麼他們之間至少交集不多,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可是子書長離的後半段話,生生的讓落松想趕著馬車與他一起跳下山崖。
自家公子黑就黑吧,這嘴還不好,沒說幾句話。就讓人有一種想弄死他的衝動。
比如現在正在磨牙霍霍的落松!
白府到蝶羽畫坊的距離也算不得多遠,回去之後,落松直接將馬車趕到了後院,自後院進入了畫坊。
而過來迎接他們的則是畫坊的對外的東家,也是掌櫃的老陳。
“公子回來了?”老陳小心翼翼的衝著落松問道。
而落松只是點點頭,便沒再多說其它。而老陳見此,便也沒敢多問,只是腳步極輕的自後院去了前院。
這若是在外人看來,哪像一個東家對於一名畫師該有的態度呢?
而另一邊。白玉瑄正迷糊著的時候,便聽到門外似乎有敲門聲,頭腦一瞬間就清醒過來,幾乎是本能的睜眼看了下四周,確認了是在自己房裡之後,白玉瑄這才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剛滲出來的冷汗。
穩了穩氣息後,這才衝著門外輕聲說道:“進來吧。”
銀杏聽了白玉瑄的話,輕輕的推門而進。看著外面的天色,想來應該是剛入夜,白玉瑄這一覺睡的可不短,而且一直倚著,身子也不太舒服。不過看到銀杏進來,還是本能的問了一句:“什麼時辰了?”
聽白玉瑄如此問,銀杏將端進來的晚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之後輕聲應道:“酉時末了,小姐可是睡了很久呢,我之前過來敲門,你都沒有反應。”
回來的時候,天還亮著,如今居然都酉時末了,不用銀杏說什麼,白玉瑄也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很久。好在及時醒了過來,不然晚上的計劃可是要泡湯了。
“綠兮回來了嗎?”白玉瑄向外看了看,便只見銀杏自己進來,隨意問了一句。
而銀杏將粥盛好後,這才緩緩應道:“那會張姨娘身邊的蓮蓉過來說,綠兮家裡好像有人生病了,她不太放心,跟張姨娘告了假,回去兩個時辰,晚一點就回來。”
“她妹妹又病重了?”白玉瑄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前些時候看綠兮的模樣,應該是妹妹的病有所好轉,不然她的臉色也不會那麼好看。所以白玉瑄覺得不太可能,可是綠兮家裡便只有一個妹妹,好像還有一個奶奶,不過據說身子骨一直都很硬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