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出色非常,”頓了頓,“尤其是華公子,雖不及柳公子相貌,但為人十分有趣呢。”
“甘藍姑娘到底想說什麼。”蘇塵兒淡淡開了口。
甘藍聽到蘇塵兒的話,唇角泛起笑意,身子前傾,伸手捋過額間青絲,往後撥了撥,在蘇塵兒的目光裡笑著緩緩道:“柳公子覺得,甘藍配華公子如何?”
半個時辰後,華以沫拎著草藥和食物走進房間的一瞬間,敏感地發現氣氛有些詭異。
她皺著眉緩步走到桌前,望著甘藍臉上過於燦爛的笑容,又下意識地往蘇塵兒看去。對方卻似渾然未覺一般,手裡端著茶杯,低頭抿著茶水,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倒是甘藍,見到華以沫便開了口打趣道:“華公子可回來了。甘藍方才還在想著,這命吊著心慌。如何?柳公子可是完完整整的。”
華以沫聞言,暫時拋開了心裡的異樣,只從懷裡又掏出一個瓷瓶來,遞予甘藍:“服一粒罷。”
“好。”甘藍應著伸出手來,接過瓷瓶,卻沒有很快收回手,指尖探出,有意無意地拂過華以沫的手指。
華以沫一怔後收回手,望著對方戲謔的笑臉本還想開個玩笑,卻忽然感覺到身旁一道目光帶著沉壓掃來,驚得她偏頭望過去,蘇塵兒一瞥而過的目光在華以沫眼角晃過,然後又重新垂下眸去,彷彿那一道視線只是華以沫的錯覺。
縱是如此,華以沫也覺出了不對勁。她走到蘇塵兒身邊坐了下來,試探道:“塵兒。”
蘇塵兒眼也不抬,只極輕地從鼻間應了一聲,示意她聽到了。
“我帶了吃的回來。”華以沫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飯菜。
說話的時候,甘藍已經服下了解藥,將瓷瓶推回華以沫身前,視線掃到那些飯菜,驚訝道:“你竟然跑去玲瓏樓了?這離此處可頗有些遠啊。”頓了頓,甘藍的眉眼笑得彎起來,“華公子當真貼心。”
華以沫一時沒有對此話多想,只道自己的心思本是為了蘇塵兒跑了遠路,下意識點頭應道:“自然。”
話音一落,身邊蘇塵兒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
“我還不餓。”她忽然道。
華以沫聽到蘇塵兒的話,轉過頭望過去,蹙眉道:“可是你連早膳都沒有來得及用。”
蘇塵兒只是搖了搖頭,抿著唇沒有說話。
華以沫還待再問,對面的甘藍突然插了話進來:“花城的玲瓏樓可是一絕。柳公子當真不嘗一嘗嗎?”
蘇塵兒抬頭望向甘藍,突然覺得對方臉上始終掛著的笑意礙眼得很,眉毛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瞳孔漆黑如夜:“甘藍姑娘用著便是。”
甘藍攤了攤手:“這可有些可惜了。”說著,瞥向華以沫道,“華公子好歹勸一勸,莫要辜負了這美味呢。就算不餓,也該吃上些。畢竟如今怕是要在這裡躲上些時日。”
華以沫聞言,還未開口,蘇塵兒如之前驚鴻一瞥的沉壓目光再次掃過華以沫,將她快要出口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甘藍姑娘未免管得太多。”蘇塵兒將視線從華以沫身上收回來,淡淡道。
甘藍無辜地眨了眨眼。
這一次,華以沫終於發現從一開始進門便發現的詭異氣氛是什麼了。
平日待人溫潤的蘇塵兒,竟難得似有了脾氣,出口的語氣雖看起來如常,但熟悉她的華以沫還是不難發現細微之處的不悅來。只是……華以沫的目光掃過若無其事的甘藍與沉默不語的蘇塵兒,有些不明白怎麼出門一趟,突然變了味。自己方才出門前還讓甘藍服下了毒藥制衡,照理不該如此才是。華以沫一頭霧水地想道。
這頓飯,最後華以沫好歹費了些唇舌讓蘇塵兒吃了些,只是氣氛頗為沉悶。除了看起來愉悅得很的甘藍。
☆、171傷者自傷(一)
三日後。正午時分。
花城的冬日並算不上特別冷;若是無風的晴朗天氣,一般行人也不過多添了一件中衣,在外頭罩些厚點的外套便足可禦寒。
而就在這天,放置在視窗的陽心草,沐浴在日光裡,頂著枝頭一朵顫巍巍的豔紅花朵;映入華以沫等三人的視線之中。
華以沫小心地取下了那朵花,放在鼻下輕輕嗅了嗅;凝著神,指尖細細地撫過那似火花瓣;隨即轉頭望向注視著她一舉一動的蘇塵兒。
“如何?”蘇塵兒斂眉,出口問道。
華以沫輕輕點了點頭:“從表面來看,的確如甘藍所言不假;呈陽。”
“這般說來,可是能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