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聽你的上帝是怎麼吩咐你來人間殺人的。”莫譽毅指尖輕輕的敲擊著桌面,一搭一搭的頻率不疾不徐。
金髮男深思熟慮一番,鄭重道:“上帝殺人有原因嗎?就如閻王勾魂,需要跟你商量嗎?”
“看來你的上帝還挺自傲,我很好奇這個上帝有什麼本事主宰一個人的生死?”莫譽毅踢開椅子,雙手扯過被銬著手銬的男人,將他連人帶椅砸到牆面上。
金髮男被撞得傷口又一次破開,他揚了揚嘴角,“這個上帝絕對有本事,”
莫譽毅將他堵在牆角,手肘杵著他的脖子,冷冷道:“你最好想清楚了,你應該知道我莫二少在軍隊裡有個什麼名字。”
“當然了,活閻王。”
“既然清楚,你首先要想著自己能不能熬過我送你的見面禮,別挑戰我,我只數三聲。”莫譽毅挑眉,手掐著他的喉嚨,目光如炬,“一、二、三!”
金髮男咂咂嘴,“我倒挺想試試看傳說中的莫二少給的見面——”
話音未落,莫譽毅的手已經扯斷了男人的第一根小拇指。
“啊。”幾乎是一瞬間,金髮男來不及反應的下一刻,無名指已經斷開。
莫譽毅面不改色扭過他的第三根手指頭,指骨碎裂的聲音輕微的徘徊在空氣中。
金髮男汗流浹背,他想象過他們會做什麼,鞭刑?槍刑?電擊?
卻沒有想到他是挑手指!
莫譽毅扯過他的第四根手指,嘴巴貼在他的耳側,輕聲道:“考慮好了沒有,手斷了,還有腳,腳斷了還有頭髮,頭髮沒有還有耳朵眼睛嘴巴,我可以一樣一樣的幫你拔掉。”
“……”金髮男牙關緊咬,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疼痛忍受力絕對不會如此薄弱。
莫譽毅刻意的放低手上的力度,一點一點的施力,讓一個疼痛從最初的微乎其微到如雷電暴擊。
最後斷了的手指頭,他會再次好心的替他接好,然後再來重複一次原先的動作,一根又一根的扯斷。
金髮男全身被汗水侵溼,面色蒼白的癱軟在地上,他突然間有些恐懼看到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
莫譽毅沒有吭聲,蹲下身,拿著一杯溫水遞到他嘴邊,再次問道:“我再數三聲,你可以再繼續閉嘴,但我可能就不會像剛剛那麼溫柔不見血了,畢竟我喜歡的是剔人頭皮,你可以試試看,咱們那麼區裡新出來的審訊方式,聽說能把一個人的靈魂飛起來又收回來,又飛起來再收回來,死了一次又一次,循循複復,真正的生不如死!”
金髮男身體是失去平衡止不住的痙攣著,他仰頭看著莫譽毅,眉梢眼波間尤現三分懼意。
“一、二……”
“我們是一個組織,不是什麼僱傭兵,也不是什麼基地亡徒,我們聽命於自己的家族,不收僱於任何人,只是偽裝成僱傭兵接觸目標人物。”
“什麼家族?”莫譽毅抬起他的下巴,讓他說的更清楚一些。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一顆顆滑落,“我告訴你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想死,對吧。”
對方沉重的點了點頭,“我一旦透露資訊被抓到一樣會生不如死,我不求你放過我,給我一顆子彈,我不能活著離開。”
“好,我答應你,說吧。”
金髮男仰頭望著天花板,聲音有些顫抖,“X國隱姓家族,傳說中東南亞三大黑幫勢力之首,我與017受第五代傳人命令前往C國,我們的任務不是暗殺秦小姐或者你,只是製造一場風波,卻因為我的草率中了秦小姐的麻藥。”
莫譽毅這才明白了為什麼他有槍卻要選擇近距離來曝光自己,如果是真正個僱傭兵是不會這麼紳士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與對方先禮後兵。
只是隱姓家族?難道是女皇陛下前陣子交由陳毅去做的那件事?
“殺了我吧。”金髮男倒在地上,閉上雙眼。
莫譽毅沒有動手,而是將他身後的手銬開啟,“我的身份是決不允許私自處理任何一個嫌疑人,不過這個嫌疑人如果是自殺的,與我無關。”
言罷,他轉身離開審訊室。
在警察進入準備羈押時,只來得看見他砸破那盞檯燈,用著破碎的玻璃片割斷頸脈,血噴了一地。
莫譽毅走出警所,陽光弱弱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蹲在路邊,嘴裡叼著一根菸,卻是沒有點燃。
對方只是為了製造一場風波,又為什麼要製造風波?
“叮……”電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