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一趟,晚點我會過來接你。”
“嗯。”微乎其微的一聲輕嚀,秦蘇拿起茶杯呡上一口,他的身影擠過小門,隨後車子的馬達聲從門外斷斷續續的傳來。
陳媽這幾天進不去醫院,出了新聞擔心被記者發現,店裡的所有人幾乎都不敢貿然的跑去,好不容易秦蘇回來了,她自然會忍不住的開口詢問。
秦蘇放下茶杯,見她吞吞吐吐難以啟齒,直接道:“陳媽想說的,我都知道。”
“您真的考慮清楚了?雖然莫家肯這麼費心的迎娶您,這對我們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大小姐門楣不同,您身後又沒有雄厚能力的孃家撐腰,如果往後受了委屈,您可怎麼辦?”陳媽握了握她傷痕累累的雙手,不敢太過用力。
秦蘇莞爾,“我有雙手,我自然有能力給自己撐腰,況且我被欺騙過一次,懂得識辨人心真假。”
“我能看出莫家老爺子是真心喜歡您,莫二也是對您很好,但我還是不放心把您交給他們,這樣的家族,我總怕他們眼高於頂。”
“莫二說這是他跟我的賭注,如果他贏了,我就不得後悔,如果我贏了,他把命給我,陳媽,你說我應該讓他贏,還是我強勢的要自己贏?”
“……”陳媽恍然,顯然沒有聽明白這話外之意。
秦蘇再道:“我曾經也跟他一樣賭過,如果我贏了,他會娶我,如果我輸了,會一無所有。有人也跟你一樣問我後不後悔,我說不悔,最後,我輸的乾乾淨淨,因為我在他後面看著,守著,等著,所有的籌碼都在他的手中,他要我贏,我才會有機會贏。”
“……”陳媽蹙眉,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站在我曾經站過的位置上,他跟在我後面,他守著,等著,盼著,望著,所有的籌碼是在我手中,這樣熟悉的等待,就像是我在照鏡子,看著他跟我曾經一樣步步謹慎,愛的卑微。”
“大小姐——”
秦蘇站起來,指尖觸碰過喜袍,她笑著說:“只有感同身受,才能相濡以沫。”
“我明白了,其實大小姐也是愛了對吧。”陳媽抹去眼角的淚痕。
秦蘇不置可否的點頭,“過去太沉重,我想學會珍惜。”
……
驕陽耀眼,馬場外不知記者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風聲,一個個全神戒備的守在馬場入口,一個個注意著由遠及近的路虎。
莫譽毅從車內走出,瞬時一群人蜂擁而至。
記者忙不迭逮住機會問道:“二少是來騎馬緩解婚前壓力嗎?”
話音一落,人群中鬨笑一片。
莫譽毅笑而不語,顯然心情甚好。
周圍的保安警覺的圍上來,將如潮水般奔湧的記者群分散開。
莫譽毅脫下外套,坐上馬場專用車,就這般一聲未吭的在記者面前消失。
這裡是私人馬場,所有進入會所的人基本上都是vip客戶,一般人只得站在場外望而止步。
記者有些不甘心,有人特意收買了馬場工作人員,偷偷借用工作證溜進去,卻又怕被發現趕出去,只得小心翼翼的拍攝兩組照片。
莫譽毅戴上頭盔,穿戴好護膝、馬靴,看了一眼不遠處被兩名飼養員護住的寶馬,這可是他特意從澳洲馬場高價收購而來的寶貝,棗紅色的馬身,通體像閃爍著紅光一樣迷人耀眼,特別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就像是浴血奮戰的戰士臨危不亂,它高傲的揚起頭顱,陽光斜斜的從它身後照耀而來,越發映襯著那身毛髮璀璨奪目。
這匹馬,野性十足!
“二少,您得小心了,這馬連飼養員都踢下過無數人,要不我再替您試試?”馬場負責人有些擔憂,畢竟剛剛在訓練的過程中這馬又誤傷了一名工作人員。
莫譽毅是馬場常客,那些紈絝子弟總愛鬥馬,一個個恨不得把所有家產都用在這口氣上,馬的品種以及能力,他也算是略有涉獵,至於騎術,莫大少可是這方面的行家,如果放在古時候,那絕對是馬上雄姿,引萬人折腰。
馬匹被牽到他面前,他抹了抹馬兒的鬃毛,一躍跨上馬鞍,拉緊韁繩,飼養員放開鉗制,驕傲的馬兒似是被解開了枷鎖,仰頭甩尾,破空而去。
莫譽毅拉緊韁繩,這匹馬比他想象中的性子剛烈,駕馭起來的速度亦是自己難以控制的霸道,刮臉的冷風吹拂著他的面板,他咬緊牙關,夾緊馬腹,趴在馬背上,儘可能的控制著這不聽使喚的頑劣傢伙。
不知是跑的太久疲憊了,還是在掙扎中被馴服了,這大傢伙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