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譽澤再一次拿起檔案檔案,自顧自的翻閱起來,對於周圍的任何事明顯的自動摒棄在視線內。
“我起初還在想大哥那天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為了嚇唬父母,如今看來竟有三分像是真的。”莫譽毅雙手合十,手肘撐在膝蓋上,身體本能的前傾,意味甚明的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莫譽澤依然保持臉上的那抹雲淡風輕,道:“眼見不一定為實。”
“可是我倒挺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和腦子,大哥,有些話說出去了就跟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了。”莫譽毅打趣道。
莫譽澤抬眸瞥了一眼男人,眉頭不由自主的蹙了蹙,他倒是發現了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產生的連環事件。
“我倒覺得池小姐挺不錯,雖然她眼光不怎麼好,但膽量還是讓人佩服。”莫譽毅再道。
“出去。”強勢的男低音徘徊在屋內。
莫譽毅聳聳肩,“我知道我說的實話難免讓人難以接受,但我還是得說,哥,難得有人這般對你掏心掏肺,你再不近人情是不是就太沒心沒肺了?”
“出去。”莫譽澤加重語氣。
莫譽毅單手扣住門鎖,再一次意味深長的嘆口氣,“養傷要心情好一點,別太激動,不然崩開了傷口又得重新包紮,這可是公立醫院,醫資很重要的。”
莫譽澤面無表情的嗔了男人一眼,隨後屋子裡恢復如初的靜默。
池宛從那扇小門中重新探出半顆頭,她有些猶豫,剛剛自己那麼做,他會不會生氣了?
莫譽澤冷冷的斜睨了進入房間的女人,閉上雙眼,漠然道:“池小姐,我有些累了,請你出去。”
池宛站在病床邊,絞了絞手指頭,小聲道:“你睡,我保證不吭聲。”
“我的房間,只要出現任何一道陌生人的呼吸,我敏銳的聽覺都會在安靜中把這道呼吸聲放大從而刺激我想要安寧下來的腦神經,我不希望我睡著的時候,還要時刻防備空氣裡那陣陣呼吸聲,請你離開。”
“那我蒙上嘴,退後兩米,這樣你聽不到了。”池宛說到做到,急忙撤回到沙發位置。
“池小姐,請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你若執意如此,我想我會即刻收回那天說過的話,我不想對一個女人使用暴力行為。”莫譽澤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用著眼刀子告訴她,你若自己不出去,他不會介意送她出去。
池宛挪了挪腳步,逼於無奈下,只得乖乖的走出房間,“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不用——”話音未落,房門輕合。
池宛趴在門前仔細的聽著裡面的動靜,好像真的安靜下來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離開,莫家的大管家急匆匆的從電梯內走出,徑直朝著醫生辦公室疾步而去。
池宛有些生疑,謹慎的跟在後面,坐在辦公室前的椅子上,仔細的偷聽著裡面說的話。
管家道:“半個小時前大少親自打電話過後讓我辦理出院手續。”
醫生有些為難,解釋著:“大少的傷口恢復的不是很理想,因為晉夫人的原因裂開了一次,如果可以,我希望至少再住院兩天。”
“不用了,家裡的醫療團隊都準備好了。”
醫生迫不得已下提筆落字,“因為今天有一項很重要的檢查,管家能不能等到六點之後再來接大少?”
管家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六點之後派車過來,謝謝配合。”
池宛倉皇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要回去了?他如果回了莫家,只怕自己想見他一面還真的跟京城裡的那些家族一樣先交一份書面申請,然後一級一級的傳上去,最後再由他親自稽核批准!
不安、彷徨籠罩著她所有的鎮定。
“嘭。”安靜的房間被一人強行打破。
莫譽澤聞聲睜開雙眼,面色冷冽的將目光投擲在入門的那道身影上。
池宛喘著氣將房門緊合,她甚至是不受控制的反鎖上。
莫譽澤注意到她的手,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他道:“池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池宛牽強的擠出一抹微笑,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大步闊前。
莫譽澤靠在枕墊上,目光越發陰寒,“池小姐,你究竟想做什麼?”
池宛站在離著病床只剩兩步的距離處,反覆醞釀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她是矜持的女孩子,很多場合池夫人都告誡她怎麼做才是優雅得體的上流社會名媛。
可是這兩日她總覺得自己拋棄了那些什麼古板的身份,她的心臟告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