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回來代抄的,而像白安雅所說的這種,親自去抄經書的,白玉瑄倒是很少聽說。
“當然是抄經書,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好幾天都沒去找你?就連昨天回去以後我都還在抄經書呢。”說到這裡,白安雅輕輕嘆了口氣後接著說道:“我娘說爹爹過世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想來他心裡一定是會有遺憾的,所以孃親讓我抄了一百遍的心經,祭祖的時候梵燒了,結果我沒抄夠,祭祖的時候只燒了一部分,昨天晚上又抄了好久,才算完成,不過這剩下的打算拿去長生觀燒掉。”
“一百遍?”聽到白安雅的話,白玉瑄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反問了一句,雖然一百遍不算太多,但也絕對不少。特別是對於白安雅這樣坐不住的人來說,一百遍怕是都快要了她的命了吧。
而白安雅在聽到白玉瑄的話之後,又軟軟的倒回了錦被之上,帶著幾分無奈的小聲說道:“就是一百遍,不然我會寫這麼久嗎?我從小到大少寫的字這一次算是都補齊了。可是偏偏要將這些經書燒給我爹爹,想不寫都不行。”
看著這樣的白安雅,白玉瑄有一瞬間的恍惚,這麼多年,雖然說對於孃親的死白玉瑄也是帶著幾分遺憾的,可是卻從來沒有誠心寫過如此多的經書燒給玉明涵。如今聽白安雅如此說,心下恍了恍之後,這才覺得自己其實並不算是一個好女兒。
而白安雅見白玉瑄沒再說話,而且面色也處不得多好看,心下一琢磨也能明白個幾分,也跟著她一塊沉默了下來。
長生觀與錦城的距離其實並不算太遠,可以說是出了錦城的成郊,長生觀就算是近在眼前了。
新華公主不太放心常州的事情,所以心下打算著去長生觀簡單小住幾日,便趕回常州。這樣一想,去長生觀的這一路速度也快了不少,甚至說是連中午的時候,整個隊伍都沒有特意停下來休息。
白府的女眷雖然心有抱怨,可是新華公主她們又得罪不起,便只能忍著在車上對付著,想著快點到長生觀也好,不然這一路下來,她們還不知道被折騰成什麼樣呢。
接近黃昏的時候,白安雅輕輕的挑了下馬車的車簾,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帶著幾分慵懶地說道:“已經能看到長生觀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這一路不但沒休息好,還被折騰個夠嗆,看來只能到了凝華姨母那裡再好好休息一下了。”
幾乎是在白安雅話音落下的同時,馬車的外面響起一道淒厲的尖叫聲:“啊,有強盜啊!”
白玉瑄還沒反應過來呢,白安雅跟多寶已經直接衝了出去。這一刻白玉瑄才明白過來,這個在眾人眼中驕縱成性的小姑娘,其實暗地裡並沒有外人看起來那麼風光,至少這一份遇到突發事件的反應都要比她這個重生之人還要快上幾分。
想到這裡,白玉瑄猶豫了一下之後才看了眼銀杏,此時的銀杏也一臉嚴肅地看著她,想來兩個人是想到一塊去了。
只是到底讓不讓銀杏出手,白玉瑄還真有點為難了。她原本以為這是新華公主的儀仗隊,雖然說新華公主帶的隨從並不算多,也就二十來人。可是到底還是皇家公主,這些人也不敢輕易出手吧,只是如今看來,還是白玉瑄想的太簡單了。
“一會看具體情況,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我們的實力。”白玉瑄深深地吸了口氣後,這才小聲說道,之後看了銀杏一眼,像不太放心一般地又說了一句:“若是有突發狀況,能走一個是一個,記住沒有?”
銀杏沒想到白玉瑄會突然說這樣一句話,面上有一瞬間的恍惚,之後咬了下嘴唇,衝著白玉瑄點點頭。
白玉瑄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馬車突然的晃動,讓她猝不及防的從馬車足夠寬敞的視窗那裡直接飛了出去。
身上劇烈的疼痛讓白玉瑄皺了皺眉,身上的傷勉強養好了,這一摔又不知道自己會被摔成什麼樣子?只是心中的念頭剛晃過,便見到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一個轉身,明晃晃的刀子便衝著白玉瑄紮了過來。
幾乎是本能反應,白玉瑄猛地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勉強躲過了男子的刀子,卻不想自己身側便是通往長生觀那條道路上兇險的斷崖。重生之後,白玉瑄甚至還慶幸的想,還好自己上次不是摔在這裡,不然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卻沒想到,上一次沒摔到這裡,這一次卻難逃厄運了。因為摔的突然,白玉瑄甚至連想抓住點什麼,都沒來得及,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直直下墜。
耳邊是呼呼地風聲,好在六月的天,這風颳在臉上還不算多疼,白玉瑄苦笑著安慰自己。下一秒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