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肆虐的拂過樹梢,陣陣抖動聲時急時緩的迴盪在院中。
莫家書房內,莫老疲憊的摘下眼鏡,仰頭靠在椅背上。
“叩叩叩。”敲門聲井然有序的響起,下一刻,男人推門而進。
莫譽澤剛剛放下手機,直接開口道:“醫院來了電話,雖然是重新縫合,二弟的手術還算成功,可能不如預期的好,但也不會耽擱復建日子。”
“這樣就好。”莫老站起身,推開窗戶,目光凝重的望著院子裡來來回回走動的警衛,再道:“聽說秦家秦二爺親自來了京城?”
“他去見了陳老。”
“還真是狼狽為奸。”莫老雙手撐在窗欞上,語氣尤寒,“既然陳老已經不念及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們莫家就不必再一味忍讓。”
“父親的意思莫不成是打算——”
“是時候該讓陳家知道我們莫家這段日子的沉默不是害怕。”
莫譽澤思忖片刻,堅定不移的點點頭,“父親說的沒錯,我知道這事該怎麼做了。”
“陳家這一次會不會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瑾言的事既然是陳家自己搞出的事,自然就得明白一個道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有些事不是他們自以為是就可以隻手遮天。”
“好了,這事就交給你親自處理,這幾天你也沒有好好的休息,去睡了吧。”莫老合上窗子,杵著手杖走過書桌。
莫譽澤退出書房,剛踏出兩步,管家便匆匆迎面而來。
管家急忙道:“池小姐來了。”
莫譽澤眉頭一蹙,尋著管家身後望去,女人穿著一件米色風衣提著一隻米分色小包安靜的站在走廊另一頭,好似有風從她身後拂過,燈光折射下,她的髮絲暗暗的飛揚起絲絲縷縷。
池宛莞爾一笑,踏著碎步走上前,她開口道:“聽莫管家說你回來了,我就跑來了。”
莫譽澤依舊繃著那張看不出喜怒的五官,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道:“我這幾天很忙,沒有時間顧慮你。”
“我知道你忙,所以我也不過多的打擾你,就想過來看一看。”池宛低下頭,指尖緊緊的拽著皮包帶子,扭扭捏捏道:“我很想你。”
“以後如果我出了任務,短則一個禮拜,長則半年不會回家。”莫譽澤擦過她身,徑直走向大廳的方向,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池宛慌亂的跟在他身後,盡力的擠出一抹微笑,道:“我知道事有輕重緩急,也知道何為大局為重,你任務在身時,我保證不會貿然打擾。”
莫譽澤停下腳步,“如果我空下來了,會去看你的,今天太晚了,你不便再留在這裡,回去吧。”
池宛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她能感受到自己臉頰處陣陣滾燙,應該是降下去的溫度又一次死灰復燃,她喉嚨有些發癢,不得已下她只得掩嘴小聲的咳了咳,“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家,你、你早點休息。”
莫譽澤斜睨著她離開的背影,院子裡的燈光虛虛晃晃的落在她孤獨的身影上,夜風微微挑起她披散的長髮,他扶額長嘆一聲,急忙走過大廳,跟上她的腳步。
池宛察覺到有人的靠近,喜不自勝般轉過身,卻是因為轉的太猛,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晃,腦袋陣陣發暈。
莫譽澤一把抓住她搖搖晃晃險些摔倒的身體,這才發覺到她面頰兩側那詭異的紅霜,覆手搭在她的額頭上,眉頭緊蹙,“怎麼這麼燙?”
池宛站穩了身子,傻笑道:“可能是來的太急,有些熱了。”
莫譽澤一言未發的盯著她的眉眼,看的對方心底發虛。
池宛尷尬的低下頭,“就是有些感冒了。”
莫譽澤握上她的手,強勢霸道的牽著她走向車庫的位置,語氣一如既往的剛正不阿,他道:“都生病了還不好好的待著,晚上溫度低,會加重病情。”
“我只是想見見你。”池宛小聲嘀咕道。
“池宛,我們都是成年人。”莫譽澤開啟車門,強行將她塞進副駕駛位。
池宛剛抬起頭,他的身體再次俯下,她清晰的感覺到他靠近自己時動作的溫柔,他的手扯過安全帶,謹慎的給她繫好。
莫譽澤關上車門,坐進駕駛位,瞥了一眼對自己目不轉睛的女人,不明道:“又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池宛欣喜的搖頭道:“我以後還可以再來莫家找你嗎?你沒有邀請我,我自己隨時可以過來嗎?”
莫譽澤扣上安全帶,打轉著方向盤,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