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來到府門口。白玉瑄在來的路上就已經仔細觀察過府裡的情況了,所以她很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步伐,趕在眾人中間走到府門口。
不早不晚,不惹人注意。
對此眾人反應卻是各不相同,額諾丹氏明顯的不想輕易放過白玉瑄。或者說是並不想放過出頭的機會,看到白玉瑄的時候,卻是揚著頭輕笑出聲:“十一小姐穿著這身衣服還挺好看的呢,我原發為只有十二小姐能穿出來這樣的風采呢。”
說完生怕別人不相信她說的話似的,走到白玉瑄旁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這才掩唇一笑,濃濃的香氣一瞬間淹沒了白玉瑄的嗅覺。
不得不說這個額諾丹氏完全就是個禍水東引的高手,或者說是個沒事找事的老手了!
本來開口的是她,偏偏在她開口之後,大家的目光卻是放到了白玉瑄身上!
一句話看似誇她,其實還是拐著彎的誇了十二小姐木雷蓉,就是不知道這個額諾丹氏這樣明裡暗裡的討好這個十二小姐,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還說是為了額諾丹氏一族的利益?
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放到了白玉瑄的身上,白玉瑄低下頭的目光中劃過一抹凌厲,卻是極快的掩飾了下去,自重生之後,演戲這種事情於她來說不過信手拈來,說演就演!
所以,片刻之後白玉瑄半掩在面紗之下的唇抿了抿,眉眼裡的光也暗了暗,之後才略顯生澀地說道:“十二妹妹天生麗質,配的自然都是上好的衣服。”
白玉瑄早上來之前便已經決定了,在沒有站穩根基之前,她能做的便是不顯山不露水,或者說是坐山觀虎鬥。
畢竟在西達她一點可以倚仗的勢力都沒有,所有能靠的也便只有自己了!她不可能一來就將自己變成活靶子。
白玉瑄的話音剛落,額諾丹氏眉眼一挑,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木雷蓉淡淡說了一句:“人都到了便出發吧,再拖一會宮宴怕是都結束了。”說完便獨自上了前面的第二輛馬車之上。
最前面的那個豪華的馬車裡坐的應該是木雷剛跟正室夫人喜塔氏,第二輛馬車裡莫不是隻坐木雷蓉一個?眉眼微瞥看到了額諾丹氏微微不霽的臉色,白玉瑄低頭不語,在府裡一眾女眷的張羅下,跟著上了後面的馬車。
對於姨娘額諾丹氏剛才的話是不是授意於木雷蓉的事情,白玉瑄一點興趣都沒有。一點排外的心思,白玉瑄還是明白的,木雷蓉現在是府裡僅剩的嫡女了,她讓額諾丹氏試探自己的深淺,不過就是想看看自己對她有沒有威脅。
就是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有沒有讓她滿意呢?怯懦中透著一點微微的鎮靜,所借的也不過是在觀內多年的安穩日子,想來這些人應該是滿意了吧。
而另一邊,略帶冷肅的宮殿之內,一塊純白色的波斯毛毯將整個內室的地都鋪得滿滿的,淺淡到無的香爐梵在一邊的紫檀案几上,隱隱的似乎能看到淡淡的紅光。寬大的暗青色幔簾之後,是一張超出想像的大床。
一身白衣的子書長離此時正倚在床頭,帶著幾分淺笑的看著手中的紙張,微微翹起的唇角似乎說明了他此時的好心情。
只是他還沒看完呢,便看到一名渾身上下被黑衣包裹的相當嚴實的男子快步地走了進來,只是站在超大的波斯毛毯之後卻是生生頓住了腳步,說話的聲音無波無瀾:“主子,剛得了訊息,國後孃娘正往王府趕呢。”
“落棋啊,其實你有辦法讓她沒辦法走出宮的不是嗎?故意來讓我糟心是不?”倚在床頭的子書長離在聽到落棋的話後,眸底閃過一抹幽暗,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渾身上下是滿滿的毫不掩飾的殺氣,不過卻又是極快的收斂了起來。再次開口的聲音冷的讓落棋的唇角抽了抽。
不過饒是如此,落棋還是無波無瀾地應道:“辦法自然是有的,只是宮裡那位似乎很想讓國後孃娘來呢,兩邊權衡取其弱,主子常教的。”
落棋答的有板有眼的,聽得子書長離陣陣胃疼,手底下沒一個正常的屬下也就算了,可是這麼多奇葩到底是怎麼樣混到自己手底下的?
“落松有沒有訊息?”心下一晃,子書長離也不再糾結落棋之前的問題,淡淡問了一句,眉眼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已經在西達穩住了,不過新傳來的訊息還沒有關於女主子的。”落棋這個人向來死板死眼,落鬆動身去西達之前,特意跟他囑咐了好幾遍,生怕他再死心眼的得罪了子書長離。所以這會功夫對於白玉瑄的稱呼問題,落棋做的明顯的比另外兩隻要好許多。
許是落棋的稱呼取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