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自有天相,也許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呢。”新華公主說這話的時候。覺得這話就像是說給人聽的。那麼高的斷崖,落下去還能活著,那得多硬的命呢?
想來這個道理白安雅也是明白,所以在新華公主話音落下的同時,白安雅苦澀一笑後又輕聲開口補充了一句:“她不過就是一個養在深閏裡的柔弱小姐,能有多硬的命,那麼高的斷崖還摔不死呢。不過就是些安慰人的話,我向來心寬,孃親本不用這樣安慰我。”
“天黑之前就能到觀裡了,到時候我再派了隨從繞路下去看看。主要是這裡的地形咱們也不熟悉,還是上了山,去求求你凝華姨母,看看她能不能再弄點人出來幫著找找。就算是屍首,也得找回來吧。”看著帶著一絲頹敗的白安雅,新華公主重重嘆了一口氣後,這才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手臂又補充了一句:“傷的重不重?還疼嗎?”
聽了新華公主的話,白安雅只是無奈一笑:“不過就是一點小傷,孃親不用擔心。如今看來咱們只能先上山了,至於這件事情背後的主謀,呵……”說到這裡的時候,白安雅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之後端了端身子倚在馬車的一邊,神情淺淺的,卻沒再多說一句話。
看著這樣的白安雅,旁邊一直侍候著的多寶,在心裡提前為這次事件的主謀抹了一把同情淚。惹怒白安雅這種事情,凡是長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去做,這個女人永遠都有不同的手段讓你知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新華公主自然是最瞭解自己女兒的,見白安雅如此,也沒再多話,只是向旁邊的靠背上靠了靠,帶著幾分疲倦的合上雙眼。
長生觀自山腳下上山的地方都是高高的石階,這些都是留給那些誠心的香客用的。想著一步一步走上山,也算是抱著十足的誠心而來吧。而在石階旁邊有一條蜿蜒的小路,是駕著馬車可以直接到達山頂的。新華公主這一路折騰的也不輕,所以直接讓人順著這條路走了過去。
而另一邊,子書長離緊緊地抱著昏迷的白玉瑄順著落松引領的方向快步走去。在距離剛才他們落下百餘米的地方,有一個隱蔽的山洞,若是不細看怕是都看不出來。好在銀杏也不是個反應慢的人,看子書長離已經抱著白玉瑄走了進去,便也沒猶豫的跟了上去。
這處山洞裡面很明顯的,已經提前收拾過了。乾乾淨淨的,若是再擺點傢俱,怕是都快趕上一處小院了。
落松剛進入山洞,便丟下三個人自己又出了山洞,銀杏不太明白,看著子書長離抱著白玉瑄小心翼翼的往裡走。又看了看向外快步走去的落松,一時好奇,銀杏跟出了幾步,向外張望了一下。
這才發現,落鬆手里正拿著一個小瓷瓶不停地在地上倒著,銀杏開始不明白,可是細看下來就看明白了。白玉瑄後背的傷口在這一路上留下了不少血跡,而落鬆手裡的東西是來銷燬這些血跡的。
看到這裡,銀杏總算是放下心來,轉過身快走幾步,來到山洞裡邊的一處石板那裡。
石板上鋪著厚厚的棉被,而此時子書長離正帶著幾分輕柔地將白玉瑄側放到了那塊石上。將白玉瑄放好後,又帶著幾分小心地將白玉瑄輕輕的翻了過來,為了不讓白玉瑄壓到傷口,子書長離將白玉瑄現在弄成了一個趴著的姿勢。
銀杏雖然覺得有點不太雅觀,可是到底還是白玉瑄的命要緊,這個時候還管什麼雅不雅觀的。
“這位公子,我們家小姐怎麼樣了?”銀杏雖然看著子書長離有點眼熟,卻並沒有認出他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救她跟白玉瑄,可是既然暫時看來還是救命恩人,那麼銀杏也不能“喂喂喂”的叫人吧。心下略一思量,銀杏這才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而子書長離眉眼未轉,只是靜靜地盯著昏迷中的白玉瑄,唇角微動輕聲說道:“我是蝶羽畫坊的畫師,長離。”
銀杏前幾天去桃花姐那裡也聽桃花姐提了不少錦城街上的熱鬧事兒,蝶羽畫坊自然也是在其中的。而且白玉瑛及笄禮的時候,長離公子可是去獻了畫的。這麼一想,銀杏心下帶著微微的小激動,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輕聲問道:“您就是那位特別優秀的畫師,長離公子?”
聽到銀杏如此說,子書長離只是輕笑出聲,卻並沒有回答銀杏的問題。銀杏一時也茫然了,不太明白子書長離的意思,最後歸納為但凡有點本事的文人,想來都是帶著幾分怪脾氣的吧。
而剛將外面的蹤跡消滅掉的落松在邁進山洞的第一時間就聽到銀杏的那一句問話,本來他還怕自家公子再像上一次跟白玉瑄說的那樣,將家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