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似乎只是沾上的血跡,才稍微放下心來來,出聲問道。
“出了點意外。”華以沫回過頭來,目光灼灼地望向蘇塵兒,“你猜,我去聽風使者那裡的時候碰上了誰?”
“嗯?”蘇塵兒聞言一怔,隨即明白過來。華以沫去找聽風使者,不過是為了打探訊息,不太可能是與榮雪宮鬧成這般,想來是碰到了其他人才會起了爭執。
華以沫的目光緊緊盯著蘇塵兒,一字一句地開了口:“我碰上了刺影樓的人。”
蘇塵兒聞言,面上神色一變。
華以沫則繼續說了下去:“方才我趕到天青別院時,聽風使者正好追著一個黑衣人離開,我便尾隨而至,發現兩人到了僻靜之處就開始爭鬥起來。偶有言語往來,我才從中得知那黑衣人是刺影樓之人,而且……正是擄走千面郎君的人!”說到最後幾個字,華以沫神色頗有些切齒。
“千面郎君?你的意思是說……那人便也是你要找的夏於銘?”蘇塵兒聞及,驚訝道。
華以沫用力點了點頭,放在桌上的拳頭緊握起來,白皙的手上還沾了些血跡:“可惜還是被他逃了!”言罷,華以沫深深地低下頭去,一時望不清臉上神情,只有帶著恨意的低聲話語響起,“這一逃,以刺影樓的神秘,也不知下次再碰上要何時。我連對方的面容都沒有瞧見,如何才能報上仇……”
蘇塵兒抿了抿唇,忽道:“他武功比之你如何?”
“輕功雖在我之上,然我還是有七八分把握將他拿下。”華以沫皺起眉來,“可惜中途又冒出一個黃衫女子,甚是厲害,緊要關頭將人救了走。”
“黃衫女子……”蘇塵兒的目光閃了閃,“可是身有桃花香?”
華以沫聞言,驚訝地朝蘇塵兒望來:“塵兒你怎知曉?”
蘇塵兒的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卻還是開了口道:“刺影樓除卻暗王之外,座下魑魅魍魎四人,能者居上,各司其職。我雖不知具體容貌,卻曉得其中魅主慣穿黃衣,身帶異香。想必你後來遇到的,正是此人。”說著,蘇塵兒沉吟了會,又道,“這夏於銘竟能勞得魅主來救,怕是在刺影樓也有一定身份。論之其武功不如魅主,說不定是那所謂的魍主或魎主之一。”
“塵兒……怎會知曉刺影樓這般多事情?”華以沫的聲音有些奇怪。
蘇塵兒一時沉默下來,沒有應答。
“可是不能說麼?”華以沫的面色有些複雜,“這些秘密,縱是我,塵兒也說不得麼?”
蘇塵兒聞言,抬眼望向坐在桌邊的華以沫。
只見對方的面容一半被燭光照亮,一半隱在陰影之中,神色複雜地望著自己。
心裡隱隱閃過一絲異樣。卻快得無法捕捉。
蘇塵兒的眼底踟躕更甚,只能斟酌地開了口:“並非是這樣。我上回也說過,這些也只是從一位與刺影樓有些關係的人口中得知……而我曾應過她,將永遠守著這些秘密,只能用於自保。”
“自保麼……”華以沫復又低下頭去,喃喃道,“怕被刺影樓知道禍及滅口?”頓了頓,對方又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望著蘇塵兒,“還是因與刺影樓的人有著瓜葛,若被人得知,累及自身?”
聽到話語的蘇塵兒的臉色當即白了白,猛地抬起頭望向身前的女子。
她目光迅速地掃過對方的面容,最後落在對方斜依在桌邊的身子上。
那件白色衣衫上的血跡大半已經乾涸,結成血塊粘在身上。空氣裡的血腥味也因此跟著淡褪了些。
不知何時,已有些許香氣若隱若現,浮在空氣中。
“你……不是華以沫。”蘇塵兒的目光牢牢粘在不遠處的女子身上,沉下聲道。
“嗯?塵兒在胡說什麼?”華以沫目光疑惑地偏了頭道。
蘇塵兒蹙著眉道:“你沒有她身上的藥味。”頓了頓,蘇塵兒又暗中嗅了嗅空中與血腥味混在一處的淡香,臉色一變,“你是魅主!”
“華以沫”聞言,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蘇姑娘當真好眼力。”
出口的聲音已與方才不同!比之華以沫,多了幾分柔媚與成熟。
蘇塵兒抿著唇,臉色重新平靜下來,望著眼前的女子,壓低聲音道:“刺影樓魅主大駕光臨,倒讓我有些意外。”
一聲輕笑響起。
魅主屈著手指敲了敲桌面,噙著笑道:“蘇姑娘自然值得我親自過來一趟,只是倒沒想到憑著阿魎神乎其技的易容術,竟還是這麼快便露餡了。虧我還特意暗中觀察了華姑娘