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譽毅似是沒有反應過來,問道:“查到什麼?”
“這件事跟晉家有關係。”莫譽澤吐出一口菸圈。
莫譽毅蹙眉,“晉家怎麼攤上了這攤子事?”
“晉家的敵人一直都是咱們莫家,這一次有人協助他搞亂咱們家,他還會先禮後兵跟我們好好談一談嗎?”
“你是說那個家族之所以能夠輕易派人潛進C國都是因為晉家在從中作梗?”
“只怕陳毅的任務也得失敗了。”莫譽澤看著指尖燃燒的猩紅,“父親今天要我們出席,應該是已經查到了確鑿證據,我會負責進入晉家一探究竟,你替我掩護。”
莫譽毅點頭,“想必以晉老頭的警惕性,重要機密應該藏在臥房裡,我知道他的臥室有一個隔間,在那張名畫下,你仔細找一找。”
“嗯,你也得防著一點,這老傢伙可不是那麼好周旋的。”莫譽澤熄滅菸蒂,又有些欲言又止。
莫譽毅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笑而過,道:“你不要有負擔,蘇蘇只是誤把你當成了我,雖然把你這根木頭當成我有些過分,不過誰沒有眼瞎的時候?”
“……”
言罷,莫譽毅就這麼蹦著朝大廳走去,突然有什麼東西絆住了他的右腿,整個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倒在草坪上,吃了一嘴的土。
莫譽澤視若無睹般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瞪著他,搖了搖頭,“不要有負擔,雖然摔得挺狼狽,但誰沒有個瞎眼的時候呢。”
“……”莫譽毅扒拉出嘴裡的草,怒目而視的瞪著男人趾高氣昂離開的背影,誰說莫大少謙謙君子一身正氣的?那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偽君子!
黃昏伊始,莫老專車穩穩的停靠在莫家大宅外。
莫譽毅將中藥溫好看她喝完才離開,臨行前反反覆覆的保證道:“十一點以前我會回來,你如果困了就先睡。”
秦蘇送他走出宅子,見他蹦的比誰都高,忍俊不禁的掩嘴一笑,“小心你的腿,可別再摔到了。”
莫譽毅身體一僵,尷尬的拍了拍打著石膏的左腿,笑道:“我一定像祖宗一樣伺候好它,好了,晚風涼,進去吧。”
秦蘇看著匯聚在山腳處的一抹圓點,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外套,踱步走過院子。
莫夫人正在練習曲譜,過後半個小時牌局才開始,她興致比之以往更甚了幾分。
秦蘇本是打算上樓休息,卻在匆匆一瞥中瞧見電視上一抹畫面從眼前一閃而過。
莫夫人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解釋道:“都挖了幾天了,看來今天應該出土了。”
秦蘇不知為何,剛剛那一眼如果她沒有看錯,那應該是帝王棺,在滄源,帝王下葬會選用黑龍為底,金龍蓋棺,棺木兩側則是灰白的臥龍,龍眼處會特意選用滄源的汗血玉,便是施曄一直沒有找到的那種玉質。
汗血玉會遇水則紅如血,在潮溼的地底,它會閃爍著詭異的紅霜,讓人驚心駭目。
她有些不明白,如果這真的是帝王棺,那應該是軒轅澈的墓,可是他的墓為什麼要選在這荒郊野外?
莫夫人瞧她望的出神,不由得的問道:“說來也奇怪,小蘇這出土的棺木竟然被流傳為滄國遺物,你那麼熟悉滄國曆史,你知道這是什麼墓嗎?”
秦蘇垂眸,刻意的避開莫夫人的眼神,解釋道:“我知道的不過是野史,對於這些事,我一無所知。”
“那還真是遺憾,看史學家的重視程度,應該是什麼重要人物的墓穴。”莫夫人坐在沙發上,輕嘆一聲,“看來要開棺了。”
秦蘇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工作人員的雙手,一旁的記者不忘解說著:“歷經了一個禮拜,從發現墓穴到挖開墓碑,一路從路面挖了十米左右才發現主墓,然後發現大量屍骨,史學家都說這些屍骨不是餓死,也不是自相殘殺死亡,而是被毒死,在墓碑落下的瞬間,整個墓室應該灌滿了毒氣。”
在數人的協助下,棺木被推開一角,一股腐臭味從裡面散發,周圍的人安靜的退出。
待到味道散盡過後,史學家是爭先恐後的衝過去。
棺木敞開,攝像機拍攝到了屍骨正面,金絲勾制的玄色龍袍,出乎意料的便是屍體腐爛了,只餘下一堆白骨,而這件龍袍卻是完好無損,屍骨正中白骨的手上拖著一隻盒子,從盒子的奢華程度而言,應該是玉璽。
眾人愕然。
秦蘇心臟揪扯,雙腿失去鎮定跌坐在沙發上,目光灼灼的望著屍骨邊的玉佩,翠綠的帝王玉,上面還有一些裂痕,可見是被人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