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與烏木古大妃鬥了多年,皇后想必已經不將她放在眼裡了,如今不過就是為了維護自己一派的面子所以才好心開口,如今被嗆聲了,想來也便不過多計較了。左右不過是木雷府庶出的小姐,她也不想過多幹涉。
聽了皇后的話,白玉瑄卻是落落大方的又行了一次跪禮,開口的聲音淺淺的帶著微微的羞怯:“回皇后娘娘,臣女在道觀修身養性多年,雖然說這些方外之物未曾過多接觸,但是想到今天是皇后娘娘生辰,便想著念一卷《道德經》為皇后娘娘祈福,《道德經》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臣女想借著這一卷《道德經》祝皇后娘娘青春永駐,千歲常享。同時祝皇上萬歲萬萬歲。”
白玉瑄說完這段話,便伏在地上等待著上面那些貴人們的反應。
的確若是她表演琴棋書畫那些,先不說她在道觀這些年不可能有機會學習那些東西,白玉瑄可不相信,這些個大家族在聽說木雷府要回來一位小姐的時候,不會派人去調查她這些年的生活軌跡。
若是知道自己一直生活的那樣偏僻,自然是不會相信自己會那些東西。
就算是找著藉口掩蓋她會這些的事實,那麼有表演就會有比較,所以琴棋書畫她不可能,也不可以表演,還不如另闢捷徑。
225 唸經
白玉瑄的話音落下之後,上方似乎靜了一瞬,白玉瑄未曾抬頭,自然是不知道上面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但是她也不在意,左右今天是皇后的生辰,就算是自己有所失禮,想來皇后也不可能有過多的懲罰行為。
更何況,她覺得她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是其它人想出聲為難,那麼皇帝呢?她可是沒忘記將西達皇帝的馬屁也拍了。
果然,靜默了一瞬之後,便聽到皇帝帶著幾分開懷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哈哈哈,本來還以為在道觀裡養的孩子都是膽小怯懦的呢,沒想到木雷丞相這可是養了個好女兒呢,既然有這份心思,便準了。”
“就是啊,臣妾雖然說前些年跟著太后娘娘修了幾年佛法,本應該是排斥其它宗教的,可是都是勸人向善的法派,本就應該是相輔相承的。如今聽聽其它法派的經卷,臣妾覺得甚好。”一聽皇帝這樣說,皇后在旁邊忙跟著隨上去。
只是白玉瑄未想到,這位皇后居然是篤信佛法的,只是明顯的她在道觀長大,不可能去唸佛經,就算是提前知道,也不可能真的去唸。
“是啊,太后娘娘還在的時候,便勸導著臣妾們要一心向善,這位木雷小姐小小年紀,便是一顆善心,的確難得。”這次開口的聲音有點陌生,可是卻依然自上方傳來的,白玉瑄雖未抬頭,可是卻還是精準的判斷了這道聲音的主人,一直未曾開口的哈濟大妃。
相比於烏木古大妃對於皇后半分情面都不留的做法,這位哈濟大妃想來手段要高明不少吧。明明她才是後、宮之中與皇后鬥得最厲害的一個人,可是在需要落井下石的時候,卻並沒有如此做。
不過想來她也是料到了烏木古大妃會如此,自然是借力打力,她從中撈到些好處的。
也難怪五皇子會一直留在都城,有這樣一位厲害的母親。五皇子想來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大妃這麼一提,本宮倒是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來月便是太后仙祭,生辰宴會後本宮便閉門抄抄經卷,到日子給太后娘娘燒些去。聊表這些年她對於本宮的教誨之恩。”說這句話的時候。皇后似是嘆了口氣,之後還抬起帕子輕輕拭了拭眼角。
至於她是真哭還是假哭的,此時白玉瑄還伏在地上。自然是看不到的,其它人更是隨著附和著,哪還有人去關注皇后是真哭還是假哭。
不過皇后自進宮便與太后相處的極好,想來這會功夫說不定就是真想太后了呢?
“那便有勞皇后了。”皇帝似乎也是想到了些什麼往事一般,再開口的聲音也帶著微微的低沉跟厚重。
“瞧,只顧得感念太后娘娘的情意了,木雷小姐還跪著呢。快起身賜座,給本宮念一段卷書吧。”本來還帶著幾分慼慼然的皇后,不過眉眼一轉便想起來底下還跪著一位呢。忙出聲給了回應。
“臣女謝過皇后娘娘。”白玉瑄應聲起身,小心翼翼的退到一邊宮女給準備好的繡凳之上坐好,之後這才雙手疊放於小腹,同時眉眼半闔,嘴裡卻是極其自然的開始念起了一卷道德經。
白玉瑄所謂的念其實就是默背的意思,雖然說這些都是臨時抱佛腳現學的。可是好在她因為看那些藥典的關係,對於這些文字也沒覺得有多難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