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區前,負責守衛的警衛瞧見大少的專車,依舊例行公事般檢查了一下,確信無誤過後放任通行。
管家驚慌失措的將車子停穩,小心的扭動自己僵硬的脖子,問道:“秦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直接開到禁閉莫譽毅的地方。”秦蘇瞥了一眼旁邊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卻還在穩住自己清醒的男人。
管家不敢怠慢半分,徑直朝著禁閉室開去。
電網前,兩名警衛高抬起手槍,吼道:“請下車。”
管家推開車門,將大少弄出車子,秦蘇畢竟是莫家媳婦,作為一個普通管家,他既不能傷害自己大少,也不能得罪莫家媳婦,就這麼兩難的幫助秦蘇完成了一場甚是完美的劫持案。
秦蘇推著輪椅走近電網,臨走前不忘感謝替她一路分憂解難的管家,道:“辛苦你了。”
管家偷偷抹了抹汗,為什麼覺得事情不對勁,他難道不是應該以救大少為首要任務嗎?
兩名警衛戒備著女人的靠近,本想拉響警報,可是當看見輪椅上略帶神志不清的大少時,有些遲疑的放下了槍桿。
秦蘇靠近顧瑾易,小聲道:“大少還需要再考慮一會兒嗎?”
顧瑾易體內的抗體竟然奈何不了那軟弱感,他喘著氣斜睨著女人落在地上的影子,冷冷道:“畢竟都是世家,我可以原諒秦小姐今天的舉動,只是莫二少只怕這一個月都別想從這裡出去了。”
秦蘇站直身體,輕嘆道:“別人都說我秦蘇油鹽不進,如今看來顧大少比起我,還真是略勝一籌。”
畫風驟轉,兩名警衛瞠目結舌般瞪著秦蘇手裡那把明晃晃的長刀,這把刀在他們眼裡並不是擁有什麼過人之處,獨獨它是落在了顧大少的脖子上,看似還準備割破皮肉來證明它的鋒利感。
警衛慌了,這是什麼意思?
“誰若敢放,立刻撤職查辦。”顧瑾易大吼一聲,夜風更甚。
秦蘇緊了緊刀柄,“顧大少非得逼我嗎?”
“秦小姐你應該早就清楚用我來做人質是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顧瑾易不溫不火道。
秦蘇點了點頭,將刀子丟在一旁,咚的一聲驚的兩名警衛驀然回神。
顧瑾易冷冷道:“秦小姐還算是——”
話音未落,秦蘇雙手一抬,輪椅上的男人直接滾在地上。
此時的顧瑾易就像是失去了雙手雙腳的一具驅殼,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又想做什麼,就見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後扯住他的領子,目眥欲裂。
秦蘇目光泛紅,手下的力度狠狠的拽著男人的衣襟,冷笑道:“顧大少說的沒錯,選擇你做人質還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顧瑾易瞧著她舉起手,隨後就這麼用著鋒利的指甲劃破他的皮肉,長長的血痕留在臉上、脖子上、還有身體上,女人不僅抓,還扯,扯過後不忘用腳踢,踢完過後一拳頭砸在他的腦門正中。
秦蘇輕輕的弄了弄他暈過去的腦袋,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半天也暈不過去,還非得讓我把你打暈。”
兩名警衛愣愣的站在原地,剛剛那一幕是怎麼回事?
秦蘇重新把刀撿起來,然後就這麼貼在顧瑾易的脖子上,輕咳一聲,重新道:“把禁閉室開啟。”
警衛大眼瞪小眼,女人繞了一圈,把顧瑾易打暈,然後再一本正經的威脅他們?
秦蘇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又緊了緊手裡的刀,不耐道:“是想讓我割他這裡,還是這裡?”前者她指的是脖子,後者指的是兩腿間。
警衛不敢貿然行動,前者關乎領導的性命,後者關乎領導的幸福,他們該如何抉擇,這人該不該放?
“還要考慮?”秦蘇加重語氣。
警衛清晰的瞧見她的刀子劃破了顧瑾易的脖子,心神一緊,卻還是不敢動半分。
秦蘇咬了咬牙,就這麼拖著顧瑾易朝著控制檯走去。
顧瑾易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羊絨衫,就這麼摩擦在地面上時,衣服碎開,最後留下一長串被磨破了皮留下的血跡。
“……”警衛惶恐的吞嚥一口口水,兩兩面面相覷。
一人道:“要不要報告上級?”
另一人道:“你覺得讓人圍觀大少被人劫持這件事後還能風平浪靜?”
“我覺得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嘭。”話音一落,電網被人切斷電源。
正躺在床上數星星的男人明顯的發覺到牆面上電流的停頓,他有些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