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A市,大雪覆蓋了整個街面,霓虹燈閃爍在京城大街小巷。
這一晚對於普通人家而言是闔家歡樂的日子,而對於各大名流世家則是應邀出席國家舉辦的晚宴。
幾乎整個京城的名門望族都在受邀範圍內,每一年座無虛席。
消失了長達半個多月的秦蘇也在莫家的保護下從車內走出,一曝光,一陣陣鎂光燈不計較菲林那般全方位對準了她。
剛剛四個月的身子已經有了些孕相,一旁的莫譽毅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怕她凍著,帽子圍巾手套外套,一件件的把曾經體型纖瘦的秦大小姐弄成臃腫的婦人。
秦蘇也沒有過多的阻止他的擔憂,將圍巾纏在脖子上一圈又一圈,最後只留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曝光在公眾視線裡。
“秦小姐,能不能靠過來一點。”記者擠破頭的祈求著。
“秦小姐,能不能把圍巾摘下來一點點。”另一記者哭爹喊孃的拜託著。
秦蘇則是微微回眸,眉眼彎彎,似在笑,隨後並沒有過多的停留,隨著莫家的警衛隊進入酒店大廳。
電梯內,莫夫人忍不住的戳一戳自家兒子的心口,皺眉道:“這樣會不會捂壞了小蘇?”
莫譽毅拿出空氣質量表,點頭道,“目前溫度適合穿單衣。”
莫老嫌棄般搖搖頭,“今天也不是很冷。”
“剛下雪了。”莫譽毅嚴肅道,“昨天感冒才好一點,本來就說了不來的,非得讓蘇蘇出門,您也看到了門外的那些記者,一個個恨不得撲上來,萬一摔著磕著碰著怎麼辦?”
“你母親當年懷著孩子的時候,我還在外執行任務,她還不是平平安安的把你們兩個豬崽子下了出來?”莫老一棍子戳在莫譽毅腳上。
“……”莫夫人怒了他一眼,“你還有理了?”
莫老尷尬的輕咳一聲,“我是告訴他關心則亂,小蘇只是有點輕微感冒,他就想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住嘴。”兩母子異口同聲的吼道。
莫老自知失言,忙不迭的捂著自己的嘴,笑道:“說錯了,說錯了,呸呸呸。”
秦蘇取下圍巾,聲音中還帶著輕微的鼻音,她道:“你們都太小心了,我沒事,就是喉嚨有些疼,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
“好了,都少說兩句,等一下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室裡躺躺,如果困了,可以先回家。”莫夫人小聲道。
秦蘇微不可察的點點頭,電梯內有些悶,她往著莫譽毅肩膀上靠了靠。
莫譽毅護著她,看著電梯數字的停留,第一個擠出那方小空間。
整個宴會場地選在酒店頂層中心舉行,暖氣開的更足,幾乎都不用擔心寒冷這個問題。
顧老見到出現在視野裡的秦蘇本能的有些膽怯,畢竟那香薰弄的他可是身子頹了整整一天。
而關於自家大兒子,聽說醒過來的時候,整整一個禮拜沒有笑一下,那冷冷的氣氛讓這個冬天的軍隊毫無暖意,人心惶惶。
顧大少是注意到了入場的幾人,視若無睹般站在窗前,只有他手中那微微顫抖著的酒水預示著他此時此刻的心境,周圍還沒有來得及散去的人群莫名的被凍了一身,一個個倉皇的遠離三尺。
“莫老,你別忘了,你還欠著我四桌。”顧老瞥見小兩口離開的方向,急忙靠近莫老。
莫老冷冷的斜睨一眼靠近的男人,哼道:“最近估計都不行了,小蘇身體不方便,你也看到了,她月份大了,總是腰痛,站久了骨頭都是硬的,你不想我家小寶再去你顧家砸場子,還是等她生完再說。”
“這算不算過後不認賬?”顧老咬牙道:“你也看到了顧瑾易身上那壓抑的怒火,這一個月隊裡的新兵蛋子可沒少受他的折磨,你如果不認賬,我不介意調派他去你莫家訓練一段日子,咱們都是戰友,互幫互助傳統美德。”
“這倒是不用顧老牽掛了,莫譽澤今天回來了。”
莫老言罷,電梯再次敞開,一人穿著軍裝就這麼出現在大廳中。
消失匿跡了一個月的莫大少,除了臉曬黑了一點,更讓人咋舌的則是那滿身散發的戾氣。
以前的莫大少雖然讓人生畏,可是那是他眼神太過犀利,讓人惶恐不安,如今的莫大少,裡裡外外放佛凝聚著冰寒,一出場便引得冰凍三尺。
“這——”顧老隱下還沒來得及一吐為快的話,看此情景,莫家大少似乎也受了什麼不可估量的刺激。
可是聽說這次的任務,他相當完美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