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些疑惑地望向神色略帶焦急的中年男子:“怎麼了,管叔?”
“回堡主,”管叔說著低下頭去,語氣焦慮道;“方才來了情報,說派去送信的兩個人已失去了訊息。”
阮天鷹聞言;濃眉皺起來:“怎麼失蹤的?”
“只知道他們兩個最後進了一家客棧。”管叔解釋道,“那客棧之後便貼出了告示;說主人回家省親暫不開張。屬下……覺得很有可能那兩人已經遇害。”
阮天鷹的目光晃了晃,沉吟了片刻,忽道:“那塵兒與鬼醫的訊息呢?”
管叔知曉堡主的猜疑;更深地低下頭去,實言道:“屬下收到訊息特意派人去這家客棧附近打探了幾番,果然有疑似蘇小姐與鬼醫模樣的兩人自裡面出來,後上了輛馬車離去。”
阮天鷹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攥了攥,臉上有恨恨神色:“定是那鬼醫將人殺了。塵兒真是……太不懂事了!咳咳……”話說著,阮天鷹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管叔連忙上前一步,正待詢問,便被阮天鷹隨意揮手止了住:“無事。咳咳……”
“堡主,自從上次刺客的事後你身體傷了元氣,一直未愈,這可不行。難道易先生配的藥沒有起作用嗎?”
阮天鷹終於止住了咳嗽,放下捂著胸口的手,臉色有些頹敗下來:“是我自己的原因罷了。心裡一直堵著不暢快。哎,也不知塵兒收到了那封信沒有……對了,婚事訊息散佈出去了嗎?”
“散佈出去了。”管叔話出口,頓了頓,又有些踟躕道,“堡主,你確定要讓少爺娶了表小姐嗎?你也知道,少爺他……”
“我知道。”阮天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舒出一大口氣來,“此事我主意已定,莫要再多說。這些日子,炎兒那裡記得多添點心思。給風秋山莊那裡的聘禮也記得準備妥當些。婚期將近,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出了差錯。若是其餘無事,你便先下去安排罷。”
“是,堡主。”管叔應著,順言退出了房間。
管叔踏出阮天鷹房間,還沒走出多久,便被身後一個丫鬟喚了住。
“管叔,易先生今日來了堡中,如今正在大堂裡與表小姐聊天敘舊。你可要過去?”
管叔聞言,神色大喜:“易先生已經辦完事回來了嗎?太好了,我這便去大堂。”
話音方落,管叔已加快了步伐,朝著大堂走去。
待他見到易先生,定要提一提堡主的身子,好讓易先生給堡主瞧病,早日治好堡主才行。管叔這般想道。
“你是誰?”華以沫率先問出了口,視線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衝入門內的年輕女子,頗有興致道。
女子一身桃紅色衣衫,極為鮮豔招人,一張圓潤的娃娃臉上,大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瞧來倒是可愛得緊。她見華以沫開口相問,先是側耳靜聽了幾許,隨之方踏步靠近兩人,燦然一笑,有酒窩在兩頰浮現。只聽她壓著聲音道:“外頭有壞人要抓我,兩位小姐姐可否容我在房間躲上一躲?”
華以沫好整以暇地託了腮,唇中吐出軟糯話語:“我們為何要幫你?”
女子的大眼睛又轉起來,臉上酒窩更深,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意:“兩位小姐姐,只需一丁點時間便好。你們難道忍心我被壞人抓走麼?”說著,女子神情變得有些楚楚可憐起來。
華以沫的視線落在垂眸飲茶的蘇塵兒身上,見她與己無關的自在模樣,略一思忖,故意道:“求我可無用,不巧我方應了這位小姐姐,要聽她的話。你若想借這地方一躲,要她應了才行。”
蘇塵兒聞言,低垂的眼微微抬起來,瞥了笑意灼灼的華以沫一眼,目光有幾許無奈。她放下了手中茶杯,偏頭望向方才闖進來的女子。
女子在聽到華以沫的話後,目光果然落在了蘇塵兒身上,眼裡有驚豔浮現。只一頓,便連忙甜著聲音道:“小姐姐這般漂亮,定不會忍心看我被欺負,對不對?”
蘇塵兒顯然並不吃這一趟,神色淡然間已開了口問道:“你且告訴我們,你被何人所追?又因何事而避至此處?”
女子臉上笑容一凝,有些訕訕模樣,隨之縮了縮腦袋,囁嚅道:“我,我……。”
話未完,門口忽然響起腳步聲,驚得女子跳將起來,身子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滑到了房間裡的屏風後。
幾乎是同一時間,門被敲響,有詢問的聲音傳來:“客官可否開一下門?”
蘇塵兒的視線淡淡瞥過那道屏風,也不說話,只兀自站起了身,朝門口走去。
門開啟,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