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向評委席上正在緊密討論的三人,從各自的眉宇間他能看出選項的困難,如果是普通食物,他尚師傅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勝人一等,可是獨獨這麵食,他敢在行內稱第二,絕無人敢稱第一。
可是他竟然從三名評委的眉梢眼波中發現了異樣,他們好像更偏向於秦蘇那不倫不類的玩意兒。
主持人拿著刻著最終勝利者的那份卷軸走上演播廳正中位置,四面八方的所有聚光燈同時落在她妖冶的身姿上,她莞爾道:“很抱歉讓各位觀眾朋友們久等了,看來秦小姐與尚師傅之間的比拼結果甚是讓評委們頭疼,幾乎是討論了十分鐘才定下勝局。”
蔣會長坐在椅子上,雙手重疊放於桌面上,他目不轉睛般瞪著身前的兩隻空盤子,一隻是高雅的青花瓷,一隻是普通的黑白磁碟,如果從賣相上判定勝負,自然是精益求精的尚師傅高人一籌。
可是,這是美食結果,比的又不是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兩份包子,不一樣的味道,如果說尚師傅的麵食是鳳凰展翅的自由翱翔,是如墜雲端的那種輕鬆愜意,那秦蘇的麵食完完全全的就是海納百川的波瀾壯闊,兩份截然相反的味道,一火一寒,讓人無法拒絕的那種愛不釋手味道。
他猶豫了,他們或多或少都是聽說過秦蘇的名聲,只是京城傳言的太過邪乎,他們這群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怎麼會因為一道食物而失去儀態?特別是開國大宴上那突然被中斷的幾分鐘畫面,更是赤果果的宣傳手法,莫家要捧一個人,那還不是一兩句話隨隨便便就可以信手拈來營造出來的!
但今天,這普通的兩隻包子,明明是讓人望而生畏的蛇肉製成,卻是恍若被瞬間沾染上癮子的那一類人,喜歡,發自內心的喜歡,那種蠢蠢欲動無法控制的喜歡。
想吃,很想吃,非常想吃!
“現在由我宣佈今天這場比試最終的勝利者,究竟是花落誰家了呢?”主持人故弄玄虛般拆開卷軸,視屏畫面拉上了一個長鏡頭,將秦蘇與尚師傅一同拍攝入內,卻又不宣兵奪主。
尚師傅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在靜默中漸漸的失去了淡定,手亦是受不住的緊握成拳頭。
秦蘇則是面不改色般繼續收拾著灶臺上的東西,有條不紊的放回於原處,在所有人的眼中那滿滿的胸有成竹味道不言而喻。
主持人看見名字的剎那眉頭微不可察般蹙了蹙,最終她攤開雙手,手心裡正正的捧著那隻青白玉雕刻的卷軸,卷面正中一筆一劃寫著兩個字:秦蘇!
一時之間,滿堂譁然,自然有人飽受懷疑,嘀咕著:“尚師傅的廚藝我可是親自品嚐過,更何況今天做的還是他的拿手餐點,怎麼可能會輸?”
“這事不可能完全透明化,其中的道理你和我怎麼會不懂?莫家是什麼人,是那些評委敢隨意得意的主嗎?”另一人道。
“只是可憐的尚師傅,無論做的再完美,最後還不是陪著人家演戲罷了。”
“你怎麼知道這一切不是他們串通好的?既宣傳了尚師傅,又替秦蘇造了勢,前段日子莫家和陳家的那堆破事一出,秦蘇的聲譽可是一落千丈,今天這場比試保不準不是莫家故意為之。”
“啪。”刀鋒滑過砧板帶來的劇烈聲響打斷了觀眾席上的閒言碎語,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抬起頭。
尚師傅目眥欲裂道:“我不服,雖說秦小姐能力超群有一身本事,可是這麵食一類,我相信無人匹敵。”
“尚師傅,你可要知道這天外有天,咱們不能做井底之蛙。”蔣會長出言制止尚師傅的話語權。
尚師傅扯下身上的圍裙,氣勢洶洶的衝到秦蘇面前。
秦蘇不以為意的抬頭,與之對方的怒不可遏,她的那份淡然越發刺激一個人的不甘。
尚師傅咬牙切齒道:“雖然說這話有些不符合我們彼此的身份,可是你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有什麼本事跟我拼廚藝?”
言罷,男人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屜上的包子一口含入嘴中。
許是太過自負,尚師傅第一口的感覺就是普通的包子,甚至他還在咬上的剎那以著優勝者的姿態挑釁般的瞪著那個依舊面無表情的女人。
只是不知為何,嘴裡的食物就像是突然變成了百年佳釀,入口時索然無味,卻是能感覺到濃烈的酒勁在隨後慢慢的凝聚,讓人不知不覺醉了,糊塗了。
“尚師傅感覺如何?”主持人小心的問出了口。
尚師傅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好不精彩,剛剛是趾高氣昂的得意,片刻之後又變得一片青紫交替,他的嘴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