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什麼都沒有,只是沉沉的睡了長長的一覺……
而另一邊,薛靜儀的小院裡,小廚娘荷葉幾乎是帶著幾分迷糊的跪在那裡,頭時不時的點一下,甚至在某個瞬間,呼的一下子倒在地上。腦袋磕在地上,身體上強烈的痛意,讓荷葉又一次精神的跪好。
守在門口的小婢女甘草,平素雖然與荷葉算不上交好,但是到底是大廚房的,之前的交集並不算少。此時見著這樣的荷葉,甘草嘴咬的緊緊的,可是奈何自己只是個下等婢女,半句話都說不上,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而屋裡,燈火通明,一片繁華。
此時的白玉瑾帶著幾分疲倦的倚在軟榻上,對著燈火似是在看一本裝訂精緻的札記。而薛靜儀此時正帶著幾分不安的在地上踱來踱去,甚至時不時的向外看一眼,之後又像是忌諱白玉瑾一般,小心翼翼的將目光收了回來。
許久之後,薛靜儀終於是忍不住了,小心的邁著步子上前,湊近白玉瑾身邊,小聲的問了句:“還要她繼續在那裡跪著嗎?這……”
想著這會,白鴻禮沒有過來,今天應該也不會來了。可是院裡跪著個小婢女,而且還跪了那麼久,到底還是不好看的。如果後院那兩個姨娘,再在白鴻禮耳邊挑唆幾句,怕是事情就更麻煩了。
可是,這命令到底是白玉瑾下的,薛靜儀雖然不明白女兒的想法,可是也知道女兒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所以,便縱容著她,沒加阻攔,可是現在這樣的情形,薛靜儀心裡不免生出幾分擔憂來。
而白玉瑾似是沒看到薛靜儀的焦急一般,只是淡淡的瞥了外面一眼之後,才冷冷開口:“孃親那會功夫不還說,若是知道誰將哥哥引到了那個女人的小院,就活扒了她一層皮嗎?怎麼?如今又下不了手了?還是說,孃親之前的話,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當不得真的?”
聽到白玉瑾這樣問自己,薛靜儀臉色微微變了變。這樣的話,自己之前自然是說過的,那個時候,自己形象全無的出現在白玉珩面前,心裡的惱怒自然是不用說了。
所以,那個時候說出來的話也不過就是衝動之時的胡言亂語,自然當不得真。可是,白玉瑾如今這麼一問,自己這說當真也不是,說不當真也不是。
被自己的女兒堵了一回的感覺,還真不太舒服。
壓了壓心裡的怒火,薛靜儀帶著幾分好脾氣的哄著白玉瑾:“孃親自然不是下不了手,只是,這跪也跪了,差不多就行了。不過就是個心思不正的小婢女,能折騰出什麼來啊。”
聽到薛靜儀的話,白玉瑾眉頭微微皺了皺,這樣一個沒腦子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現在佔著的身體的親孃,當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白玉瑾也以為,這不過就是小婢女荷葉想展現自己,所以才跑到白玉珩面前,說出薛靜儀的行蹤。想借此來引起白玉珩的注意,可是再細想下來,白玉瑾又隱隱的覺得不對勁。
可是哪裡不對勁,她一時又說不上來,所以幾番努力想從荷葉嘴裡再問出點什麼來,但這個小婢女腦子慢的很,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白玉瑾惱怒之下,這才將她罰到院子裡去跪。白玉瑾本來的打算,就是小懲一下也就算了。可是這件事,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偏偏又不想明白,到底哪裡不對。
心裡惱著,腦子裡也昏昏的。好在,她想明白了一點,那就是荷葉必然是著了誰的道了,才會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白玉瑾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想不明白,可是她卻可以藉著荷葉敲一敲這個幕後黑手!
白玉瑾心裡最初的懷疑物件是白玉瑄,可是那會功夫,白玉瑄自身都不保,綠兮也在院子裡侍候著。桔梗藉口將白玉瑄院裡的其它人都引到了別處,可以說白玉瑄身邊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
若說是白玉瑄安排的,那不可能,而且對她也沒有利,白玉珩又不是她親哥,她把賭壓在白玉珩身上,實在不是什麼聰明的舉動。
排除了白玉瑄,白玉瑾接著懷疑的物件就是白玉琬,這個女人向來不喜歡參與府裡的爭鬥,甚至是帶著幾分淺笑的看戲。
白玉瑾雖然談不上多喜歡她,卻也不討厭白玉琬這一份不多事的性子。再加上,白玉琬的親孃是劉姨娘,算不得多得白鴻禮的寵愛,所以白玉瑾並不像嫉妒白玉瑄那般,嫉妒著白玉琬。
想到這些,白玉瑾幾乎是本能的就便將白玉琬排除在這個懷疑之外了。
至於白玉珂與白玉瑛,白玉瑾本能的搖頭否了。這兩個女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