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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被牽出來的時候,很是一陣起鬨。
風一嘯風夫人坐在高堂之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來。
風夫人自然並非風舞的親孃。二十多年前,風一嘯便依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江南首富之女,同時得到了對方家族的財力支援,得以更加迅速地發展。而對方也藉助風秋山莊的勢力,添了幾分名聲。說到底,不過是一場聯姻。在之後,風一嘯才與風舞的娘相遇相愛,納為了妾。所幸風夫人出身乃是大家閨秀,懂禮曉事,脾性也和善,將失去孃親的風舞當做己出,親自撫養長大。
如今瞧風舞成親,也是真心歡喜。
婚禮進行得很是順利。
待先生喊完“送入洞房”後,圍在一旁的賓客忍不住又鬨笑了一聲。
新娘子在先生話音方落時,便被新郎打橫抱起,往新房走去。
蘇塵兒在一旁安靜瞧著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華以沫望著褪了酒勁重新恢復清醒的蘇塵兒,忍不住還是有些感慨。
她自然知曉蘇塵兒現在在想些什麼。開口時,聲音卻聽起來有些漫不經心:“怎麼?觸景傷情,想到舊事了?”
蘇塵兒收回了遠望的視線,落到華以沫身上,眉目淡淡:“華以沫,你相信命運嗎?”
華以沫聽到問話一怔,隨之笑起來,搖頭道:“人定勝天,何況命運?”
蘇塵兒望著華以沫的眼神微微軟下來,神色卻在有些昏暗的天色裡辨不清:“果然像是你的回答。只是有時候,命運註定了,卻是掙不脫的。便如風舞的病,凌迦的命。其實在一開始,我便猜到了凌迦最後的決定。他不是迂腐之輩,給他點時間,會從痛苦裡走出來。這也是我之所以幫你的原因。只是我想,事情許是註定要這般,讓他們經歷這些,受過考驗,承受掙扎,才會給他們更大的幸福。”
華以沫聞言,一時沉默了片刻,忽道:“那……塵兒你歷經了考驗,如今可覺得好?”
話甫一問出口,華以沫便住了嘴,臉上閃過一絲懊惱。
而心底,滑過一絲慌亂。
這句話,實在是太過令人遐想。
根本不應該……出自她的口中。
卻又隱隱,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os:我是苦逼的存稿箱。
此刻作者君應該是正在回校的路上……o(╯□╰)o
寒假,別了……
我會想你的!!!(泣奔)
☆、危機四伏(二)
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微變了味。
正緊張間;一道清亮的聲音突如其來地擊破了華以沫與蘇塵兒的曖昧氣氛。
“主人!蘇姑娘!原來你們也在!”
阿奴方從兩人拜堂的地方出來,遠遠瞧見了華以沫和蘇塵兒,開心地揮手喊道。
華以沫只覺得繃緊的身子瞬間鬆下來。
只是心裡卻彷彿堵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吊在喉嚨中間。
這般頓了頓;華以沫才有些陰惻惻地轉頭望向阿奴,語氣涼涼道:“阿奴看來吃得很飽啊;喊起人來中氣十足呢。”
阿奴甫一靠近,便感受到華以沫疹人的視線;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雖然不明白為何主人像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卻還是知趣地往後退了一步,躲到了靈嵐的身後。
靈嵐笑著將阿奴護在了身後;打量了華以沫與蘇塵兒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兩位姑娘怎沒一道去鬧個洞房,躲在這處角落說些什麼悄悄話來著?”
“靈嵐姑娘說笑了。”蘇塵兒斂了神色,淡淡道,“不過隨意尋了些話頭,無趣得很,想來姑娘也無甚興趣。”
“蘇姑娘既這般說了,靈嵐自也不便多問。”靈嵐伸手將阿奴攥了出來,抬了抬眉,“她兩太清靜了些,阿奴可要同我一道鬧鬧洞房,聽聽牆根去?”
“聽牆根?”阿奴好奇地炸了眨眼。
靈嵐正欲解釋,華以沫已開了口:“靈嵐姑娘莫要帶壞了阿奴。”
靈嵐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話不是這般說,長些見識未必不好。”說著,靈嵐轉頭朝阿奴笑了笑,“阿奴妹妹覺得如何?”
阿奴聽出些各中趣味來,雖不甚明瞭,卻還是忙不迭地點了頭。
靈嵐笑得愈發妖嬈,伸手勾了阿奴的脖子,朝華以沫擺了擺手:“阿奴妹妹我便先替華姑娘帶著。你們繼續便好,不必理會我兩。”
言罷,看著兩人的笑容裡多了些曖昧,然後帶著阿奴朝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