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堡派出的人自然不願放過,認為蘇塵兒的性子不會放任自己的人陷入危險之中,一路都試圖追蹤蓮兒。只是他們完全不會料到雷家堡出了內賊,因此幾次三番得到蓮兒的行蹤最後卻還是撲了空。
而另一邊,華以沫與蘇塵兒在暗處也順著蓮兒留下的訊息一路尋去,在五天後終於找到了正藏身於一家寺廟的蓮兒。為了避免被雷家堡的人發現,兩人頗費了些計謀,最後才來了個暗度陳倉,設計將蓮兒帶了走,又布了假線索,等雷家堡的人反應過來時,幾人早已沒了蹤影。
當然,白淨男子的解藥,自然也還是依約給了。依蘇塵兒的說法,對方既然兌現了約定,也不能讓他寒心。畢竟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少一事總是好的。
華以沫在蘇塵兒的幫助下報了多年來壓在心上的仇,心情極好,在商議到接下來的安排時,正巧又聽聞了榮雪宮與噬血樓之事。本就打算去見阿奴的華以沫便決定前往海域一趟。而花城,正是兩人中途必經之地。華以沫早就聽聞花城的名氣,覺得難得來一次,又恰值立冬,便決定與蘇塵兒在此停留兩日,到時再繼續前行。
買完蘭花後,兩人又在街上逛了一會,見差不多到了午時,便尋了間看起來頗為雅緻的酒樓用膳。
華以沫照例要了雅間。用膳要摘掉面紗,蘇塵兒那絕色容貌畢竟還是太過招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一直戴著。
當菜上全後,蘇塵兒才伸手取下了臉上的面紗,又將手裡的蘭花輕輕放在了桌邊。
“這花也不知能開多久。”華以沫託著腮望著那朵怒放的蘭花,並不急著動筷,突然道。
蘇塵兒的目光從蘭花上收回來,淡淡道:“該枯萎的時候自然就枯萎了。”
華以沫挑了挑眉,襯著男裝打扮倒是風流得緊:“話是這麼說……不過塵兒便不希望它一直盛開下去麼?”
聽到問話的蘇塵兒沉默了半晌,方應道:“有盛自然有衰,這樣才更值得珍視。若是一直開下去,並非見得是好事。”
華以沫眼珠一轉,唇角已有了笑意:“塵兒不覺得這世上還是存在完美的東西麼?”
“嗯?”蘇塵兒抬眼望向華以沫,不置可否,“有麼?”
華以沫頷首,笑著為自己倒了一杯薄酒,然後對上蘇塵兒的目光,手輕輕一抬,做了個敬酒的姿勢:“這不,近在眼前。”
蘇塵兒神色微頓,目光偏開去,低聲淡淡道:“穿了男裝,你倒越來越得幾分那些風流神韻了。連話也膩得很。”
華以沫聞言哂然,也不辯解,低頭將薄酒飲了。
“別顧著喝酒,先填些肚子罷。”蘇塵兒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華以沫手中酒杯一頓,乖乖地放了下來,伸手去拿筷子,眼底掩下的笑意更甚。
……
待兩人酒足飯飽之後,蘇塵兒才正色開了口道:“我打算讓蓮兒先回了阮家堡。堡主那裡畢竟算是在江湖上下了令,若是蓮兒跟著我們被認出來,對阮家堡影響不好。”
“無妨。反正我在,自然不會讓塵兒出事。”華以沫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唇角微勾,“不過這阮天鷹倒也聰明,竟對外謊稱被我傷了好幾十號人,來擋雷家堡的責問。”
“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阮、雷兩家世交已久,雷霆的死太嚴重,在沒有證明你不是兇手的情況下,明面上自然還是要站在雷家堡那邊。”蘇塵兒解釋道,“此事若真的與刺影樓有關,想必不會那麼簡單。刺影樓必定還有後招。”
“嗯。不過塵兒,”華以沫突然想起來,道,“他與你斷絕關係之事,可是你的主意?”
蘇塵兒聞言,眼底閃過一抹訝色:“你怎知曉?”
華以沫攤手:“我只是覺得這像你的風格罷了。上回他雖說與你斷絕關係,但眾人都看得出來不過是阮天鷹一時氣話,否則也不會在阮君炎大婚之日邀你前往。這次下江湖令,大家應當都以為你兩徹底關係破裂了罷。”
“嗯。”蘇塵兒略一頷首,目光幽邃,“除了不想連累阮家堡之外,只有這樣,許是才能讓刺影樓放鬆些警惕。易遠既然是刺影樓的小主之一,那麼他的死便不可能太平靜。有破綻才有發現。這事只能交給阮家堡。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上一次阮君炎被刺殺之事有些蹊蹺。”頓了頓,蘇塵兒的眼底突然閃過一道光彩,“說起來……易遠死後,我近日還聯想到了一件事。”
“噢?”華以沫神色一緊,“是什麼?”
蘇塵兒望著華以沫,一字一句道:“你可還記得更早之前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