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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自己可以後天努力去做到。”

“你說的對,有些東西是要自己後天努力才能得到的,有些身份也是要自己努力過後,才會慢慢改變的。”白玉瑄的眉眼迷離了一會,帶著幾分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之後,似是嘆了口氣。

“其實有的時候,可怕的不是自己一出生所面對的身份,而是那份存在心底的心魔。你跨不過心魔,一輩子都會揹負著這樣一個沉重的擔子走下去。”說到這裡的時候,子書長離輕輕抿了下嘴,似是猶豫了一下之後,又繼續說道:“瑄兒,有的時候別太為難自己了,你越不在意,有些東西便沒有那麼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心境。”

是啊!重要的心境啊!聽到子書長離的這番話,白玉瑄有一瞬間的沉默,像是過了很久之後,白玉瑄才猶豫著問道:“那你的母妃……”話一出口白玉瑄其實就帶著幾分後悔了,可是問都問了,再不問全的……白玉瑄猶豫了。

而子書長離似乎是猜到了她要問什麼,跟嘮家常一樣地細細解釋著:“我母妃……呵,其實也算不上母妃,我孃親身份不高,當年若不是遇到位貴人,想來她一輩子都是困在深宮中的可憐婢女吧。”

“貴人 ?'…'”子書長離母親的位份不高,這一點其實白玉瑄猜到了,可是就這樣不高的位份居然還是遇到貴人之後的境地,想到這些,不由暗暗同情起來子書長離的母親了。

子書長離似是能看透白玉瑄的心思一般,淡淡說道:“我孃親原本是一名下等的粗使婢女,於單深宮裡的下等婢女,一輩子都得守在深宮裡,一直到死。本來我娘以為她的一生也會如此,可是卻在那一年遇到一位貴人,只因為她的一句話,我孃的命運也算改變了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子書長離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白玉瑄靜靜聽著,並沒有打擾。片刻的停頓之後,子書長離又接著說道:“孃親最開始因為身份的關係,位份很低,也算是苦了一陣子吧。可是後來卻因為一次寵幸而懷了我,也算是天降洪福了吧。自懷了我,一直到生下我,孃親的位份相對宮裡那些好出生的女人雖然說是低了些,可是相比大多數人,其實還算可以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孃親是個知足的人。她覺得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那她現在呢?”白玉瑄不過就是順著子書長離的話說下去,只是一問出口就覺得這話問得不太好。

而子書長離也並不介意,聽了白玉瑄的話,只是微微頓了一下後,輕聲應了一句:“過世了,早些年做粗活傷了身子,再加上生我的時候沒養好。就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玉瑄在聽到子書長離說到“就沒了”三個字的時候,聽到一種陰冷的甚至可以說咬牙切齒的意味。

本能之下,白玉瑄淡淡地反問了一句:“生病?還是被人陷害的?深宮那種地方比深宅可怕多了。”

“都有吧。”說完這三個字,子書長離長長地舒了口氣,之後才小聲問道:“你也來說說你的孃親吧,就當兩個可憐的人在一起懷念一下故人。”

“我娘?”聽了子書長離的話,白玉瑄似是淺笑著反問了一句,之後才柔聲說道:“她是一個特別溫和的人,除了死在我懷裡的時候,我從來沒見到過她嚴肅的模樣。”

子書長離安靜地聽著,並沒有打斷白玉瑄的意思。而此時也算是全身心放鬆的白玉瑄在提到玉明涵的時候,眉眼都是暖的:“記憶裡的孃親總是溫和的,哪怕府裡那些女人說的話再難聽,她都不會與之計較一二的,問她原因她也都是一笑帶過。甚至說連哥哥的死,她都只是說那是哥哥沒有這個福氣,她不想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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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子書長離並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白玉瑄抿著嘴唇,眉眼透著難掩的溫柔繼續說道:“孃親總是說其實她從來沒怨過什麼,能守護著她想守護的人和物,她就已經很滿足了。其實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像我娘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呢?可是大家都這樣說,孃親從來不去反駁,我也便當做是吧。出身高貴又怎麼樣呢?卑微又怎麼樣?若是自己不努力,再高貴的身份也有落魄的一天。”

“你說的對,我孃親其實也經常這樣對我說,雖然入了父皇的後、宮,其實跟困在宮裡一輩子也沒什麼區別,可是我孃親說這輩子最要感謝的一件事情,一個是當年的貴人,一個便是老天將我送到她身邊。”像是呼應著白玉瑄一般,子書長離的聲音清潤中透著柔軟,聲音低低地說了一句。

“雖然我娘身世成謎,可是我從來沒想過去打破什麼,她不想讓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