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等妾身的。”就在白鴻禮迷糊的打著盹的時候,秀芝自外間走來,帶著一室的空氣潮潮的。
白鴻禮自床頭直了直身子,這才端坐好,只是身形帶著幾分疲倦。好半天才在秀芝帶著幾分探詢的目光下,緩緩開口問道:“我上次讓你給瑄兒送過去的東西,可是她這兩天穿著的?我怎麼看著不太像你的眼光呢?倒更像是瑄兒自己的眼光。”
被白鴻禮這麼一問,秀芝的面上的顏色僵了僵,連到口的話都在喉間頓了頓。好半天這才緩過神來,小聲的回答道:“妾身本來是給五小姐送過去的,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妾身這兩天看著這衣服都穿在了四小姐身上,包括那些首飾也都是用在了四小姐身上。至於什麼原因,這個妾身回頭問問去。”
白府後院幾位小姐的把戲,秀芝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這麼個時候,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這些事情也不能從自己嘴裡面透露出去,她暫時還不想與薛靜儀為敵,不能說不想,而是秀芝明白就算贏了薛靜儀又怎麼樣呢?安國公休妻可不是小事兒,既然自己做不了正妻,那麼與薛靜儀正面為敵便是不理智的做法。
不過轉念一想,秀芝又覺得,白鴻禮最近只宿在自己房裡。若說這話不是從自己這裡傳出去的,外人也不會相信。一時間秀芝只覺得,白府後宅的女人,當真是不容易啊!
這些小把戲秀芝明白,白鴻禮自然也是明白的。雖然他不常插手後宅之事。可是當年為了玉明涵他也是聽聞了不少後宅內院的那些小法子,小把戲的。
如今秀芝稍一提點,白鴻禮便明白了。想著白玉瑄回憶玉明涵時潮溼的眉眼,白鴻禮便覺得自己的心就跟針扎一般的難受。
若是當年的自己……想到這裡,白鴻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才緩緩的說道:“以後給瑄兒送過去的東西,便正大光明的送過去就是。再格外就說是我的意思,誰若是敢再去五小姐房裡拿東西,便自行去白家祠堂跪上三天三夜,自己慢慢懺悔去吧。”
聽了白鴻禮的話,秀芝並沒有感覺到意外。有些事情她心裡明白,所以不能輕易問出口。心下轉了轉之後,這才帶著幾分猶豫的輕聲問道:“夫人那一院也包括在內嗎?”
“你若是覺得她不是白府的人,你也可以不將她算在裡面。看你自己的意思吧,秀芝,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不用我再多說。”白鴻禮說完之後,這才別有深意的看了秀芝一眼,之後轉過身和著衣在床的裡邊躺了過去。
145 暗流
許久之後,秀芝還恍恍惚惚的,因為白鴻禮這些年的心思她大約也是能猜到一些的。可是如今聽他如此說,卻還是愣了愣。薛靜儀不受白鴻禮待見這件事情,秀芝一直都知道,特別是在那件事情之後,白鴻禮想來是恨透了薛靜儀的吧。
可是白鴻禮多少還是有些顧慮的,所以這些年來,表面上和和氣氣的也就這麼過來了。秀芝本以為時間早就沖淡了白鴻禮心中的怨恨,可是如今看來,沒有,一點都沒有。
想到這裡,秀芝輕輕的嘆了口氣後,這才簡單收拾了一下,也和著衣在白鴻禮身邊躺下。
已經將近子時了,白府後院的某一處還明晃晃閃著光亮。此時馬夢竹正冷著一張臉倚在軟榻之上。軟榻邊上跪著瑟瑟發抖的紅升。
此時的紅升什麼也不敢說,她親手安排的事情,到最後一次居然成了那個結果。紅升一時也沒想明白,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綠兮那邊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紅升有這個自信,女人嘛也就那麼點弱點。紅升無意中發現了正好利用一下。
那個男人那邊自然也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最後的偏差到底出在了哪裡呢?紅升想不明白,所以此時面對陰沉著臉的馬夢竹,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少爺今天又回書院了?”許久之後,馬夢竹低低的聲音自紅升頭上方傳來,只是那聲音配上這陰冷的夜,更顯幽深森然。
紅升本能的抖了一下。連跪的有些麻木的腿都瞬間有了力量,幾乎是本能的應道:“少爺說是快秋考了,最近書院事情多了一些,他不太放心就過去看一看。”
其實白玉珩的話本來也是沒多少問題的。可是馬夢竹就覺得白玉珩是在刻意的躲著自己。雖然本質上馬夢竹也不想與白玉珩日夜相對,可是到底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若是總不回府,自己的面子又往哪裡放呢?
想到這些。馬夢竹帶著幾分微惱的嘆了口氣道:“紅升,我的脾氣,你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不過今天的這件事情,我先給你記著。我格外還有事情要交待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