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閃過一絲詫異。她餘光瞥了一眼華以沫,見到對方一副閒適模樣,絲毫不像昨晚方與人起過爭執的樣子。
“啊,蘇姑娘!你脖子上紅紅的是什麼?”阿奴忽然叫嚷起來,不敢置信地指著蘇塵兒脖頸上紅紅的牙印道。
蘇塵兒聽到阿奴的話,伸手摸了摸脖子,將一縷頭髮撥到身前,堪堪擋住了那引人遐想的牙印,淡淡道:“昨晚被蚊子咬的。”
“蚊子?不是早入秋了麼?怎麼會……”阿奴正說著,感覺到身旁有一股冷冷的視線飄來,眼角瞟到主人似笑非笑危險地眯著眼睛望向自己,頓時住了口。
“阿奴,你餓嗎?”華以沫輕柔地問道。
阿奴只覺得渾身一顫,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餓的話,就不要開口了,多留些氣力吃罷。”華以沫繼續道。
阿奴心中疑惑,不明白為何主人不讓她問關於蚊子的問題,不過看主人的樣子……還是算了,萬一被罰沒有早膳吃的話,怕是得不償失。只是……阿奴的目光又落在蘇塵兒身上。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雖說只是早膳,卻也豐盛得很。
阿奴一路心思都重新系掛回早膳之上,只覺昨晚一覺沉沉,醒來肚子額外的餓。甫一落座,便提了筷子開吃。
“阿奴姑娘,飯菜可合心意?”風舞微笑地詢問。
“嗯,比榮雪宮的還要好些。”阿奴滿意道。
風舞笑了笑,方轉頭向華以沫道:“等會用完膳我應該會忙些明日的事,小沫若是覺得無聊,可以隨便逛逛。我記得小沫你總愛獨自往後山處跑,如今過了六年,景緻也還是不錯。小沫可還記得路?可以帶蘇姑娘和阿奴姑娘前去遊覽番。”
“嗯。”華以沫垂著眼點點頭,算是應了。
“昨晚的事,我聽說了。”風舞忽然提起阮君炎的事,引得華以沫抬起頭來。
風舞神色有些擔憂,繼續說著:“阮家堡在江湖之中根基也算深了,我知小沫你對這些向來嗤之以鼻。只是畢竟此事也很是棘手。阮君炎性格溫和,為人仗義,倒也無礙。怕是阮天鷹不肯罷手。薑還是老的辣,阮天鷹能將阮家堡發展成如今堡中弟子上千,著實也能耐。何況阮天鷹脾氣犟得很,又護短,小沫你在風秋山莊還好,怕是出了山莊,便會對上他啊。而且……”風舞望了一眼沉默的蘇塵兒,“昔日蘇大俠之事在前,今日蘇姑娘之事在後,阮家堡欠蘇家的情義太重,這些早已傳遍江湖,對阮家堡的名聲極為不利,怕阮天鷹也不會放任下去。”
“呵,那便讓他們欠著罷。”華以沫不屑地笑了笑,“不放任麼?那便讓他來罷。”
風舞聽到華以沫的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小沫,這樣總不是回事。”
“讓我與他們去談談罷。”蘇塵兒忽然開了口,“如今在風秋山莊,彼此相安無事些。趁著這機會,將這件事了了。”
“我不許。”華以沫聞言,轉過頭來望向蘇塵兒,有些霸道地拒絕了。
“華以沫,你難道希望這樣的糾纏紛爭一直持續下去嗎?”蘇塵兒耐心地解釋道。
“那也不許。我信不過阮家的人,若是他們將你強留下來,你當如何?”
“好了,你們也先別爭了。這樣吧小沫,明日婚事完,你先在這留些日子。我再想想辦法。”風舞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次出來,我還有事要做,不能久待。”華以沫有些不以為意,“你還是好好做你的新娘子罷,總是操這麼多心,對身體也不好。一個阮家堡還奈何不了我。”
風舞聞言,方要開口勸,忽然喉頭一癢,連忙取了錦帕捂嘴咳嗽起來。
華以沫眉頭一皺,鼻間閃過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頓了頓,似想到了什麼,猛地望向風舞手中的錦帕。
風舞咳嗽完,正要將錦帕收起,華以沫已經伸手,從風舞手中奪過錦帕,拈了一角拎了起來。
一抹刺眼的鮮紅映在月白的錦帕之上。
華以沫臉色一凝,已探出手將風舞的手腕按在了桌上。
風舞輕輕嘆了口氣,並未再掙開。
華以沫細細地探著脈,臉色愈發凝重。
片刻後,華以沫才收回了手,望向風舞。
“什麼時候開始的?”
“兩年前罷。”風舞邊說邊從桌上垂下手,攏好衣袖,淡然道。
“為何不告訴我?”華以沫皺眉道。
“我本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風舞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