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又是一片沉寂,這種沉寂讓人莫名的驚心。
其實這個時候白玉瑄倒是覺得。剛才烏木古大妃的死不過就是在這一場算計之中,因為若是不死人皇帝又怎麼可能從那些活著的人口中問出事實的真相呢?只是估計皇帝也沒料到居然還會賠上他自己的親生女兒吧?
“柳側妃,你來說。”沉寂許久之後,皇帝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卻並沒有讓眾人起身的意思,估計是想立立威儀,再或者說是心情不好,也不打算讓他的臣子好過了去。
白玉瑄一邊為自己的膝蓋默哀。一邊在心裡快速的分析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不得不說這佈局之人還真是厲害,若是烏木古一族就此沒了,那麼將來就算是新帝即位,估計皇權也會更牢固吧。
不過這一舉動的受益人是誰呢?太子一派?還是說是五皇子一派?暫時看來好像是太子一派,而且皇后的表現讓白玉瑄覺得有一點奇怪。可是若做得這樣明顯,不怕皇帝看出來嗎?又或者說是五皇子一派以退為進?
白玉瑄心下微微嘆了口氣。卻又不得不佩服佈局之人,不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白玉瑄還是極為好奇的。
被點到名的柳側妃早在烏木古大妃一頭撞死的時候就已經嚇得傻掉了,她太明白了,她不過就是家族的一枚棋子,位置還不如這位烏木古大妃的一半來得尊貴,正是因為對於權利的渴望,所以她今天才會如此冒險的做出這樣的舉動。
只是此時的她也不明白,明明讓人毀的衣服怎麼又出現了呢?莫不是有人在其中搗鬼?還是說婢女慌張之下燒錯了衣服?
按理說應該不至於燒錯了衣服,這些宮女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特別是跟在烏木古大妃近身的幾位。平時手裡沾染的鮮血並不少,怎麼會因為燒個衣服就緊張了呢?
那就是有人在中間搗鬼嗎?又是誰?想到這裡,柳側妃沒先想著去回皇帝的問話,而是將目光放到了白玉瑄身上,可是轉念一想也不對啊,那樣一個剛回府的小庶女怎麼可能有這樣通天的本領呢?可是她身上的千里香呢?為什麼連巧側妃身上的貓都能聞出來,那位木雷府的小庶女身上的。貓卻聞不出來?這中間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烏木古大妃的死對於她來說,震憾太大了,她知道今天不管她怎麼樣說,也逃不過一枚棄子的命運,烏木古家族不會保全她這樣一無事處的小庶女的。而且皇帝盛怒,烏木古一族自保都是問題,又怎麼會顧上她呢?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魚死網破,想到這裡,柳側妃眸底閃過一抹狠厲,之後才將整個身體都伏在了地上,聲音低低的,卻是帶著幾分冷靜的:“罪妾願意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招供,只是罪妾不知死活,想求一道恩典。”
“哼,你也知道自己是罪婦,也好意思求恩典?”聽了柳側妃的話,皇帝冷哼一聲,顯然他並不想理會這位不知死活的女人所說的話。
“罪婦烏木古柳霜求皇上恩典。”柳側妃估計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也難逃不得善終的後果,可是卻還是固執的堅持著求這一道恩典,這不禁讓白玉瑄好奇,這個柳側妃到底想做什麼?
“皇上,到底還是大妃的母家人,又是五皇子的側妃,便準了吧。”皇后說這話的時候還是跪在地上,不過開口的語氣卻是帶著一點無奈甚至說是惆悵。
“皇后快起身,朕氣急,竟沒注意你還跪在地上。”聽皇后如此說,皇帝這才注意到皇后還跪在地上,忙上前一步將皇后扶回座位上。
不過對於皇后的話,皇帝似乎還是能聽進去一些,果然在思考了一會之後,皇帝這才冷冷地開口:“先說說看你求得是什麼?若是想為烏木古一族求情,朕決不允!”在皇帝的心裡,總覺得是烏木古一族害得西羅琴自殺,所以這個時候,皇后再提烏木古一族,再提烏木古大妃,也只會加深皇帝對於烏木古一族的痛恨,還有厭惡。
皇后這一招可謂是殺人不見血,甚至連惡毒的話都不用說,直接就是借刀殺人了,而且從變故開始皇后一直都是沉穩冷靜的,哪怕說是烏木古大妃自戕那一幕,白玉瑄多少都帶著一點動容了,可是若是白玉瑄看得沒錯的話,皇后神色連半分變化都沒有。
她甚至連半分演戲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冷冷的表明了她對這件事情的淡漠,莫不是當年這兩個人的過節當真這樣深嗎?還是說皇后本就冷心冷性?
不過這個時候白玉瑄更好奇的是這位柳側妃在明知道自己不會善終的時候,還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來?
聽到皇帝如此問,柳側妃似乎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