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紅光離開。只是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轉過頭帶著幾分幽怨的看向了白玉瑄,半晌之後這才說道:“將來鬥倒了那個男人,記得血留給我來喝,味道還不錯。”
小玄箏說完。化成一道微弱的紅光,不過一須臾之間便消失不見。
只是想起她消失前的一句話。白玉瑄在心底暗笑了一番。這個小狐狸不過就是喝了一次,居然就惦記上人家的血了,也不曉的這是衛承宇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將種子交給了小玄箏,就等著看這種子種下去的結果如何了。自己的前程可還押在這上面呢。
想到這裡,白玉瑄微微嘆了口氣,剛才因為心裡裝著事情,不覺得有多累。如今精神一鬆懈下來,反倒覺得眼皮沉了沉。
看了看外面的時辰想來還早著點,白玉瑄便和著衣在床頭閉著眼,想稍稍養會神。
只是剛閉上眼睛沒多在一會,均勻的呼吸聲便細細的傳了出來。
而另一邊,回畫坊的路上,子書長離一臉愜意的倚在馬車裡,落松在外面暗著一張臉在趕著馬車。
本來這趕車的活計就是歸落松的,不然總不能讓自家公子親自去趕馬車吧。可是想想自家公子剛才說的那些欠揍的話,落松就覺得,自己怎麼就這般命苦,遇到這樣一個主子!
剛才出了白府,子書長離便一直沒開口說話,看著這樣的子書長離,落松一直覺得自己的眼皮在跳。
落松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來判斷,自己怕是又要被坑了。可是即便如此,落松還是在心裡小聲的告訴自己,沒事的,今天公子見到了喜歡的姑娘,心情一定是極好極好的,不會坑自己的。
在這樣一種近乎自我催眼的情緒中,落松的思維果斷跟不上了。
因為子書長離在長久的沉默之後,輕聲的問向落松:“你說我的畫畫的好嗎?”
落松到現在還記得,剛才自家公子問自己這句話的時候,眸底是帶著幾分黯淡的。看著這樣的子書長離,落松心下陣陣酸澀,本來還想惡毒的說幾句風涼話的心思也沒有了。最後開口的話,變成了淡淡的安慰:“公子的畫在錦城如此受歡迎,當然是畫的頂好了。”
聽了落松如此說,子書長離面上似乎又亮了一瞬,只是極快的又變成了更深的黯淡。在落松探詢的目光中,子書長離這才顫抖的輕聲問落松:“那為什麼,我在她的眼睛裡看不到欣賞的光亮呢?”
落松陪了子書長離多年,子書長離之前的人生,他大部分時候都是陪著一起經歷過的。所以聽自家公子說的如此小心翼翼,心下不免又是陣陣酸澀,開口的語氣也多了更多的關切在裡面:“總會欣賞的,許是隔的遠,她沒看到。公子也不必傷心,公子丰姿俊朗,她總有一天會看到公子的好的。”
聽到落松如此說,子書長離抬眼了他一眼,之後抿了下唇,帶著幾分小心的又問了一句:“我當真是丰姿俊朗嗎?”
看著這樣的子書長離,落松心裡是難過的。多少年了,自家公子都沒有如此不自信過,如今卻是為了一個傳說中命定的女子,竟是變得如此。落松心下陣陣難過,最後才正了正神色,認真的說道:“這世上能將一身白衣穿的如此有仙人風姿的,便只有公子一人。”
聽落松如此說,子書長離的眸子似乎亮了亮,之後又帶著幾分不自信的補充了一句:“可是我看她的眼神,裡面有很多的同情之色,若是知道我比她過的好,她會不會再也不理我了?”
“那便不讓她知道唄。”落松幾乎是不加考慮的說了一句。
“可是,我這白衣太容易髒掉了,若每天都換著不同的款式,那樣很容易就被她看出來,我過的比她好。她不會喜歡的。”子書長離說完這一句,便轉身上了馬車,只是微微顫抖的身形讓落松心下陣陣撕掉的疼痛。
幾乎是衝動之下,落松急切的說道:“那屬下便每天都為公子洗這一件白色長衫,如果每天都穿著這一件長衫,不但能看出來公子過的不好,而且還顯得公子勤快。當然前提是你不能跟她說這衣服是屬下洗的。”
已經端坐回馬車裡的子書長離輕輕的撫了下衣襬之後,這才緩緩的說了一句:“如此便好。”
那氣魄,那神態,哪有一點剛才可憐兮兮的模樣了?
等落松反應過來自己又被黑了的時候,子書長離已經將車簾放了下來。隔著一層薄薄的車簾,落松恨恨的盯了車簾許久。
直到離開白府有一段距離了,落松一想起來剛才的事情,還是覺得牙根癢癢。子書長離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